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妹妹,從下第一步便開始誘敵深入……”納蘭莞一邊溫柔的在旁講解,一邊看着上官慕白,眼閃亮光。
而上官慕白專心于與納蘭冰的對弈,對納蘭莞的精彩講解毫無反應。
納蘭莞見此,眼中掠過不甘,随後輕語道:“局中局外兩沉呤,猶是人間勝負心。那似頑仙癡不省,春風蝴蝶睡鄉深。”納蘭莞狀似有感而發,詩句中處處透露着與世無争的淡然清幽。
後來圍觀的小姐、公子們紛紛議論道,“好詩!真是好詩!”
“納蘭莞小姐的才女之名早有耳聞,今日之見,果然如此!”
“确實如此!”
納蘭冰聽了這詩,猛然擡起頭來,“四姐姐這詩作得真好!以前不曾聽過,可是四姐姐剛剛有感而發?”
“見五妹妹與上官公子對弈,腦中突然就閃過一個畫面,于是便有了這首詩。”莺莺輕語,道不盡的風韻,說不清的風情。
納蘭冰冷冷一笑,這是在明目張膽的勾引他男人?
心裏突的很是不爽,于是棋風一改,不再步步爲營,突然一招釜底抽薪,将上官慕白逼入了絕地。
上官慕白擡起頭來本是不解的看着納蘭冰,卻見她右手托着下巴,嘟着嘴,富有意味的盯着他。
“怎麽突然想迅速的結束這一局了?”以上官慕白的棋術又怎麽會看不出,納蘭冰小心翼翼,故意放慢棋局的速度。
納蘭冰沒想到上官慕白突然有這麽一問,臉頓時紅了。
竹桃與張炎驚訝的看着納蘭冰的臉色,均感覺到不可思議。
這樣一個不受禮教,乖張、狡詐的人居然會臉紅。
“要起風了!
你未帶披風!”納蘭冰說得很輕,隻有上官慕白與司徒嚴尊聽了見。她說得也極度自然,不像是第一次與上官慕白對弈,倒像是與他相識多年的好友。
上官慕白聽了心中一暖。
正在此時,“不好了,老夫人,不好了!”雲紅一邊喊着,一邊匆匆向花園而來。
納蘭冰聽到雲紅的聲音,手執黑子,輕輕一放,調皮一笑,“你輸了!”
便帶着竹桃與納蘭玉等人一同向老夫人處走去。
張炎望着納蘭冰的背景,回想剛才她的調皮,久久不能回神,上官慕白則盯着棋盤也許久不能回神。
司徒嚴尊看着這不太正常的兩位好位,皺了皺眉頭。
“放肆,大喜的日子,怎的就不好了?”老夫人還未問話,南宮甯已先開口。
雲紅“撲通!”跪在老夫人與南宮甯前。
“回老夫人,回夫人,那白鶴青松屏風,屏風……”雲紅吞吞吐吐,神情有些害怕。
南宮甯心裏突然有些不好的預感,那屏風是玉兒送給老夫人的,難道?
“這麽多貴人在,什麽屏風不屏風的,丢人現眼,還不下去!”南宮甯厲聲而道,要堵住雲紅的嘴。
老夫人則很疑惑,究竟是發生了什麽樣的大事,讓平日裏機靈的雲紅如此的慌張?
“雲紅,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老夫人皺着眉問道。
“雲紅……”南宮甯剛要開口,納蘭冰便接過了話。
“雲紅,到底發生了何事,祖母與母親都在這裏,定會有分辨!”
“老夫人,夫人,那屏風,那屏風突然自己裂了開!”雲紅回想起來,仍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南宮甯聽了雲紅的話,一顆心終于安穩了些,隻是裂了,不是什麽大事!
“而且,而且是從白鶴的頭部開始裂開了,金嬷嬷正在安排奴婢與雲珠打掃正廳,那屏風突然就從白鶴頭部裂了開,金嬷嬷說仙鶴落頭是大災之兆,命奴婢馬上前來禀告,好讓老夫人及早準備!”雲紅顫抖的将一切說完。
雲紅說完後,南宮甯隻覺得“嗡!”的一聲,頭大了,仙鶴斷頭?不,不,那是玉兒送給老夫人的壽禮,怎麽會斷頭?不對!不對!是納蘭冰,是納蘭冰替玉兒繡的。難道是她動了什麽手腳?
想到這,她突然狠看向納蘭冰。
納蘭冰知道她懷疑她了,則回以溫柔一笑,今日她敢布這個局,就代表她對南宮甯的宣戰。
南宮甯着實驚訝得很,氣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納蘭玉則無法相信這一切,屏風裂了無傷大雅,但是裂在仙鶴頭處那便是大災之兆。
這白鶴在天南寓意長壽安康,是吉祥的象征。天南國曾經經曆過四次大的自然災難,每次災難之前都很巧的出現了白鶴斷頭的景象!從此後,一旦出現這樣的景象,天南國人便會認爲這是大災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