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冰騎在馬上,萬般眷戀的看着慕白所在的方向,慕白,一定要等我回來!
“駕!”
秋風襲來,夾雜着絲絲涼意,卻吹不涼納蘭冰對上官慕白那顆炙熱的心。
酉時剛到,納蘭冰便趕到了城西守門附近,她看了看天色,心裏盤算着,這般晚的天色,便是出了城,進了森林也找不到龍香草,看來她得在這找個客棧,休整一夜。
于是她尋了個還算幹淨的客棧,将馬交給了小二,囑咐他喂飽且好生照料着,自己則一邊用着晚膳,一邊等候黃文天。
“小爺,您要的醬牛肉,酒釀雞!
您不來些酒?小店的女兒紅可是方圓十裏都很出名的!”小二很快便将菜端到了納蘭冰的房間,很是熱情的招呼着納蘭冰。
“酒便不必了,來壺好茶!”納蘭冰着着男裝,英氣勃勃,引得客棧内的女客頻頻回眸。
“是,小的這便去準備!”納蘭冰打扮不俗,氣宇非凡,小二自是不敢怠慢。
“砰!砰!”
“主子!是我!”此時黃文天也趕到了客棧。
“進來吧!
你來得倒快!
還未用晚膳吧,一起用些!”納蘭冰看了一眼黃文天,繼續吃着,早上隻簡單的用了些早膳,進中宮後連塊點心都未用上,便遭人擊殺,又被人陷害,果真是險象環生。
“接到了主子發的信号,文天便馬上啓程了!”黃文天經過了這兩、三個月的曆練,人更成熟了,一身墨綠色的武袍,越發顯得穩重而有魅力。
“小爺,您的茶!”小二上了壺西湖龍井,茶一端上來,茶香撲鼻。
“恩,這茶不錯!
小二,再備雙筷子,再來幾個饅頭!”納蘭冰給自己與黃文天均滿上了茶。
“好的,小爺,您稍等!”
黃文天端起茶杯,嗅了嗅,“主子這茶……”
“這小小的**還能迷到我嗎?
運氣真不錯,随便一進,便是家黑店!”納蘭冰毫不在意的将茶水一飲而盡。
“我明日一早便要出城,快則晚上便能歸來,慢則後日!
有幾件事要交給你去辦!
第一嘛,配合文媚确認竹文的下落,若是竹文真的失蹤了,定要全力搜救!
第二嘛,你且如此……這般……
可懂了?”納蘭冰面帶笑意的看着黃文天。
“屬下明白了!
屬下現在便去安排!”黃文天聽得背後真冒冷汗,他的主人還真不是一般的腹黑,果然得罪了他家主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納蘭冰邊吃着邊點了點頭。
黃文天走後,納蘭冰也吃飽了,便早早歇下了。
“你們是什麽人?
想要幹什麽?”一尖細的男聲突然打破了這夜的甯靜。
“此路是我開,此店是我蓋,若想從這過,留下買路财!
兄弟們,給我上啊,拿下這頭肥羊!”爲首大漢滿臉絡腮胡子,指揮着七八個人一同圍攻兩個中年男子。
“瞎了你們的狗眼,連咱們爺也敢劫,活得不耐凡了!”尖細男聲護在另一中年男子身前,惱怒的吼道。
“哼!
劫的就是你們,上!”絡腮男與其他幾人齊齊攻上。
尖細男武功頗爲高強,同時應付幾人也能将身後之人牢牢護住。
納蘭冰一早便聽見了打鬥聲,本來她是事不關己,繼續睡覺的,但聽了那尖細男的聲音後,她決定出來看看戲。
“有點意思!”納蘭冰一眼便看出這七八個人絕不是普通的強盜而已。
那尖細男聲聽起來頗像太監。
他身後之人,一身深紫色儒袍,三十多歲的樣子,一邊搖着扇子,一邊氣定神閑的看着尖細男與強盜們的撕殺。
尖細男身手頗快,幾個回合,對方已隻剩兩人。
絡腮男沒想到此人這般不好對付,皺了皺眉,連忙發了暗号“嗚!嗚!”
“爺,他又叫了幫手,要不您先走?”尖細男回頭尋問儒雅男。
儒雅男淡淡一笑,“無妨!爺也想看看,到底是誰想要我的命!”
兩人對話間,對方又來了二十幾個人,這些人攻擊有序而統一,根本不可能是所謂的強盜,而且這些人與天南人相比,身材高大,極有可能是外族人。
納蘭冰倒是很欣賞儒雅男的氣度,不過後來的這二十多人的武功路數與影衛隊那幾個人的比較像,難道這些人是無極門的人?
因爲攻擊人數驟然增多,尖細男雙拳難抵衆手,顯然已有些顧及不了身後的儒雅男,儒雅男也是會武功的,隻是功夫隻能算是很勉強抵擋,不過令納蘭冰欣賞的是,便是如此,此人也是風淡雲清般的從容,好像生死對于他來說,根本不重要一般。
絡腮男見多人戰術起了作用,又一冷笑,“放毒煙!”
“硼!”
“硼!”
毒煙瞬間霧起,對方顯然有備而來。
“爺,你快走,我掩護您!”尖細男受毒煙影響,反應已不那麽快。
儒雅男沒想到對方會用毒煙,“如今想走怕是不容易了!”眉眼間并無懼意。
而此時,尖細男一個照看不住,一把大刀突直奔儒雅男而過。
納蘭冰挑了挑眉,一劍飛去,“嗙!”
打掉了那突如其來的大刀。
納蘭冰内力如今隻有一層,但擋掉這把刀還是綽綽有餘。
納蘭冰随手一灑,又轉身給儒雅男與尖細男每人一顆藥丸,然後一把拉住儒雅男,“走!”
納蘭冰帶着兩人去了馬廄,果然馬已全被毒死。
三人隻能用跑的離開。
因爲此時城門還未開,三人隻得先暫時找附近無人居住的破屋來住。
月亮自破窗灑入屋内,儒雅男終于看清了自己救命恩人的面容,竟一時間呆住,不能自控的拉着納蘭冰的手道:“蘭依?蘭依是你嗎?
你是特意來救我的嗎?蘭依!”
尖細男則很是警惕的看着納蘭冰,深怕納蘭冰是另有所圖,或者也是與那些人一夥的。
納蘭冰不奈煩的收回自己的手,道:“你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