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大人可敢與小女子打個賭?”納蘭冰像狐狸一樣狡詐一笑。
竹文與竹桃低下了頭,又要有人遭到她家小姐的毒手了。
“有何不敢?賭什麽?既然打賭,自是少不了彩頭。”張炎少年意氣,自是乖乖中了納蘭冰的計。
“好!張大人果然英雄氣概!爽快!
若這梳篦像張大人所說,當真無不妥,納蘭冰甘拜張大人爲師,且付給張大人五千兩黃金!
若是小女子僥幸言重,這梳篦确實有問題,那麽張大人便要拜我爲師,且付我五千兩黃金!
張大人,可否啊?”納蘭冰說完,自信滿滿的看着張炎。
張炎被納蘭冰瞧得頭腦一熱,想也未想便應了下。
“好!”不知爲何,他心裏就是不想讓納蘭冰有半星瞧不起他的意思,其實納蘭冰完全無這種想法,他自是不知已中計。
“那擊掌爲誓!”
“啪!啪!啪!”
二人擊掌爲誓,當然聲音與動作自是極小的。
竹桃悄悄的問着竹文說:“小姐,哪來的五千兩黃金?這可不是筆小錢。”
竹文笑了笑道:“記不記得小姐前兩天教過一句話,叫空手套白狼!”
竹桃了然,“明白了!”
納蘭冰與張炎都是學武之人,竹文、桃兩人的話自是逃不過他們的耳朵。
張炎有些反應過來的看着納蘭冰,卻見她仍是像狐狸一樣眯着眼,不以爲恥,反以爲榮,張炎一時呆住,他從來未遇到過這樣的女子。
在他面前真是狡猾的毫不掩飾。
卻見她将梳篦拿在左手之上,右手打開姨娘常用的茉莉頭油,然後緩緩将頭油倒在梳篦之上,頓時,香味撲鼻。
而張炎的臉色也頓時變了。
這下毒之人的心思,當真細膩,他知道姨娘常用茉莉頭油,便用頭油爲引,将梳篦在毒水中反複浸煮,但若沒有頭油配合,這梳篦便發揮不了作用,所以饒是張炎這般的醫術都無法發現梳篦有問題。
若不是納蘭冰作爲黃文英之時,長期做潛伏工作,心細與洞察力均非一般人可比,怕是也找不到這第三種輔物。
“異香爲毒引,荷香爲毒源,頭香爲輔物,還差一味毒蠱,四味藥相輔相承,便是活死人毒,四味藥按序調配,再配上冰水,但是解藥,如今找到三味,還差一味最重要的,徒兒可知它在哪?”
張炎本來正在驚奇,納蘭冰對這活死人毒竟是知之甚深,突然聽她喚了聲徒兒,臉色突的紅了,可其實,在心裏,他是有些佩服她的。
納蘭冰白了他一眼,“願賭服輸,明日别忘了差人送五千兩黃金過來,若是明日不到,我不介意讓承林伯府的主子們嘗嘗活死人毒的滋味。
另外,你醫術是不錯,若是論毒術還差了些,叫我聲師傅,那是你的榮幸。”
“你,你……”張炎不可至信的看着眼前的納蘭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