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嘗嘗,這是長衍親手熬的。”
皇後見太後對納蘭冰隻字不提,心下忐忑起來。她心不在焉的接過長衍送來的雪梨羹,見太後專心的品着甜羹,猶豫片刻,才緩緩道:“母後,您看,納蘭冰……”
還未等皇後說完,太後便揮了下手,示意她停住,終于擡眼,極嚴肅的看着皇後,“長青的側妃人選,隻要不是納蘭冰,哀家都沒有意見。具體人選,皇後再自行斟酌斟酌吧。”
皇後大爲不解,按說太後應該還未接到榮國公府将與忠勇侯府結親的消息,怎麽就這般徹底的否了納蘭冰,她還想再争取一番,“母後,納……”
“不要再說了!哀家累了!”太後冷冷打斷皇後,面色已微微不悅。
皇後心中仍是疑惑萬分,卻也不得不起身告退。
“母後休息吧,臣妾先行告退!”
“嗯!”
皇後有些不甘心的退出了太後寝宮,她千算萬算,也未曾想過太後居然拒絕得如此徹底,雖然她并不知道其原因,不過她可不打算就這樣放棄,這個世上有一句話叫生米煮成熟飯,待逼不得已之時,她也隻能出此下策。
皇後有些落寂的回了宮,而納蘭冰與慕白的博奕卻到了最激烈與精彩之際。
慕白棋風冷靜而淡然,納蘭冰則招招殺伐絕斷,兩人在伯仲之間,不相上下。
一旁的上官耀與納蘭剛也看得暗暗稱奇,上官耀奇在納蘭冰一看似嬌弱的小女子,卻有如此凜冽與霸氣的棋風,而且她招招誘敵深入,步步都是精秒設計,若非對手是慕白,估計隻有被她厮殺的份。納蘭剛則好奇,他的女兒棋藝竟如此了得,他知她琴、棋、書、畫隻擅長棋藝,卻沒想到棋藝竟能精妙至此,這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片刻後,納蘭冰淡淡一笑,手中黑子輕輕一落,“上官公子,承讓了!”
慕白也一改平日裏的冷漠,微笑道:“在下輸了,輸得心服口服,納蘭小姐果然好棋藝。”
這句話是慕白發自肺腑而言,下棋之前,他與納蘭冰曾有約定,于他是必輸之局,但随着與納蘭冰你來我往的布局攻防,他的棋性大起,在不知不覺間早已全力以赴,所以這一局,他輸得心服口服。
上官夫人見納蘭冰居然勝了慕白,緊皺着眉頭。
上官耀與納蘭剛相視一笑,二人都很滿意這個結果,尤其是上官耀,見慕白對納蘭冰的态度極爲溫和,心裏極爲高興,狠不得馬上入宮請太後下旨賜婚。他拍了拍納蘭剛的肩,“納蘭兄,午膳已備好,兩個孩子對弈許久,想來也餓了,咱們到後廳用膳吧。請!”
納蘭剛這隻老狐狸見上官耀笑意頗深,就知道這門婚事有望,于是道:“上官兄,請!”
這頓飯持續了近一個時辰,上官耀與納蘭剛相談甚歡,竟在飯桌上便交換了上官慕白與納蘭冰庚貼。
上官夫人原來還打算待納蘭剛父女走後,探探上官耀的口風,再吹吹枕邊風,上官慕白與納蘭冰的婚事未必就能定下來,她萬萬沒有想到,上官耀與納蘭剛竟如此着急,竟不按規矩,竟在飯桌上就交換了庚貼。
上官夫人悄悄拉了拉上官耀,輕聲道:“老爺,這不合規矩!”
上官耀怎麽會不知道上官夫人的小私心,不耐煩的道:“慕白都沒有反對,還提什麽規矩不規矩,規矩是死的。”又轉向納蘭剛,“待合過八字,若兩個孩子并不相沖,老夫便請媒婆,帶着犬子前去下定。”
上官夫人獨自忿然的用着膳,不知在思考着什麽,極爲入神。
納蘭剛看了一眼上官夫人,随後舉起桌前的酒杯,開懷大笑對上官耀道:“那就這麽定了,忠勇侯府随時歡迎上官兄的回到!幹!”
“納蘭兄,幹!”
納蘭冰與上官慕白根本不理睬上官夫人,兩人含情脈脈,相視暗笑。
近申時,納蘭剛才帶着納蘭冰意猶未盡的離開榮國公府。
他二人剛剛回到忠勇侯府,納蘭冰便接到了太後送來的請貼,十日後太後将在宮中舉辦群花宴,宴請天南權貴家所有的未婚小姐與公子。
傍晚時分,一直在看着醫書的納蘭冰,突然接到慕白傳來的消息,便換了衣裙,匆匆向慕白的别院趕去。
初春的傍晚,空氣中飄散着花的芳香,此時天色已黑,太陽的餘晖早已散去,可害羞的月亮還沒有出來,整個街上隻有改裝後的納蘭冰騎馬而行。
就在此時,不遠處突然傳來女子的大叫聲,“救命,救命,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
納蘭冰原本不想理會,可她随後聽到一個極爲熟悉的男聲,“小美人,爺會很溫柔的!”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
“嘶!”
衣服被撕裂的聲音随之而來。
“救命,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女子絕望的哭泣着。
納蘭冰騰空而出,一腳将壓在女子身上的男人踢出三丈遠。她解開披風,披在女子已裸露的上身,還好她來得及時,女子還沒有被侵犯。
那男子晃晃的起身,腳步虛而無力,看着帶着面紗的納蘭冰,淫笑道:“喲,你打斷爺的好事,是想代替她與爺歡愛嗎?”
納蘭冰冷冷看着眼前面色泛青,眼底發灰,顯然縱欲過度,精神将耗盡的軒轅成,眼中閃着寒光,“就怕你沒那個命!”
軒轅成自從中了納蘭冰下到納蘭玉身上的藥後,便控制不住是淫欲難耐,每日都恨不得時時**千金,尤其近一個月,雖然他已明顯的感覺到有些力不從心,但仍控制不住自己的**。而自從兩個月前,接連有青樓女子被他操勞過度,脫陰而亡後,便再也沒有花街女子敢接他的生意,今日他實在忍不住,才在街上發現這個孤女時,動了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