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些話小四不知道當不當講?”納蘭莞有些不安的看着納蘭芸。
“四妹妹但說無妨!”納蘭香不解的看着納蘭莞。
人心便是這般的奇怪,面對嫡出,容貌又出衆的納蘭莞,納蘭香已經習慣仰視于她,倒沒有多強的嫉妒,反倒對與她同爲庶出的納蘭冰,不但嫉妒,還帶着強烈的想要摧毀的**。
納蘭莞便是看中納蘭香這一點,特意放姿态,道:“大姐姐何時回來還是未知之數,如今二姐姐便相當于侯府的長女,可惜在小四來看,上至祖母,下至奴仆哪裏有把二姐姐當作長女來對待的樣子。
早些日子也聽父親提及過二姐姐的婚事,父親與母親好像已爲二姐姐選定了人家,好像是哪個侯府的嫡次子來着,小四倒是記不清了,隻是後來因爲香瑩私通之事惹怒了父親,父親便将此事壓後了!
如今母親被禁足,父親的心思全在二娘的身上,祖母隻顧着五妹妹,二姐姐的婚事……
小四還未笄禮,二姐姐再過幾月就得行笄禮了吧,很少有權貴人家的小姐快要行笄禮了還未訂親的,哎,小四真是替二姐姐不值啊,好端端的偏被丫鬟連累。
三姐姐出了事後,父親震怒,對此事很是忌諱,香瑩偏偏在此時被抓到與江昭私通,怎的這般巧合,小四記得當時好像是被五妹妹身邊的竹文撞見的,報到了……”
“是竹文?四妹妹确定是竹文嗎?”納蘭香陰郁的問着納蘭莞,眼中滿是嫉恨與狠辣。
“好像是竹文,此事二姐姐問過香瑩便知,她被發賣了後,被怡香院的買了去,如今……哎,那種地方,不說也罷!”納蘭莞暗自冷笑,她自是不怕納蘭香找香瑩對質的,她爲香瑩贖了身,自然她說什麽,香瑩便應什麽。
“好,我這就差人去找香瑩,若真是竹文,哼!”納蘭香再也按耐不住,風一般離去,若真是因爲竹文壞了她的姻緣,她不介意給她些教訓,她動不得納蘭冰,還動不了一個奴婢,哼。
納蘭莞看着納蘭香的背景,暗罵她蠢,随後不知又想到了什麽,得意的笑了笑。
“你們說的是真的?”天瑜傾國傾城的臉上,有些扭曲。
“公主表姐,我與蓉兒會亂講上官慕白的閑話嗎?
若是不信,公主表姐可問過那日壽宴上其他的人,自從她破了上官公子的棋局,就一直纏着他,不離左右的!”納蘭芸一邊爲天瑜倒了杯酒,一邊極爲認真的說道。
“公主表姐,芸兒這般說已是爲她留了臉子,看在是自家姐妹的份上未說得如事實那般不堪,她啊,隻差沒貼在上官公子的身上,哪裏有大家小姐的樣子!
羞得蓉兒忍不住勸說了兩句,還敢擺臉子給我看,真真氣得我心都要蹦了出來!”
那日納蘭冰膽敢對她不敬,今日就休怪她!
“砰!”
天瑜一手狠狠拍在桌上,一手緊握着拳頭。
上官慕白是她的,是她的!
一個小小庶女不知天高地厚,膽敢勾引她的男人,那便死不足息!
納蘭芸與南宮蓉看到天瑜眼中猛竄的怒火,相視一笑。
與此同時,納蘭冰正獨自一個在文竹閣的涼亭内賞月。
納蘭冰爲自己滿上了一杯酒,腦中又閃過上官慕白的樣子,她自嘲一笑,潇灑的納蘭冰遇到了上官慕白,當真就潇灑不起來了。
她仰頭将酒一飲而盡,看了看天上的圓月,喃喃道:“十五了?月圓人團圓,什麽時候我們才能光明正大的團圓呢?現在的我好像太小了些。
月亮啊月亮,我得快些長大了,對不對!”
又一杯酒一飲而盡。
“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
嫦娥你真傻,若是有人用整個世界來與我換幕白,我都不換!
慕白,慕白!
哈哈,我真傻!
我獨自在這思念慕白有何用,反正我納蘭冰做的都是離經叛道的事,怎的現在倒守起了禮教與規矩!
哈哈……慕白,等我!”
思及此,納蘭冰一個閃身,人已不在亭内!
緣愁軒内
上官慕白自從别院回來後,便将自己關在書房内,不見任何人,每日三餐也均在書房内用,急得清舟等人團團直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