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敏見你去而複返大驚失色,可此時的你已漸漸失去了理智,更無法感受到多敏的驚恐!”
納蘭冰看着南宮蕭随着她的話,已漸漸進入當時的情景,眼神中滿是回憶的迷離與痛苦,于是準備繼續說下去。
南宮鴻也發現了南宮蕭的不妥,剛想驚醒南宮蕭,便被司徒嚴尊點穴制止,“南郡王,請注意您的身份,此時此刻,您還是不說話更好!”
南宮鴻料想不到司徒嚴尊會如此明目張膽的與他過不去,心裏暗惱,一直以來,他知道司徒嚴尊的狂傲,卻從來沒想過,他竟如此不将他放在眼裏
納蘭冰對司徒嚴尊立了立大拇指,繼續道:“多敏驚呼,讓你出去,可是你卻因見到多敏而呼氣急促,心裏的愛火越燃越烈,你隻想快速的與多敏合二爲一。
你瘋狂的向她抱了過去,她拼命的逃離你,可惜她一個弱質纖纖的深閨小姐怎麽會是習過武的你的對手呢,你一個箭步便抓到了她。
你抱住了她,她拼命掙紮着,于是你抱得更緊了,你恨不得将她嵌入自己的身體,終于,她不再反抗,你高興的松開她,親吻着她,愛意深深,可是就在你想進一步與她親近的時候,你猛的發現了不對勁,你探了探她的氣息,她已然氣息全無。
你大驚失色,濃烈的**也瞬間清醒,随之而來的是深深的自責與無盡的痛苦!
你,沒有想過,會無意間害死了自己最心愛的女人!
其實你真的很愛她,你隻是無意的,你隻是緊緊地抱住了她,你沒想到她會死。
你好難過對不對?
你的心很痛是不是?
聽,快聽,多敏在哭,哭得好傷心,多敏在問你,你到底愛不愛她?愛不愛她?”
納蘭冰溫柔的聲音充滿魔力,南宮蕭仿佛又回到了當日的情形,他萬分痛苦的抱着多敏的屍體,悔恨不已,他眼中流着淚,喃喃道:“我愛她,我當然愛她!”
納蘭冰連忙大聲道:“你說謊!你愛她爲什麽要殺害她,你根本不愛她!否則你怎麽會狠心的殺了她,你在說謊!”
南宮蕭痛苦的抱着頭,一邊流着淚,一邊猛烈地搖着,“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抱着她,她就死了,我根本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我是愛她的,愛她的啊!”
南宮蕭話一出口,南宮鴻便知大勢已去,心裏恨極了司徒嚴尊與納蘭冰!
納蘭冰看了看面若死灰的南宮鴻,繼續道:“你口口聲聲說愛她,但是你卻親手害死了她,你怎麽配說愛她。你害死了她,若是你真的愛她,就應該與她黃泉路上結伴而行,爲什麽要扔下她孤零零一個人?你殺了自己最愛的人,你不難過嗎?你不痛苦嗎?你聽,多敏在哭,多敏在問你,爲什麽你不下去陪她,反而因爲怕承擔罪責,殺人滅口,栽贓嫁禍!這哪裏是愛她?”
從多敏死後,南宮蕭就一直不斷自責,陷入痛苦之中無法自拔,後來得了南宮鴻的不斷開導才緩解了許多,可如今納蘭冰的話徹底擊碎了他脆弱的心房,讓他沉溺在無限的痛苦之中,他隻能無意識的說道:“是他,是他教我這樣做的!是他教我的……”
納蘭冰慢慢誘導道:“是誰?是誰教你的?告訴我們?”
就在南宮蕭要開口之際,南宮鴻居然沖開了穴道,一把抱住南宮蕭,“蕭兒,沒事的!不是你的錯!”
北郡王冷冷一笑,“來人,将殺人兇手南宮蕭給本王拿下!”
南宮鴻看着北郡王,大吼道:“北郡王!”
北郡王也毫不客氣,回道:“南郡王是要包庇殺人兇手嗎?來人,拿下,一切後果有本王承擔!”
看着差役團團圍了過來,遊走在崩潰邊緣的南宮蕭下意識的自靴中拿出匕首。
南宮鴻知道事情已敗露,如今能做的便是他親自壓着南宮蕭去見皇上,皇上會念着他多年的忠心耿耿,寬恕南宮蕭的死罪。他見南宮蕭拿出了匕首,暗道不好,剛要阻止,便見南宮蕭如離弦的箭一般,直奔北郡王而去。
司徒嚴尊邊飛向北郡王邊大吼道:“保護王爺!”
他一腳踢飛南宮蕭,護在北郡王身前。
再看南宮蕭一個完美的抛物線飛落,隻聽“噗嗤!”,他不巧的撞入一差役的刀上,刀從背後刺入他的心肺,他微微一笑,“多——敏,我,來,了!”随後,吐血而亡。
南宮鴻悲痛大叫,“蕭兒!”
南宮鴻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幾歲,他孱孱的走到南宮蕭的屍體前,顫抖着抱住他,“蕭兒,你死得冤啊!”
他輕輕合上南宮蕭瞪大的雙眼,冷冷看着堂上的這些人,是他們,是他們害死了他的兒子,就是他們害死了他的兒子,此仇不報,他誓不爲人。
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将南宮蕭抱起,親随想要接過,他搖了搖頭,哽咽道:“我要親自帶蕭兒回家!”
說完,便不再理會其他人,抱着南宮蕭孤單的離去。
南宮鴻剛剛離去不久,北郡王的親信便帶來了皇上給納蘭冰的聖旨。
北郡王笑了笑,對納蘭冰說道:“永安,還不接旨!”
納蘭冰看着面無表情不知在沉思何事的耶律萊,得意道:“永安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縣主永安,聰**麗,有審案之材,頗得朕嘉悅,若永安盛破多敏之案,抓其真兇,諾其婚事自主,天子主婚,聖旨爲媒!軟此!”
納蘭冰長舒了一口氣,與上官慕白四目相對,這份聖旨對他們來說太重要了,從此後,她納蘭冰便是自由之身了,便是皇上想要賜婚,都得考慮考慮這道聖旨,否則但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臉面了。
納蘭冰跪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