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太後新封的永安縣主?”天池臉上嬌縱的表情一收,長在深宮,趨炎附勢是生存的本事,雖然她是公主,但是對于太後的新寵,她還不能光明正大的得罪,于是這般問道。
“正是!
想來太後急等着臣女去觐見呢,若是太後責怪起來,臣女擔待不起,定會實話實說,是公主派人攔住了臣女的去路!”納蘭冰有持無恐的說道。
“你……”
天池公主的話還未說出口,便被一旁的白若攔了下,拉到一旁,“公主!一會兒她觐見過太後娘娘後,咱們再找機會懲治她便是了!
這耳環畢竟是水殿下私下贈予公主的,私相授受是大罪,不便太過張揚!”
“今日本宮真是大開眼見!
咱們的永安縣主果然伶牙俐齒的!”一道極慵懶的聲音突的傳來。
“宸妃娘娘吉祥,祝宸妃娘娘萬福金安!”
“天池給宸母妃請安!”
“永安給宸妃娘娘請安!”納蘭冰從從容容的請了安後,笑看着前來的宸妃。
天瑜被封爲天南第一美女也是有原因,其母南宮瑤雖已年三十初頭,卻眼若水波,膚若凝雪,媚若無骨,國色天香。
“平身吧!
你這丫頭,到是見外了起來!連聲姨母都不喚,怎的叫起了宸妃娘娘!”宸妃極妩媚的扶着納蘭冰起了來。
天池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她好歹也是金枝玉葉,如今卻處處矮了這個女子一頭。
“怎麽好端端的與你天池姐姐發生了沖突?
天池,你是做姐姐的,冰兒第一次進宮,有什麽事你要多多擔待,這裏人來人往,你公 之尊,大呼小叫,實在有失體統!
冰兒啊,走,姨母帶你去觐見太後娘娘!”說完還很無奈的看了看天池,拉着納蘭冰便走了。
納蘭冰看了看天池,她的臉上寫滿了不甘與狠毒,納蘭冰淡笑,這宸妃果然是個厲害角色,言語間聽起來是處處維護她,實則徹底的引發了天池對她的憤恨、嫉妒,還有身爲皇家人而受壓于她一臣女的屈辱!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她納蘭冰的字典就沒有害怕兩字。
在路過白若的時候,納蘭冰輕啓朱唇,“山水有相逢!”
随後便若無其事的随宸妃向慈甯宮而去。
而這一切都被在距離他們這一衆人不遠處的樹上納涼的水逸俊收在眼底,“那丫頭怎麽長得這般像若煙姑姑?我什麽時候送給那豬公主耳環了?有意思,真有意思。”
“太後娘娘吉祥,皇後娘娘吉祥!
沒想到姐姐也在太後這!”宸妃笑着給太後與皇後請了安,便自坐了下。
“臣女納蘭冰參見太後娘娘,太後娘娘千歲千千歲!
參見皇後娘娘,娘娘萬福金安!”納蘭冰行了大禮。
“給宸妃泡杯雪山寒泊,嘗一嘗,這是慕白那孩子昨日送來的!”太後年過五十,保養得當,看起來隻有四十出頭的樣子,說話時溫和可親,平易近人。
“果然是好茶!
也不枉太後那般疼愛慕白那小子!”宸妃言語間媚态盡展,風情無限。
太後娘娘便出自榮國公府,是慕白父親上官楚的親姑姑。
“聽妹妹言語間很是喜歡慕白呢,天瑜也已行了笄禮,我瞧着與慕白倒是極相配的一對,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皇後娘娘聲音很輕柔,在宸妃聽來卻句句驚心。
宸妃聞言輕笑,“确實是一對碧人!
妹妹早前也有這個意思!隻可惜皇上前兩日才與妹妹說過,天瑜的婚事由他來定。
姐姐您是知道,皇上太過嬌寵這個丫頭了!”
宸妃面色溫柔,心裏卻暗罵皇後,她怎麽會把寶貝天瑜嫁給一個病痨子,一個注定活不過二十五歲的人,但若她直接拒絕,必定會得罪極疼愛上官慕白的太後,還好有皇上可以推擋。
“母後,這丫頭還跪着呢,年紀小小,看起來卻是個極穩重的!”皇後知道這是太後在考驗這個丫頭,不過姐姐昨日便差人送了信,讓她好生照看着這丫頭,她也樂得做個順水人情。
“哎,哀家老了,都忘了永安還在這跪着!
起來吧,賜坐!也泡杯雪山寒泊來!”太後目前還是很滿意納蘭冰的表現的,畢竟是她下的懿旨,若是個不省事的,極可能連累她的臉面,所以她要考驗她一番。
“謝太後娘娘隆恩!”納蘭冰淡然起身,端坐在一旁。
“擡起頭來,讓哀家好好瞧瞧!”
納蘭冰聞言,緩緩擡着一直低含的頭,望向太後。
太後看着納蘭冰的臉,心裏大驚,面色卻微微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