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巷子後面翻進了一間小院,這裏似乎是某間酒吧的後院倉庫,但是卻沒有擺放任何的貨物,而是被收拾的幹幹淨淨。
努力不驚動外面的守衛,他們走進了一間仿佛辦公室一樣的屋子裏,可是地上随處擺放的針管和酒瓶卻又表明,這裏絕對不是一間辦公室。
摸着黑走向了最裏面的一個房間,埃文斯和皮科爾對視一眼之後,輕輕的敲了敲房門。
“誰?”從房間裏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可他剛一把門打開,額頭上就已經抵上了一隻槍口。
“不準喊,否則就打死你。”皮科爾惡狠狠地說道。
他們推着這個男人重新走進了房間,一進入房間,兩人的目光就直接盯在了角落擺放的一個金屬材質的保險箱上。
“你們是誰?”那個男人努力壓下心頭的驚恐,輕聲說道:“我勸你們最好離開這裏,這裏可不是你們能夠撒野的地方。”
“少廢話!打開保險箱!”皮科爾用力的用槍指了指男人的腦袋,可男人卻忍痛拒絕道:“你們是誰派來的?現在離開的話,我不會告訴别人……”
“白癡!”皮科爾暗罵了一聲,将槍托砸在了他的臉上,那男人立刻閉上了嘴巴,乖乖的打開了保險箱,兩人興奮地看向保險箱裏成摞的美金和各種珠寶,趕忙拿出一個身上帶着的布袋,往裏面裝了起來。
“這是什麽?”埃文斯舉起一個外形小巧的金屬物件,那看起來似乎是個U盤,但是卻擺放在保險箱最裏面的位置,似乎很重要。
“管他呢!”皮科爾拿了過來,一把扔進了布袋裏,既然被他們看到了,那麽自然也就屬于他們了。
此刻,金錢帶來了巨大的滿足,兩個人的眼神,已經全都被保險櫃裏的現金給迷住了,沒有發現被他們挾持的那個男人,正悄悄的退向了擺放在房間中間的那張辦工桌。
他努力的不驚動這兩名劫匪,雙手慢慢地背向自己的身後,從桌面下的隐秘夾層中抽出了一把小巧的左輪手槍。
深呼吸一口氣,他迅速的擡槍射擊,可是此時皮科爾也發現了他的小動作,兩人幾乎是同時開了槍,他打中了皮科爾的腹部,而皮科爾則一槍打中了他的額頭,他死了。
“該死!”來不及細數,埃文斯将保險櫃裏的東西全都掃進了布袋裏,然後将布袋背在身後,攙扶起痛苦不堪的皮科爾向着門外沖去。
槍聲驚動了外面的守衛,他們舉着槍沖了進來,将他們正好堵在大辦公室裏。
“用這個!”皮科爾從自己的腰上取下一個橢圓形的物體,塞進了埃文斯的手中,那是一枚手榴彈。
“你怎麽會随身帶着這玩意?”埃文斯瞪大了眼睛,驚訝道。
“有備無患嘛!”皮科爾苦笑了一聲,埃文斯也不再多問,用力的将手中的手榴彈扔了出去。
“轟!”手榴彈爆炸的聲浪壓制住了守衛們的火力,趁着這片刻的功夫,他拉起皮科爾,一瘸一拐的逃出了大門。
他們本想開車逃走,可是汽車竟然被那些守衛們給一槍打爆了油箱。
“該死!”埃文斯大罵了一聲,急忙跑出小巷,攔住一名騎着摩托車的路人,搶了他的摩托車後,載着皮科爾向前飛奔。
“快!追上去!”
那些守衛大呼小叫着,一部分人繞回酒吧門口開車前去追擊,還有一些,則同樣開始搶起了路人的車輛,無奈後巷這條小路上的行人稀少,大部分人搶不到車後,便自覺離去了,原地隻留下兩個家夥還在苦苦的等待着,終于,他們看到了一輛藍色的摩托車,和正騎在摩托車上的少年……
羅南有些爲難,明明應該是自己‘打擊罪惡’來着,怎麽現在成了被搶劫了!
路被人攔住了,他隻好将摩托車給開進了一旁的小巷,看着慢慢圍上來的那兩個大傻子說道:“兩位大哥别急哈!我這車脾氣不好,你們估計還騎不了……等等,你們先讓我跟她談談,成不!”
“滾!”
那兩名守衛一點面子也不給,推開羅南,淫笑着朝着摩托車走了過去,可還沒等他們接近摩托車,便發現摩托車的車燈突然變成了兩根槍管,而這兩根槍管正直直的指着他們自己的腦袋,再然後,他們的面前就出現了一個高大的機器人……
看着被吓得屎尿橫流的兩人,再聽聽自己耳邊傳來的警車呼嘯聲,羅南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今天晚上自己的發财大計隻能泡湯了。
……
尖銳的槍聲和爆炸聲,造成了附近居民們巨大的恐慌,美國人民其實還是很熱心的,最起碼,他們會報警,不管當事人願不願意……
剛一接到報警電話,魯本斯就立刻率領着手下的大隊人馬直奔而來,這個地方他很熟悉,因爲在他的上一個案件中被謀殺而死的那名證人,就是這裏的員工。
而殺死他的,就是這間酒吧的實際擁有者,那名證人的老闆……
警察們在酒吧附近設置了封鎖線,将酒吧的後巷團團包圍住,但就在魯本斯打算進入時,卻被人給阻止了。
那是一個白人中年男性,身後還跟着兩個面容冷峻的保镖,他們渾身上下紮實的肌肉和手上厚厚的老繭無不表明,他們可不是花架子。
那名白人似乎也是剛到不久,至少他的棕色皮鞋上還沒有沾染太多的泥土,他穿着一身雪白的西裝,一頭短發打理的根根分明,似乎是忍受不了小巷裏渾濁的空氣,一邊用一塊色彩豔麗的方巾遮掩住自己的口鼻,一邊還不時的揮舞兩下,似乎是想趕走這股惱人的腐臭味。
但魯本斯卻很清楚,他永遠也趕不走這股味道,因爲這股臭味正是源自于他的自身,——一個惡棍,一個應該在地獄裏腐爛的家夥!
同時,也是這間酒吧的實際幕後擁有者,——‘大律師’塞西爾……
“看看這是誰!這不是紐約警局裏最精明能幹的魯本斯警官嗎!是什麽風讓您大駕光臨我這一間小小的酒吧呢?”塞西爾十分客氣的和魯本斯點頭示意,然後用一種明顯帶着調笑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