言閉,便轉身準備離去。
江老太卻在此時開了口,“等一等!”又轉頭看了看南宮蓉與天瑜,“蓉兒與長悠先退下,祖母有話要對小五說!”
南宮蓉與天瑜雖然詫異,卻在白了納蘭冰一眼後,紛紛退了下。
而與此同時,南郡王妃軒轅氏也緩緩進了來,微微向江老太行了禮後,坐在了她的身旁。
江老太君抓了一把杏仁,一邊嚼着,一邊看着納蘭冰道:“納蘭冰,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對不對?玉兒會被誤會爲災星;芸兒被人設計與人私通;辰兒誤傷長恭;辰兒被斬斷雙腿;甯兒之死;蕭兒之死;甚至稀兒之死,統統都是你設計的對不對?”
納蘭冰在心裏悄悄加了一句,還有南宮瑤之死呢,你還少說了一個,可表面上卻輕皺着眉頭,不解道:“外祖母這是什麽意思?小五不明白!”
江老太輕輕一笑,“我真不覺得小五是敢做不敢當之人。”
一旁的軒轅氏扶着江老太,也緩緩道:“小五,如今這裏沒有外人,有什麽心裏話,大家都說開了吧!”
納蘭冰冷冷一笑,“若是小五做的,小五當然不會否認。隻是有些事小五真覺得委屈。難道是我将韓表哥安置在我家後院的?是我讓恭表哥與辰哥哥比武的?是我讓蕭表哥去殺人的?是我命稀表哥去殘害孕婦的?又或者是我讓母親毒害祖母的?
其實,之所以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面,小五隻是被迫無奈而已,哪裏是什麽設計。
我若不查出真兇是蕭表哥,那被判斬刑的殺人兇手會是小五。我若不将母親毒害祖母的事情告之,那殺人兇手會變成我娘,小五有什麽辦法呢?”
江老太聞言,失笑道:“果然巧舌如簧!若放下你與南宮家的恩怨,老身倒是很欣賞你!今日,老身并不是來追究你的責任,或者來讨論誰對誰錯的。老身是來與你握手言和的。”
納蘭冰挑了挑眉,握手言和?
江老太看着納蘭冰頗爲不信的表情,又繼續道:“我,已經痛失兩個女兒,兩個嫡孫了,尤其是蕭兒,他的才能雖不及骥兒與遊兒,可他到底是我南宮家的長子嫡孫,我怎麽會不難過!
可是,我已經老了!而我的兩個兒媳,孫女,以及外孫女,惹論心機與毒辣,沒有一個是你的對手。
我的兒子,孫子,他們是沙場上的英雄,朝堂上的棟梁,不谙内宅争鬥之道,更比不過你計謀多端而善變,用毒精妙而無形。我不想到最後,我南宮家被你屠之殆盡,所以,我要與你握手言和。”
納蘭冰這一回,倒是仔細思量了江老太的話,片刻後才緩緩道:“外祖母此話當真?”
江老太有些疲憊的靠在軟墊上,神色間全然沒有幾日前的傲氣,深深歎了口氣道:“說實話,對于甯兒、蕭兒與稀兒之死,我心裏仍是怨你的。但爲了大局着想,爲了南宮家不再有死亡,我必須退步。”
納蘭冰沒有回複,面色若有所思,似乎對江老太之言仍存疑慮。
江老太見她面色猶豫,繼續道:“你若答應,從此後,你與我南宮家井口不犯河水。當然,在外界,你仍是我南宮家的外孫女。近來,你不是在與榮國公府的世子議親嗎?我南宮家願意保這個大媒,隻要從此後,你不再與南宮家爲敵,我們不但是努力促成你與上官公子的婚事,還會命秀兒爲你多準備些嫁妝,将你風光大嫁。
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納蘭冰冷冷一笑,就怕是想将我風光大葬,卻輕語道:“若外祖母真能做到如您所說,小五自是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江老太聞言,難得慈愛的笑了笑,“你才十三歲,是無法理解南宮家的真正實力的,與南宮家爲敵,對你沒有任何好處,這樣才是最正确的選擇。
既然從此後你與南宮家握手言和,那麽你是不是應該向外祖母誠心的敬一杯茶呢?”
南宮秀高興的笑道:“小五,那小桌上便有杯茶,快端去敬給你外祖母,從此後,你與南宮家所有的恩怨一筆購銷,南宮家還許了你一門風光的婚事。”
納蘭冰瞧了瞧那杯茶,淡淡一笑,“那茶怕是已經涼了吧,不若讓丫頭再泡一杯。”
江老太笑着搖了搖頭,自軟墊上緩緩起來,極正式的坐正,“茶涼與否并不重要,小五的心意才最重要。”
納蘭冰又看了看南宮秀,“母親,還是再換一杯吧,涼茶傷胃的!”
南宮秀輕拍了拍納蘭冰,“再泡杯茶這一來一回,又要耽誤許多時辰,如今時辰不早,你外祖母應該要到大堂之上了。
你就敬這一杯吧,敬過之後,便要去前廳大堂了。”
話已至此,納蘭冰便不再推脫,捧起茶碗,微微躬身,将茶敬将江老太,“外祖母,請用茶!”
南宮秀與軒轅氏都幾不可見的松了口氣,江老太笑意滿面的接過茶碗,輕輕喝了一口,道:“好孩子啊!”
說完,便不再看向納蘭冰,由軒轅氏扶着,向前廳大堂而去。
南宮秀與納蘭冰跟在她身後。
可納蘭冰出屋後,便見清雅向她使眼色,想來應該是得到了慕白的消息,于是對南宮秀道:“母親,您先與外祖母去前廳吧,我讓清雅陪我去解手。”
南宮秀含笑點了點頭,便與江老太一同向前廳而去。
見南宮秀走後,清雅對着納蘭冰微微道:“公子說清蘭園有好玩的事,小姐一定非常感興趣,請小姐過去。”
納蘭冰點了點,還是慕白了解她,知道她近來的日子太過無聊,于是笑道:“前面帶路!”
與此同時,江老太與軒轅氏等人也到了前廳大堂。
衆人紛紛向她祝賀見禮,她則一直保持着極雍容高貴的笑容。
見禮結束後,便是壽宴了,南宮秀卻始終未見納蘭冰回來,正在此時,卻有丫頭自外面匆匆跑來,交給南宮秀一個紙團,她忙拆開,閱後便偷偷離開了壽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