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冰有些失神的坐了下,怎麽會這樣?她是絕不會診錯的,雖然時間很短;但是以張炎的醫術,他也是不會診錯的。看來她得想辦法仔細爲父親診一診脈了。
隻是她更感興趣的是,他們想要做什麽?她可不認爲他們隻是想讓她娘與父親行房這麽有愛的。
“你有何疑慮,說來聽聽!”張炎看到納蘭冰片刻的失神,心中一緊,隻想爲她多分擔一些。
于是納蘭冰便将她在花園中爲納蘭剛診脈,與在文秋閣内發現媚藥之事向張炎娓娓道來。
“如果伯父真的中了毒,那這種毒會不會通過周公之禮傳給其他人,所以他們才會在花上動了手腳?”張炎聽後,思索片刻,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納蘭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就怕這周公之禮行不行都是錯,如今隻能等待他們下一步動作,以不變應萬變!”
“小姐,侯爺差了人來喚您到前廳,說是耶律大王前來拜見!”院中的二等丫鬟站在門外喊道。
“耶律萊?
這幾日倒是把他給忘了!既然來了,本小姐便去會會他。
娘,你定要照顧好自己,暫且不與父親同房,女兒先去會會這個耶律大王!”
此時林秀文也爲納蘭冰理好了發髻,于是點了點頭。
“我陪你去!”張炎見納蘭冰擡步向外,忙起了身。
納蘭冰暗歎,呆子!
“你以什麽名目陪我去呢?說是我的徒弟嗎?”納蘭冰好笑的問道。
張炎臉一紅,尴尬不語,“我陪你去!”這四字是他脫口而出,根本沒有經大腦思考過,他實在害怕納蘭冰會嫁到蒼北去。雖然納蘭冰隻當他是朋友,雖然明知道她喜歡的是慕白,但是隻要如現在這般默默的陪在她身邊,盡自己的一份心力助她,他便很滿足了。可一旦她嫁到了蒼北,隻怕此生難相見。
林秀文看了看臉紅的張炎,明白了些什麽,暗笑女兒的不解風情,忙解圍道:“張大人爲我請了平安脈,理應向你父親回禀後再走!
既然你們同路,便同行吧!”
張炎俊憨一笑,“對,伯母說的對!我正是此意!”
納蘭冰挑了挑眉道:“那走吧!竹靜,去準備兩碗花生糊,随後送到前廳。”
“是,小姐!”
納蘭冰與張炎趕到時,耶律萊正與納蘭剛聊得盡性。
“小五給父親請安!見過耶律大王!”納蘭冰難得溫順的請了安,坐到了一旁。
“小侄見過納蘭伯父!張炎見過耶律大王!”
“賢侄太過客氣,這段時間辰兒與二夫人真是沒少麻煩賢侄,二夫人的胎可穩固?”納蘭剛有些緊張地問道。
“納蘭伯父請放心,二夫人的胎較穩固,但二夫人一向體弱,胎雖穩固卻仍需格外小心!”張炎煞有介事地告誡道。
“那就勞煩賢侄在二夫人生産前多診幾次平安脈了,老夫在此先謝過賢侄了!”看得出來納蘭剛還是很重視林秀文腹中的孩子的。
這也難怪,納蘭家隻有一個嫡子,如今卻變成了殘廢,納蘭剛已從張炎處得知林秀文這一胎是男孩,自是非常重視。
“納蘭伯父太過客氣了,這是小侄份内之事,伯父還有客人在,小侄便先告辭了!”
“賢侄慢走!”
張炎剛剛離去,竹靜便端着花生糊進了來,納蘭冰接過花生糊,緩緩向納蘭剛走去,“父親,娘知道您喜歡花生糊,特意親手爲您做的,知道小五要來,特别吩咐小五帶來的,您快嘗嘗!耶律大王今日有口福,也來嘗嘗!”
納蘭冰向竹靜使了眼色,竹靜将另外一碗端給了耶律萊。
“恩,你娘有心了啊!耶律大王不要客氣啊!”納蘭剛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接瓷碗。
納蘭冰手一抖,整碗花生糊“啪!”的全部灑在了納蘭剛的身上,納蘭冰左手按着納蘭剛的手腕,右手忙掏出帕子,一邊爲納蘭剛拭着,一邊急忙道:“對不起父親!有沒有燙到,都怪小五,居然沒有拿住,父親,怎麽樣?”
耶律萊在一旁,納蘭剛也不好發作,隻能皺着眉不滿道:“今日你是怎麽了,平日也是極穩重的!先是摔倒在爲父身上,現在又将花生糊灑了爲父一身!”
“可能,可能是今日未休息好!
竹靜,快去再備一碗來!
父親可有燙到?需不需要招府醫來看一看?”
納蘭冰難過又驚慌地看着納蘭剛,納蘭剛暗歎了口氣,擺了擺手,“不必了,未燙到!倒是讓耶律大王見笑了,這丫頭平日是挺穩重的,今日不知是怎麽了。”
耶律萊一邊品嘗着花生糊,一邊笑道:“非也非也!在下倒覺得五小姐的一言一行都極爲可愛!”
納蘭冰挑了挑眉,這是在她父親面前公然用語言調戲她嗎?隻希望一會兒他也能如現在這般風流潇灑。
納蘭冰一笑,“耶律大王真會說笑,今日确實是納蘭冰失禮了!不知耶律大王來府中有何要事呢?”
耶律萊放下碗,笑了笑,“自是……”
“噗!”
耶律萊話還未說完,便控制不住地放了個極響的屁。
耶律萊有些尴尬的看着吃驚的納蘭剛與瞪大眼睛的納蘭冰,吞了吞吐沫,繼續說,“自是……”
“噗!”
又是一個響屁。
“自是爲了……”
“噗!”
更響的一個屁!
納蘭冰看着臉紅的耶律萊,極不給面子的捏着鼻子道:“好臭!”
“爲了納蘭小姐!”
“噗!”
耶律萊猛地站起來,此時便是再蠢,他也知道自己着了納蘭冰的道,鐵青着臉道:“在下先……”
“硼!”這一回響聲震天!
“告辭!”
這一回耶律萊隻丢下這兩個字,然後飛一般的離去!
随着他的離去,仍能聽着一連串極響震天的屁聲!
“噗!硼!噼裏啪啦!……硼!”
待耶律萊離去,納蘭冰第一次在納蘭剛面前放聲大笑,“哈哈!笑死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