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斯被關進了拘留室,關于黛芙妮的死亡,他無法給出任何的線索,可所有的調查證據卻都指明了他就是兇手。
他同樣也将警局有叛徒的事情告訴了警官,可警官卻告訴他,這并不能減免他在黛芙妮案件中所應受到的刑罰,因爲這是兩起分開的案件。
但警官還是對他表示了感謝,并保證将盡快安排他成爲證人,讓他指認出那位叛徒。
埃文斯被關押在一座大間的拘留室内,可不知道爲什麽,這個拘留室裏卻隻有他一個人。
就在他正躺在床上休息時,拘留室的鐵門傳出一陣咔嚓咔嚓的碰撞聲,門被打開,押進來好幾位身高體壯的囚犯。
埃文斯沒有理會,身體往牆角縮了縮,他好歹也是從監獄裏出來的,所以并沒有覺得害怕,直到押解這群囚犯進來的那名警察敲了敲牢門,他才擡起了自己的腦袋。
接着,他就呆住了,因爲這名警察就是那個叛徒!
他看着埃文斯笑了起來,然後,對着那群囚犯說道:“打死他!”
因爲埃文斯,他現在不得不馬上跑路,但在跑路之前,他一點也不介意執行一下塞西爾和他達成的最後一筆交易——将這群故意犯事的惡徒們關進埃文斯的牢房,讓他們打死他!
惡徒們摩拳擦掌的沖了上來,而那名叛徒則冷冷的站在監牢之外目視着,可是他卻沒有發現,正被衆人圍在中間毆打的埃文斯身上,正不斷地冒出墨綠色的顆粒。
這些顆粒纏繞上惡徒們的身體,接着,随着埃文斯的一聲怒吼,所有的惡徒突然渾身抽搐着倒了下去。
監牢外的叛徒大吃一驚,他不明白發生了什麽,可是就在他慌張的把手放在自己的配槍上,想要抽出來時,就看見了埃文斯那雙泛着綠色光芒的眼睛,接着,他就覺得自己的腦袋突然一空……
殺死了這些人後,墨綠色的顆粒漸漸地離開地上的屍體,重新返回到埃文斯的身上,而他則看着自己的雙手,終于明白過來,原來,他的妻子真的是被自己給殺死的!
“不!”
……
羅南在沙發上熟睡,當他正夢到自己手握無限寶石,大殺四方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了他。
電話是喬打來的,他告訴羅南,——埃文斯逃走了。
可埃文斯是誰?
“埃文斯就是那孩子的父親,總之,你先帶着她來警局吧。”喬吩咐道。
好吧!
羅南挂掉電話,走到安妮的身邊,可就在他打算開口說話時,安妮卻突然低聲說道:“媽媽死掉了,對嗎?”
羅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讓安妮背上她的小書包,兩人沉默着跨上了摩托車,可就在羅南轉動油門,準備離開時,卻突然感覺到身後傳來他人的窺視。
回過頭,身後卻空無一人。
算了!
摩托車漸漸地遠離,而在路邊拐角的指示牌後面,卻慢慢的走出了一個人影。
埃文斯看到了自己的女兒,可他卻并不打算前去相認,至少,在他還沒能控制住自己的能力之前,他就隻能這樣遠遠地看着她。
這種能力一定有它的源頭,不可能是無中生有,而最好的知情人,毫無疑問就是它的前一任主人。
……
花襯衫被逼到了牆角,他東躲西藏了好幾天,警察沒能抓住它,塞西爾也同樣如此,可沒想到,他最後竟然被埃文斯給抓住了!
看着對方臉上的疤痕,花襯衫可以确定他就是那個早就應該已經死掉的家夥,可對方現在的氣質和能力,卻和之前判若兩人。
埃文斯一揮手,一些綠色的顆粒就彙聚成一隻巨大的手臂,将花襯衫給狠狠的抵到了牆上。
經過幾天的訓練,他已經可以簡單的指揮這些綠色的顆粒,他發現這些顆粒就像劇毒,輕微的數量就可以使人昏迷,增加的話,則可以立刻使人死亡。
但它們并不是虛無的,當數量增加到一定程度後,它們還可以拼湊在一起組合成某種立場,影響到物質世界。
就像魔法一樣!
“告訴我,那塊綠色的石頭你是從那兒得到的?”
“什麽……什麽石頭!”花襯衫驚慌失措道。
埃文斯張開右手,綠色顆粒在他的手上彙聚,組合成原來的石頭模樣。花襯衫終于想了起來,急忙道:“那是我在巴西,從一個老頭子家裏偷來的!”
“老頭?”塞西爾疑惑地詢問道。
“沒錯!那個老頭好像是薩滿教的信徒,附近經常會有一些土著去找他治病,他們好像叫他‘巫師’什麽的……”
“謝謝!”埃文斯對花襯衫的回答很滿意,所以他毫不猶豫的擰斷了他的脖子。
接下來,就是去巴西尋找這名老者了。
但是在離去之前,埃文斯卻覺得自己很有必要給那位傳說中的大律師留下一點‘小禮物’,畢竟,對方一直以來對自己可謂是‘頗爲照顧’!
……
深夜,塞西爾手下的一處幫派據點突然起火,裏面不僅藏有他準備和其他黑幫交易的幾百公斤毒*品,還藏有他最近剛剛從黑市購買的一大批軍火……
因爲幾天前發生的事件,他的手下損失了很大的一部分,就連他自己都是好不容易才擺脫了麻煩。
這批軍火本來是他爲了增強自己手下的實力,暫時彌補人力方面的空缺才購買的,可現在,全毀了!
不僅如此,守衛這個據點的所有手下也全都被人給殺了,層層疊疊的堆在了據點的門口,而擺在最上方的,正是他一直都在尋找的花襯衫。
等到從附近趕來的其他手下到達現場時,火勢早已不可阻擋。
塞西爾站在倉庫前,心中的憤怒怎麽也壓制不住,就在他正思考着到底是哪個敵對的幫派下的黑手時,他的電話響了起來。
“你好!我給你的禮物你喜歡嗎?”
“你是誰?”
“别急,你遲早會知道我是誰的……”
埃文斯将手機丢進了海裏,不遠處,前往巴西的偷渡船已經開始卸下了纜繩。
——他會回來的,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