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幹咽了一口唾沫,而在他們驚恐萬分的眼神之中,那個穿着铠甲的古怪家夥也慢慢的蹲下了身,向着他們輕聲問道:“你們知道,他們都在哪兒嗎?”
“誰?”
“當然是你們的老大,還有你們所追殺的那兩個家夥啊……”
羅南并不知道皮科爾已死,但他還是決定把這兩波人都給一鍋端了,順便再把那枚優盤給搶過來。
并不是他對優盤的内容感興趣,而是單純的覺得惱怒而已。
發财大計泡湯了也就算了,沒吃到肉卻惹了一身的騷,既然對方懷疑優盤在自己的身上,那自己就真的把優盤搶來好了!
……
因爲發生了槍戰,本來留在警局的魯本斯也不得不趕到了現場親自坐鎮,隻不過他來的比較晚,等他到達現場,羅南等人早就已經離開了。
這也算是讓艾薇間接的逃過了一劫,沒有被她的父親發現,否則,肯定少不了一頓數落。
在警察們的追擊之下,花襯衫等人被逼進了一家正在裝修的醫院内,但與其說是被警察們逼得,倒不如說他們是主動進去的。
因爲,埃文斯也躲到了這裏。
留下一些人手在一樓阻攔住外面的警察,花襯衫帶着剩下的人一層層的向上搜尋。
這家醫院的主樓有十幾層高,旁邊還有一座矮一些的副樓,但是卻和主樓相隔了二十幾米遠,絕對不可能有人能夠跳過去,換句話說,埃文斯現在已經無路可逃。
慢慢的逼近,所有的樓層都已經被搜查完畢,隻剩下了天台。
“快投降吧!”花襯衫叫喊道:“優盤到底在哪兒?隻要你把東西交給我們,我可以考慮放了你!”
這當然是在說謊,花了那麽大的力氣,死了那麽多的手下,他們怎麽可能放過埃文斯!
不僅花襯衫自己清楚這一點,埃文斯也同樣清楚,所以他沒有理會花襯衫的叫喊,而是從地上撿起一根用于運輸建築材料的繩索,将它在天台的邊緣系緊後,慢慢的爬了下去。
花襯衫等人沖上了天台,沒有看見他的身影,便四處尋找起來,很快,他們就發現了他,而他現在才隻爬了繩索長度的一半左右。
他們舉槍向他射擊,埃文斯貓着身子縮着頭,他很幸運,子彈沒有打中他,可是卻打中了他手中的繩索。
一聲尖叫,他從繩子上摔了下去,重重的砸在樓層中間一個臨時修建的維修平台上,接着,他就人事不知了。
等他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五花大綁,而另一邊的花襯衫手中正拿着那枚亮閃閃的優盤。
優盤上面的血迹已經被沖洗幹淨,花襯衫将它放回了自己的口袋,向着手下詢問道:“接應的人什麽時候來?”
外面已經被警察團團包圍,如果沒有人接應,他們今天可逃不出去。
手下看了看表後,低頭解釋道:“還有十幾分鍾。”
“十幾分鍾?那就先和這家夥玩玩吧!”花襯衫湊到了埃文斯的身邊,此時的埃文斯模樣非常的凄慘,他掉下來的時候,平台邊角處尖銳的鋼管劃破了他的臉頰,令他的整張臉鮮血淋漓,傷口處的皮膚翻卷着,邊緣處正微微泛白,這樣的傷勢即使治好了也會留下疤痕。
巨大的撞擊力也同樣傷害到了他的眼睛,他現在看什麽東西都覺得模模糊糊,似乎所有的東西都蒙上了一層血色。
花襯衫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走到一台龐大的機器前,打開艙門對自己的手下們說道:“把他丢進去!”
那是一台醫院專門用來進行實驗的真空倉,可以将内部的空氣完全抽離,裏面約有兩個立方大小,塞進去一個成年人完全是綽綽有餘。
“不!你們不能這樣做!”似乎是預感到了自己的悲慘命運,埃文斯連忙掙紮起來,他猛地從椅子上跳起,向着花襯衫沖了過去,用肩膀将他撞倒在地,接着,兩個人就扭打在了一起,他現在已經不想着自己能夠活命了,隻希望能夠痛快的死去。
雙手被綁,那他就用牙齒去咬。
可花襯衫隻是用手一撥,就将他的腦袋給轉到了一邊,然後擡腳往上一蹬,埃文斯就哀嚎着跪了下去。
這一切都發生的很快,等那些手下們反應過來,花襯衫已經解決了埃文斯。幾名手下連忙沖上來将哀嚎的埃文斯給重新按住,另一名則上前扶起了坐在地上的花襯衫。
隻是,誰都沒有注意到,在扭打的過程中,花襯衫脖頸處佩戴的一塊綠色石頭已經被無意中扯了下來,此時正死死的纏繞在綁縛埃文斯的繩索上。
“将他丢進去!”花襯衫摸了摸自己被撞得生疼的肋骨,再次氣急敗壞的吩咐道。
埃文斯被丢進了真空倉,倉門被關閉,随着一名手下在控制台上的胡亂操作,倉内的空氣也很快就開始被一絲一縷的抽離。
“我就知道應該按這個!”那名手下似乎有些得意,也不管那些按鍵具體有什麽用,再次在控制台上胡亂的按了幾下,絲毫沒有注意到控制台此時已經亮起了紅燈。
埃文斯感覺自己的呼吸越發的困難,很快,他就連一絲空氣都呼吸不到了,身體裏的氣體也在順着自己的嘴巴和鼻孔向外排出,發出嘶嘶的聲響。
他的内髒猶如被幾隻大手兇狠的揉搓着,皮膚紅腫,體表的液體也在迅速的沸騰,讓他整個人變得腫脹。
他兇狠的拍打着倉門上的觀察窗,嘴唇大張大合,卻根本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他希望外面的那些人能夠放他出去,可他們隻是看着他哈哈大笑,順便研究一下他此時的表情究竟是多麽的痛苦……
“這個法子不錯!以後要經常用,時間長了,估計就沒人敢跟我們作對了!”他們互相出着馊主意。
誰都沒有注意到那塊綠色的小石頭,或許是内部的壓力太大,石頭的表面突然泛起了裂痕,接着,裂痕變成了裂縫,再然後,它猛的碎裂開來,而此時,控制面闆上紅燈閃爍的頻率也似乎來到了極限,說不清楚是誰的原因,真空倉内突然産生了爆炸,不僅倉門被炸的四分五裂,真空倉的外殼也仿佛碎布一般四處飛濺。
剛剛還在外面嬉笑打鬧的一名黑幫,立刻就被一枚碎片給削掉了腦袋,其他的幾個人也是差不多的下場,唯一活着的就是花襯衫了,但他也被爆炸産生的沖擊波給撞到了牆上,連連咳血。
而在已經發生爆炸的倉内,一絲絲綠色的霧氣正從石頭中滲出,仿佛擁有生命一般,它們主動纏繞到了埃文斯的身上,順着他的鼻孔進入了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