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夫人、小姐一時也慌了神。
“那屏風好像是納蘭大小姐送給老夫人的吧?”不知是誰在人群中說了這麽一句,大家便像炸開了鍋一樣。
“是啊,是啊!難道……難道那預警的災星,便是納蘭大小姐?”
“聽說,災星克父,克母,克六親啊!”
“什麽災星?胡扯!納蘭大小姐不但才貌雙全,而且父母健在,怎麽會是什麽災星!”
“哼,本夫人就不信這個邪,屏風絕不會無緣無故的開裂,定是哪些個起子小人暗中動了什麽手腳,雨荷、雨依去将那屏風搬來!”南宮甯一邊冷看着納蘭冰,一邊說道。
“夫人不必了!
老夫人,老奴自作主張将屏風搬了來!”隻見金嬷嬷帶着雲珠将那屏風搬了來,金嬷嬷思慮周全得很,這屏風壞得詭異,又是仙鶴斷頭,自是要驗一驗是否爲人爲的。
“搬得好!聽聞承林伯夫人對繡品及裝裱之術最是精通,爲人忠透,向來敢言,就請承林伯夫人來鑒驗一下吧!”南宮甯認定是納蘭冰動了手腳,以承林伯夫人的才名,定能看出端倪,隻要能證明是人爲,而非天意,納蘭玉的災星之名便不複存在。
“既然侯夫人信得過本夫人,本夫人便當仁不讓了,不過爲了以示公允,還請永甯侯府的老太君一同鑒驗,老太君的本家是南洲最大的綢緞莊,不但繡藝爲一絕,對織料的認識也讓本夫人自歎不如。”承林伯夫人四十出頭,卻保養極佳,看起來隻有三十出頭的樣子,她不似南宮甯的雍容,卻有一番平易近人的親和。
“好!那老身便來驗一驗,看看是否有人陷害玉兒!”永甯侯府的老太君,那可是納蘭玉未來的祖婆母哦,由她來驗證,南宮甯就更加放心了。
承林伯夫人向老太君行了首禮,扶着她一同那向屏風走去。
兩人仔細察看了一刻鍾左右,相視而望,均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
“怎麽樣?是否有人刻意陷害?”南宮甯急着爲納蘭玉洗脫災星的嫌疑。
老太君歎了口氣,看了看承林伯夫人,意思是,還是你來說吧。
承林伯夫人點了點頭,“經我和老太君仔細鑒驗,這屏風,非利器而損壞,也絕不是人爲而行之!”
承林伯夫人此話一落,衆人嘩然。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納蘭玉大驚,連忙跑到那屏風處。
突然,她将頭轉向納蘭冰,“是你!是你害我,你爲什麽要害我,爲什麽!”說着便向納蘭冰而來。
“金嬷嬷,雲紫還不攔住她,衆人面前,怎能如此有失體統!”老夫人暗恨,這個時候不知道避其鋒芒,還當衆将一切推到自己妹妹的身上,當真是蠢的,這件事情但凡有一點解決不好,都會禍及整個納蘭一族。
“大姐姐,小五,小五是幫姐姐修了繡品的邊,但小五将繡品還給姐姐時,衆位姐姐與母親都在的,那時确實是完好無損的,小五……真的不關小五的事。”看着要沖過來的納蘭玉,納蘭冰退了兩步,神情悲傷的說着。
南宮甯知道此時便是說出這繡品是小五所繡,也隻會給納蘭玉多加一條罪狀,于事無補。
于是慢慢冷靜了下來。
“就算屏風爲玉兒所繡,但這災星也未必就是玉兒,待壽宴結束,咱們忠勇侯一府全部去護國寺沐齋,爲天南與忠勇侯府祈禱,将這預警化解便是。
無一大師仍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高僧,他曾批過玉兒仍是富貴多子的命格,爲了以防萬一,再請無一大師批一次就是!”這無一大師與南宮一家交情非凡,什麽命格,還不是她南宮甯說得算。
聽了母親的話,納蘭玉總算安下了心,随後猛盯着納蘭冰看去。
納蘭冰淡然一笑,這才剛剛開始,難道你們以爲這樣便結束了?
就在此時,竹文悄悄溜到了納蘭冰的身邊,在她耳畔低語。
納蘭冰聽完,冷哼,“來得真好!”
于是,又在竹文耳畔交待着什麽,竹文聽完後,轉身離去。
就是南宮甯以爲已控制住了局面的時候,前院的小厮便慌張來報,“老夫人,夫人,不好了,侯爺,侯爺受傷了!”
老夫人才緩過來,心卻又吊了起來,“怎麽了?侯爺怎麽了?”
“禀老夫人,侯爺之前一直好好的,不知爲何,就在剛剛突然暈倒在前廳,府醫到了卻查不出病因,承林伯爺差小的來找張炎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