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住宿也能解決了,心裏雖然還有有些抗拒外人的介入,但徐雲龍明白現在自己需要的是什麽。有一個願意幫助自己的人,就應該感謝老天爺了。
酒足飯飽後,王爽開着車送蕭清月和徐雲龍回到了網,但讓人沒想到的是網門口居然有不少人都在蹲點!
“這是怎麽回事?”王爽看着連停車的地方都沒有,隻好熄了火,停在了離網還有一段路的地方,“我先下車看看,你們在車上等着。”說着,王爽就打開了車門,一路小跑跑去了人群中。
“我猜都是來看你的。”蕭清月對徐雲龍眨了眨眼睛。
徐雲龍咳嗽了一下,還沒開口說話,就感覺到褲子口袋裏手機在震動了。
奇怪着這麽晚誰給他打電話,徐雲龍掏出手機一看,上面是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名字。
葉澤北。
徐雲龍抿緊了嘴,猶豫了半晌,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果斷在他開口之前,聽筒裏就傳來了葉澤北那種很文藝青年那樣纖細溫柔的聲音。
“出什麽事兒了?”
“不想留在那兒。”徐雲龍不怎麽喜歡和葉澤北說話,他對于這個家夥摸不透。作爲算是死對頭的sy戰隊隊長,北神的大名也算是和他一樣在dota2圈響當當,不過葉澤北的位置不是作爲carry,而是作爲一個強力的輔助而出名。
至于爲什麽和葉澤北處不來,其實倒也是他個人的原因。葉澤北那種看誰一眼就像是能看透了的眼神,雖然很溫柔的樣子卻讓他心裏毛的慌,總覺得和他說話壓力太大了。他不喜歡那種眼神太透徹的人。
“換我換我!我好多問題想問啊!老大你待會兒再問,待會兒再問,我就問一句就好一句就好。”就在葉澤北想要繼續問話的時候,從聽筒裏傳來了咋咋呼呼的叫聲。徐雲龍聽到那個聲音後更加頭疼了。
t嚎林木,id是tree,俗稱三木,sy戰隊的carry,雖然手法很好,但操作中不必要的廢手特别多,這也導緻他farm速度不上不下,說差不差,說好,也好不到哪兒去。但這個人有一個讓全dota2職業圈的人都很頭疼的一個糟糕性格,隻要開始打比賽,就各種怒号各種激動。跟誰都能自來熟,開了話匣子就收不住,曾經還在比賽中因爲太吵了,而被葉澤北給強制帶了口罩,禁止他煩到自家的隊員。這也算是dota2圈茶餘飯後被人津津樂道的一件趣事兒了。
聽着電話被林木搶了過去,徐雲龍琢磨着要不要現在就挂電話,可惜在他做出決定之前,話筒裏就傳來了林木的聲音。
“龍哥,我就問你一句,清月是不是在你那邊。”
徐雲龍瞟了蕭清月一眼,嗯了一聲。
林木喜歡蕭清月,這件事全dota2圈都知道。畢竟曾經發了條情意綿綿的長**艾特蕭清月來表白,然後被蕭清月發了好人卡的事情已經算是圈内奇談了,那段時間,是個人見到林木就說“節哀”,但林木似乎到現在也沒有放棄追求蕭清月的意思。
“可惡!!龍哥,你就讓清月來我們隊!我工資都給她~~順便你也來我們隊~~哈哈哈~啊,不行...你來我打什麽啊,你還是不要來了,sy的carry是我才對,還是隻讓清月妹子來就行了。”
然而聲音戛然而止,弄得徐雲龍倒是莫名其妙起來,聽聲音也不像是挂了電話,而是林木突然閉嘴了。
過了一會兒,聽筒裏傳來了葉澤北的聲音。
“我讓那家夥先閉嘴了。”
“嗯......”徐雲龍表示同意。
緊接着就是一陣沉默。
過了大概有半分鍾的時間,聽筒中終于有了動靜。
“雲龍,我隻問你一個問題。”
“嗯?”
“什麽時候正式回來。”
“明年。”
“ti4?”
“嗯。”
“好,我等着你。”接着電話就被挂斷了。
“葉哥?”看着徐雲龍挂掉了電話,蕭清月湊了上來問道。徐雲龍點了點頭。
“我還在想,會是誰最先給你打電話,沒想到是他呢。看來上次你把他的sy打進敗者組,弄得他現在都和你較着勁呢。”
“sy很強,那一局,不得不說,我們運氣很好。”回想起g聯賽第一局他的oath就和葉澤北的sy撞上時,大戰5局,最後險勝的事情,徐雲龍不禁唏噓了起來。sy看起來還是那時候的sy,但oath已經不是那時候的oath了。
“他說了什麽?”
“問我什麽時候回去。”
“果然還是不甘心。”蕭清月笑了起來。這時,啪嗒一聲,車門被打開了,
王爽滿頭是汗地坐進了車子裏。在用袖子擦了擦汗之後,王爽咽了口吐沫頗爲無奈地說道:“不行,下午的比賽被人傳到網上去了,現在這些都是來看龍哥的。不過大多數人都不相信龍哥真的離開oath了。”“那今晚怎麽辦?”蕭清月皺起了眉頭。“沒事,我們走後門,哪個網還沒個後門的。”王爽啓動了車子,一轉方向盤,将車子掉了個頭,拐進了小胡同裏,往前開了一段後再一拐,停在了一個鎖着的小門前。
“到了。”從後門進到網裏,網管小劉立刻就迎了上來,問今天還營不營業了。
王爽想了想,反正現在徐雲龍和蕭清月都安頓好了,隻要别讓人上了三樓,剩下的營業也沒什麽大不了。于是對小劉說準備一下十分鍾後開門。随後就帶着徐雲龍以及蕭清月上了三層。
到了三層,王爽用鑰匙打開一間房屋的門,随後頗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苦着臉看向徐雲龍和蕭清月。
“小本經營,也沒什麽錢租好房子,委屈了委屈了......”
看着擺了三個上下鋪的小房間,連窗戶都沒有,更别說什麽生活用品了。裏面堆着成箱成箱的碗面小吃,看樣子還兼着貨倉的用途。六張床都沒有人睡,所以床上也沒有什麽四件套,僅僅一個光闆而已。大概連最破舊的大學宿舍都比現在這個屋子要來得好。
“沒事的,這裏挺好的。”徐雲龍在環視了一下屋子後倒是笑着走了進去,坐在了一個光闆床上,“還有個睡覺的地方。”
當初剛建立oath那會兒,别說有個睡覺的地方了,網的椅子就是床。
“那龍哥你先休息,我帶清月妹子去看看女生房,雖然也差不多......”王爽瞟了眼蕭清月,有點不敢看她的臉色。委屈一個這麽水靈靈的大妹子住在這種破爛小房間裏,實在是太對不起人家了啊,更何況還是原oath的經理。
“沒關系,我又不是什麽大小姐。”蕭清月表示無所謂,拖着箱子就跟着王爽去屋裏了。
徐雲龍坐在光闆床上有些愣神。隊伍就這樣散了,他手中留下來的隻有oath這個隊名和他自己這個人了。到底值不值得,他其實并不知道該怎麽用價值去衡量,他隻知道,這個隊名他必須守護住,爲了将這個名字刻在泉水那兒。
這是他唯一能爲他做的事情了,也是必須要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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