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甯慵懶的躺在貴妃榻上,閉目養神。
府醫則戰戰兢兢的跑在下面。
聽見雨晴匆匆歸來的腳步聲,南宮甯也未動。
“夫人,都已辦妥了!”雨晴低着頭,很是恭敬,哪裏還有剛剛嚣張的樣子。
“嗯!
記住,以後不要善自做主。
到頭來還得本夫人替你們收拾殘局。
明日你再去給她把脈,看看這胎是否滑了。”南宮甯的聲音帶着極度的威嚴與不滿。
“是,是,這次是奴才大意了,大意了!奴才保證,再也不會有下次。”府醫後背已驚濕一片。
南宮甯看見他畏畏縮縮的樣子,怒火中燒,伸手一把将榻旁小幾上的茶碗掃向府醫,府醫雖然驚恐害怕,卻也知道事情沒有辦好,得讓主子發了這口氣,于是生生的接下這茶碗,茶碗飛過,府醫的眉骨處鮮血直流。
“還不滾回去!”
“是,是!”
府醫連忙爬起來,迅速的離開。
雨晴又泡了杯茶端了上來。
“夫人,您最愛的雲山霧!”
南宮甯這才睜開眼睛,接過茶碗,那張雍容華貴的臉上雖極力的壓制着怒火,可她恨絕的眼神卻出賣了她。
“真當我是紙老虎,這一個兩個都不消停……”
“夫人消消氣吧,喝口茶吧。
這些日子夫人和候爺雖然有些小誤會,可夫人到底是正妻,又是候爺心底最敬重的人,夫人犯不着和那起子小人生氣。”雨晴一邊給南宮甯捶頭,一邊安慰着南宮甯。
“敬重?哼,本夫人要的從來不是他的敬重。
無論什麽時候他隻能是本夫人一個人的,雨喬也好,林姨娘也罷,哼……”
南宮甯雖然沒有往下說,但雨晴明白,夫人是不會放過她們倆人的了,尤其這些日子林姨娘的專寵,以及府醫來報候爺是怎樣擔憂着她,這一切的一切都犯了南宮甯的禁忌。
“夫人,奴婢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南宮甯看着雨晴的欲言又止,點了下頭,“說!”
“雨喬她好,林姨娘也罷,都是因爲這些年夫人太過顧忌候爺,處事太過善良,才讓這些個姨娘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且說陳姨娘與梅姨娘,雖然從前都是夫人身邊的人,可至從小姐們漸漸長大,都隻顧忌自己的女兒,哪個又是真心爲夫人着想的。
就說今日爲了換取秋菊手中的藥方,奴婢是故意撞了香瑩,隻因當時奴婢安排的丫頭出了些差錯,正巧她又在那條秋菊必經之路上,奴婢想事後再去找香瑩賠個不是,她定會省得,可是,可是……”
“可是什麽?”南宮甯眯着眼,示意雨晴說下去。
“可是香瑩卻仗着自己是二小姐身邊的紅人,一口一句狗奴才的叫,羞得奴婢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熟話說得好,打狗也要看主人。奴婢再不才,也是夫人身邊的大丫鬟,便是大小姐身邊的大丫頭也看在夫人的面上,對奴婢都照顧有佳,可香瑩卻如此明目張膽的羞辱奴婢,夫人明鑒,奴婢絕不是吃了虧想讓夫人替奴婢出頭,隻是香瑩的态度卻讓奴婢認識到一件事?”雨晴說到傷心處已淚流面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