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二小姐的心裏是否如表面那樣對夫人那般恭敬。
香瑩再大膽,也隻是個奴婢,奴婢是要以主子的想法爲主,香瑩敢如此公然的辱罵奴婢,就不知真是她膽大背着主子不給夫人臉,還是受二小姐影響,就不得而知了。
夫人,退一步說,真是香瑩如此大膽,那她深受二小姐信任,長久下去,怕是會壞了您與二小姐的母女之情了啊。”雨晴說得情真意切,心裏卻将香瑩恨得牙癢癢。
香瑩啊香瑩,且看今天後,你還能不能再如此嚣張,江昭到最後還會是我的。
南宮甯仔細看着雨晴,思索着她說的話。
她是知道雨晴與香瑩因爲江昭的事情一直不合的,明裏暗裏沒少争鬥,她也樂見其成。
禦人之道就在于要讓她們有競争,有所求,她們越争得厲害,越是想在她面前表現,也越會想盡辦法來讨好她,忠于她,但是,這一切必須都在她的掌控之内。
雨晴有句話說到她心坎裏去了,她一手提拔的姨娘,如今是越發的會爲自己打算了,那庶出的小姐,表面恭順,背地裏卻敢如此縱容香瑩之類的奴婢,她們安得是什麽心?看要,等解決了林秀文、雨喬等小賤人,那些個不省心的,也要治一治了。
“下去吧!”
“是!”
雨晴明白,夫人雖然沒說什麽,但是對香瑩,便在看在江昭的面子上,她不會明面上動手,背地裏也定會收拾她的,還有二小姐,怕也不會有好果子吃,哼,若沒有二小姐背後的推波助瀾,江昭又怎麽會和香瑩相好,凡是得罪過她雨晴的人,必定都不會有好下場。
再說秋菊這邊藥剛煎好,張禦醫便到了。
秋嬷嬷領着張禦醫進了屋,秋菊端着藥也走了過來,她慌慌張張一不小心,與張禦醫碰個正着,藥灑了他一身。
秋菊連忙跪下,“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奴婢是太過着急姨娘的病了,沒有看清張大人,奴婢該死。”
藥漬上飄來的香味讓張禦醫皺了皺眉頭。
秋嬷嬷看到張禦醫皺眉剛要說什麽,便被他打斷。
“你且起來,這藥是誰開的,藥方可還在。”張禦醫名喚張炎,是承林伯府嫡出的二公子,年紀輕輕,卻醫術高明,雖然隻有二十五歲,卻已是正三品禦醫,爲人正直謙和,長相也很是俊郎,最重要的是至今還沒有說親,是京城中炙手可熱的翩翩公子。
皇上将此人專指給忠勇候府做專屬禦醫,可想而知,對忠勇候的重視。
“謝張大人不罪之恩。”秋菊萬分感激的磕了頭,然後站了起來,拿出藥方,雙手呈給張炎。
張炎打開藥方,掃了一眼,有些困惑。
于是不再問話,隻進了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