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命啊,饒命啊,五小姐。”大江子再也沒有之前的嚣張,而是一邊磕頭,一邊求饒。
納蘭冰定定的看着大江子,歎了口氣,道:“大江子,我知你一年前因錯被罰到了别院,爲何突然回到了府上,是誰允許你回來,又是誰安排你今日來謀害于我?隻要你老實交待,我自是會寬待你。”
納蘭冰知道大江子是不會咬出南宮甯的,除了當家主母,誰能輕易将他調回府上,然後安排他今日爲她駕車,這答案是無需言明的,在場的都不是傻子,又大多是内宅鬥争的高手,細想一下,便會明了,納蘭冰的話,隻不過是隐晦的告訴大家這主謀是誰而已。
今日之後,南宮甯十幾年的賢德的名聲,怕是要不保了。
聽了納蘭冰的話,大江子低頭不語,雙拳緊握。
他不能說。
他娘、他爹、還有他三歲的兒子及媳婦,一家人的命都拿捏在人家手裏,他什麽都不能說。
思考了一會兒,他擡起頭,堅定的說:“五小姐,奴才沒有損壞車轅,出行前也仔細檢查過車轅與馬匹的,是馬突然受了驚,這奴才也預料不到,車速過快才使您堕了車,也毀了車,奴才頂多是沒有及時去尋救五小姐罷了。”
此時納蘭冰倒有幾分欣賞他了,雖然最初被竹文的兩大罪定得慌了神,可如今倒是反應很快,咬定她沒有證據。
納蘭冰淡然一笑,那笃定的眼神讓大江子覺得不安。
“那位小哥,将東西拿上來吧!”納蘭冰極度溫柔的向身後喊了句話。
隻見一十四、五歲的小夥子,托着已殘破的車轅殘骸走過了來。
大江子一見,頓時癱在了地上。
“這是我來時在山木的草堆裏尋到的,雖然殘破,但這上面還是能看出忠勇侯府的标志,以及被利器損壞的痕迹,大江子,如今證據确鑿,你可還要抵賴。
還是那句話,隻要你交待出是誰指使你,我便會寬待你。”納蘭冰不急不躁的說着,那一句一行無不張顯大家風範。
“奴才,奴才認罪,奴才也是不得已,請五小姐寬恕。”如今的大江子隻像是霜打的茄子般沒有精神。
“到底是誰?”納蘭冰聲音雖是溫柔,卻泛着無邊的冷意。
大江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好吧!既然你不說,那便隻能送官了。”納蘭冰向竹桃示意
竹桃忙問道:“官爺何在?”
“納蘭小姐,小的在這!”兩位差役從人群中走來,向納蘭冰行了禮。
納蘭冰早算到大江子會将車轅藏起,到了護國寺地界便開始尋找,找到後又使銀子打發人找來了官差。
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兩位官爺剛剛也聽到了他說的話,如今便将他交給你們了,我相信我家侯爺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誰要謀害他的女兒。”竹桃笑咪咪的對兩位差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