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雜人等都紛紛離開了練武場,管家又命人重新布置,爲納蘭冰等人精心準備了桌椅與茶點。
納蘭冰笑着坐下,心道,闖入了最後一關,待遇就是大不相同了啊。
管家在擂台上對着他們五位深深一拜,“五位神醫在五百位參擂者中脫穎而出,實屬不易,在下深感佩服。
今日這最後一關,成功闖過這關者,并不是最終的勝利者,若想得到天下奇藥熱紅株,還需要完成王爺交待的一個任務,至于是什麽任務,在下先賣個關子。
這最後一關,喚爲診關。
做爲一名醫者,望、聞、問、切的診脈之法是最基本的功底,卻也是醫病救人中最重要的一環。
擂台上轎中的夫人身有重疾,五位神醫需要一一爲其診脈斷症,下藥方。
明日同一時辰,在下會在此宣布都有哪幾位神醫闖關成功。
闖關成功者才有資格去完成王爺的任務。
那麽,請薛匹薛神醫先來爲這位夫人診脈吧!”
薛匹年紀四十,一身灰色長袍,他微微向大家含首示意,便緩緩向擂台走去。
然,就在此時,一道強而有力的聲音突然傳來,“等一等!”
納蘭冰嘴角微翹,終于來了!
衆人此時紛紛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均微微一怔,這是什麽情況?隻見歐陽青夜帶着兩位官員與大批侍衛自門口處緩緩而來。
侍衛訓練有素的找好各自的位子,形成半月包圍型,練武場内所有人包圍了起來。
若是平日遇上這種事,以南宮稀的性格是不屑理會的,隻是今日他總覺得體會的怒火便納蘭冰撩撥後,便無法停熄,此時看到衆侍衛将他們一幹人等全部包圍,猛的站起,冷冷道:“冷親王這是何種待客之道?我們是前來參擂的醫者,可不是你冷親王府的犯人,這是要做什麽?”
可這一切看在不知緣由的歐陽青夜眼裏,便更像做賊心虛。
歐陽青夜看了南宮稀一眼,雙手抱拳,“各位,小王并非有意叨擾。此次衆位神醫肯賞臉前來參加比試,小王感到很是榮幸,今日此舉實屬無奈,爲了捉拿盜走我**事防禦圖的細作,若有得罪之處,還請諸位神醫海涵!”
言畢,歐陽青夜緩步上前,直奔南宮骥而去,“南宮骥公子?”
南宮骥放下茶碗,雖然有些驚訝歐陽青夜會直向他而來,卻也淡然得很,緩重道:“正是在下。”
歐陽青夜也不客氣,“得罪了,小王得到消息,軍事防禦圖之事與南宮公子脫不了幹系,請南宮公子與我們走一趟。”
南宮骥微微一怔,随後冷冷大笑,“别說兩國現無戰事,便是有了戰事,以本公子之能何需貴國的軍事防禦圖。圖,是死的,人是活的。”
歐陽青夜對于南宮骥之才也早有耳聞,得到消息時也有過疑慮,但此事事關重大,大到甯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
歐陽青夜身後的兩位官員,一位便是昨夜納蘭冰夜彙的丞相左滿堂,另外一位是督查使包柏生。
左滿堂聽了南宮骥之方,也上前來,“原來這位便是少年英雄南宮骥,聞名不如見面。隻是此事事關重大,所以,得罪了,來人,搜身!”
南宮稀站在一旁,隻覺得腦中有個聲音不停道,他們是壞人,他們冤枉南宮骥,他們是壞人,他們冤枉南宮骥。于是,冷掃過他二人,猛然出聲道:“怎麽?你們是欺我南宮家無人嗎?以我南宮家的威名,會觊觎你們的防禦圖?荒天下之大謬!”
随後便要沖上前去,南宮骥驚訝于南宮稀今日的躁煩與沖動,他今日太過奇怪,南宮骥怕他會沖動壞事,起身,忙拉住他,這裏始終是楚東,他們南宮家再有威名,那也隻是在天南,歐陽青夜帶了這麽多人前來,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南宮骥清者自清,自是不怕搜身,隻是若是搜不出來又當如何?”
歐陽青夜正色道:“若是搜不出來,我歐陽青夜會當着所有人的面向你請罪。可是搜出來了,還請南宮公子與我們督查院一行。”
南宮骥冷哼,“那自是!”
歐陽青夜手一揮,兩位侍衛自後而來,向南宮骥走去。
南宮稀隻覺得腦疼欲裂,那個自他坐上馬車便不斷出現的聲音,又再次出現,殺了他們,他們會傷害南宮骥的,殺了他們,快殺了他們,他們會傷害南宮骥的。
于是他想也未想,極順手的用左手自靴中拿出匕首,突然向那其中一個侍衛刺去,好在歐陽青夜反應極快,推開侍衛,一掌向南宮稀打去,南宮稀隻有輕身,不會武功,這一掌歐陽青夜雖然隻用了四層功夫,但若打在南宮稀的身上,他至少也要掉去半條命。
轉瞬間,南宮骥一躍護在南宮稀前,出手接住了歐陽青夜一掌,随後轉身,一把打掉南宮稀手中的匕首,“阿稀,冷靜,不可亂來!”
南宮稀吓出一身冷汗,突然回過神來,茫然地看着南宮骥,他自己也不能理解自己今日到底是怎麽了。
南宮骥扶着南宮稀坐下,然後面向歐陽青夜,“我堂弟隻是護兄心切,冷親王莫與他計較。來搜身吧!”
兩個侍衛看向歐陽青夜,歐陽青夜點了點頭,兩個侍衛上前搜身南宮骥。
懷中、袖中、腰間均沒有,侍衛看了看南宮骥腰中的香囊,手便伸向香囊,卻被南宮骥一把打掉,“我自己來,不許碰我的香囊!”
南宮骥格外小心翼翼的解下香囊,輕輕打開,卻當場愣住,裏面何時多出了一塊羊皮圖?侍衛反應極快,迅速拿出香囊中的羊皮圖,而另一侍衛在南宮骥的靴中,發現另一半羊皮圖,兩個侍衛将兩張羊皮圖交給了歐陽青夜,歐陽青夜将兩個羊皮圖合起,居然是一張标有楚東字樣的軍事防禦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