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妙信的交待,每個月初一和每個月三十這兩天,由圓滿會控制的貨輪‘飛鳥丸(号)’都會停靠東京灣一次。
初一那天是把被騙來的人送上飛鳥丸号,開往東南亞;月三十那天則是把一些黑戶裝在船上,送到日本來打黑工。
這其實就是一種變相的人口/販賣,所以坂本明才會如此憤怒。對于這種人販子一樣的行當,坂本明心中覺得,不滅掉是絕對不行的。
漫步在東京灣的岸邊,坂本明隻是掃了幾眼,就看到了‘飛鳥丸’号那龐大的身影。畢竟,載重量十五萬噸的貨輪,就算是東京灣裏也難以見到幾艘。
“喂,這裏是旭日重工的産業,請你們遠離!”當坂本明帶着妙信走近這艘貨輪時,立刻就有安保人員上前來制止。
因爲看對方是僧人的緣故,那個安保倒沒有直接上來阻攔。
“我們隻是路過,馬上就走。”坂本明帶着妙信走到了一處無人的僻靜角落,同樣是念頭一動,兩人‘刷’地一下就瞬移到了船艙内部。
“旭日重工,這家株式會社和圓滿會有什麽關系?”坂本明在船艙裏邊走着邊向妙信問道。
妙信遲疑着:“這,我也隻聽過一些傳聞。似乎旭日重工裏面有個高層董事是我們的信衆。除此之外,我就不知道了。”
坂本明點頭,表示知道。這也和他的估計相符合,旭日重工是一家大型企業,不太可能被圓滿會把持着。否則日本的産業經濟省估計早對這家株式會社開展調查了。
但是内部拉攏一些高層人士,這還是辦得到的。
恐怕也是因爲這個所謂的‘高層信衆’,圓滿會才能借着‘飛鳥丸’号這艘遠洋貨輪來暗中販賣着人口.
“天鬼,給我查一下旭日重工和這艘‘飛鳥丸’号的信息。”坂本明久違的動用了自己創造出來的智能生命。
下一瞬間,天鬼就将所有的信息加以整合,傳送給了坂本明。
“旭日重工,成立于1954年,主營業務爲鐵路車輛、建設重機、電動車、船舶、機械設備等。”這家株式會社還是個老牌的企業,最開始靠接阿美利加軍隊的訂單從而發展起來的。
雖然現在不再接美軍的訂單了,但是這家公司也完成了轉型,成爲日本制造業當中的翹楚,并撐過了‘泡沫危機’,一直支撐到現在。
而這艘飛鳥丸号,則是主要将東南亞的優質鐵礦石運到日本,然後移送到日本的煉鋼廠,最後用來制造完整的工業品,如船舶,電機,空調等,再向東南亞諸國出口。
“圓滿會在這艘貨輪上夾帶數十人,這幾十人的吃喝都不是個小數目,很難掩人耳目。最起碼,這種事情不可能瞞得過船長。”坂本明心想道。
他在前方走着,路過一處地方時,猛然停下腳步。
妙信見坂本明駐足不前,當即恭敬地問道:“上師,您這是?”
坂本明也沒有回他,隻是伸出手來,在面前的金屬牆闆上敲了敲。敲擊出來的聲音并不是實心的沉悶聲音,而是一種清脆的響聲。
很明顯,這塊金屬牆闆後面的是空心的。
“天王!”坂本明心念一動,背後猛然出現出現了一尊身形高大,威猛無比的天王神相!一隻張開的手臂握着一把三叉戟,毫不遲疑地朝着面前的金屬牆闆猛然刺入!
隻聽得‘嘩啦’一聲,三叉戟随手劃撥一下,就仿佛是剪刀剪開布條一樣,一個内置船艙中的密室就出現在坂本明和妙信面前。
此時,這個密室内還是空無一人。畢竟今天才是甘四(農曆二十四),離月三十還有整整六天。
坂本明跨步進入這間密室,發現這密室裏沒有燈具也沒有床鋪,隻有地上随意放着的鐵鏈和項圈告訴所有看到它們的人,這裏絕不是什麽良善之地。
“果然,這裏的人都該殺!”就在坂本明心中動了殺意時,他耳朵一動,聽到了外面傳來的動靜。
“有人來了。”他忽然開口。
妙信仔細偏過腦袋去聽,但是卻沒有聽到任何動靜。不過他卻沒有懷疑坂本明這話的準确性,隻以爲到底自己不如這位上師,掌握了這麽多神通法力。
坂本明打一響指,原本被破壞掉的金屬牆闆宛如時間倒流一般恢複了過去。
至于他和妙信,坂本明則是施展了一個能持續三小時的隐身咒,吩咐妙信說道:“我已經施展了一個隐身咒,等會兒你注意掩藏好自己,不要有多餘的動作。”
正說着,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一陣的腳步聲,然後還有幾個男子的聲音。
意外地,這裏面居然有一個華夏人的聲音。
腳步聲在金屬牆闆外停了下來,然後過了片刻,這間密室就被打開了。
五個男人魚貫而入,最後兩個男人還擡着一個被綁的女人。
這個被綁的女人身形妙曼,身材火辣。即便因爲被人擋着看不到正臉的緣故,也足以讓人想象她的美麗。
最引人注目的還是胸口那一對大白兔,簡直要讓人懷疑,單薄的一件上身制服,真的能阻攔住它不‘跳’出來麽?
妙信和尚看着這一幕,當場就起了反應。
坂本明則淡定地多。他想的是,還沒有到月三十,爲何會有人提前被抓上來。
“胡先生,恭喜恭喜了。”一個手臂上紋着竜龍的男人操着一口極爲生硬的華夏語,艱難地開口。
“這瘋女人追了我這麽久,這次還要謝謝諸位。沒有諸位的幫助,在日本我可是拿不下她。”那個被稱胡先生的男人笑着回答道。他的華夏語聽起來就比那個日本人流利多了,但是還是透露着一股電信詐騙的口音。
寶島人!隻聽口音,坂本明就認出來這個人來自哪裏。
這時候,場上唯一穿西裝的男人開口了,他一開始是華夏語,但是很快又轉換成日語:“這女人畢竟是國際刑警組織的人。爲了抓她,我們也是冒了很大的風險。”
“華國有句古話:富貴險中求。我們冒了這麽大風險,胡先生是不是也該表示表示?”
待那個手上有紋身的男人翻譯了這話以後,那個胡先生臉上的笑容頓時止住了一下,然後又重新恢複:“根本先生想要怎樣的表示?”
那個根本先生則是回答道:“我方希望,胡先生本月就能把貨湊齊,咱們月三十底,就走一次東南亞航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