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張大人何在?”
“老夫人,下官在此!
這位小哥帶走,下官這便前去!”
張炎終于知道,納蘭冰剛剛偷偷塞入他手中的藥丸是做何用的了。
納蘭冰擡頭看了看天,雖然仍有些陽光,但雲層越積越厚,且有很明顯的北移,想來一會兒便有大的雷雨,納蘭玉連天都這麽配合,你還能往哪裏逃。當初你摔死我一雙稚子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今日呢?
張炎走後,一時間衆人議論紛紛,剛剛還有人爲納蘭玉辯解她從未克父克母、克六親,這邊馬上便傳來侯人突然暈厥的消息,衆人不多想都不成。
“這納蘭家大小姐,怎麽感覺有點邪性,會不會……”
“有的夫人看見南宮甯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别亂說!納蘭家也好,南宮家也罷,都是得罪不起的,隻是可惜了永甯侯世子了,這要是娶回了家,隻會當真會家宅不甯啊!”
“也許隻是巧合罷了,除了忠勇侯爺,其他人不是好好!”
“災星一事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否則,小則亂家,大則禍國的!”
“……”
納蘭冰聽了衆人的議論,微微一笑。
“你心情很好?”不知何時,上官慕白從紫薇亭來到了納蘭冰的身邊悄悄的說道。
“就要下雨了,你早些回去罷,若想留下看戲也可,但是罷上披風。”納蘭冰所問非所答的對上官慕白說道。
“她是你的姐姐?”上官慕白笑對着納蘭冰說道。
“恩,血緣上是!
但是在納蘭家,姐妹情深,隻是個傳說!”納蘭冰說得很輕,而且始終帶着微笑,可上官慕白卻還是從她的眼中看到了靈魂裏的憂傷,看到了不屬于她這個年紀的沉靜,心,突的就疼了起來。
“看,起風了!”納蘭冰伸出右手,感受着風從指尖刮過。
上官慕白沒有說話,隻是入迷的看着她與風嬉戲。
這樣的場面卻刺痛了許多人的眼球。
“哼!天生的下賤,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膽敢光明正大的勾引我的上官慕白!”重新回到芍藥亭的納蘭芸嫉妒得紅了眼。
“嘿嘿,是比你漂亮了許多,也難怪能入了上官小子的眼!”說話的男子十七、八歲的樣子,長相還算俊秀,就是一雙眼睛對着納蘭冰泛着欲光。
“表哥,剛剛我與蓉姐姐交待的事情,你可記得?
事成已後,她就是你的了。”因爲有求于那男子,納蘭芸才未計較他說納蘭冰比她漂亮的事,但心裏卻氣得要炸開了。
“放心!還要多謝表妹了,嘿嘿!”男子看着納蘭冰,口水都要流了出來。
“你隻要……”
就在南宮甯安撫好了衆位夫人、小姐的時候,江管家又慌慌張張的跑了來。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南宮甯頭疼得厲害,今天這是怎麽了?
“也不看看今天是什麽日子,左一句不好,右一句不好!”南宮甯自然知道如今局勢對納蘭玉越來越不利。
“禀夫人,老夫人,大少爺渾身是血的被人擡了回來,人已在文濤閣!”
江總管剛說完,原本平靜的天氣,突然狂風大作。
納蘭玉、納蘭芸等人大驚。
南宮甯突然覺得一陣頭暈,納蘭辰是她的命啊,若有個萬一,她可怎麽活。
“快,快去前院,看看侯爺怎麽樣,若無大礙請張大人前去文濤閣!”這個時候倒是老夫人比較冷靜。
風越來越大,石桌上的水果、糕點輕一些的都開始随風而舞。
有些人看納蘭玉的眼神已經發生了質的變化。
礙于納蘭家與南宮家的勢力,若剛才對她是災星一說有些人還是半信半疑,那麽如今有八成的人都已認定她便是災星了,否則怎麽會父親莫名其妙的暈厥,兄長也在此時受傷,好好的天突然狂風而至,一件是巧合,一件又一件加在一起,那就沒辦法用“巧合”來解釋了。
永甯侯府的老太君與永甯侯夫人相視而對,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擔憂。
“是,小的這就去!”江管家急向前院跑去。
老夫人看了看突變的天,心下泛難,卻強撐着笑臉,“今日讓衆位貴客見笑了,老身的這個壽宴過得當真很難忘!
小四、小五你們先在這招呼客人,玉兒,跟着祖母與你母親,去看看你大哥!”這個時候帶着納蘭玉離開,對她、對忠勇侯府都是好的。
此時,風勢有所減小,卻已陰雲密布,整個天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