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路大小姑娘陸續來到義莊。
一開始,九叔以爲來的都是客戶。
頓時以爲出了什麽大事,連忙追問各種情況。
問着問着忽然感覺不對。
姑娘們的回答沒什麽問題,但總感覺有些答非所問。
再注意到一旁兩雙好奇的目光,九叔敏銳的察覺到:有問題!
回身想要抓住兩個徒弟問話的時候,那兩個家夥蹭的一下就跑得連鬼影都不見了。
無奈之下,九叔隻好試探性的向各位姑娘詢問。
一問之下,九叔驚喜的發現,自己原來是在相親!
還是在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跟衆多姑娘一起相親!
當時九叔臉上那表情之精彩……
…………
另一邊,任府女婿砸錢幫人相親的消息傳開後,附近的媒人婆們收到消息,第一時間就發動關系,
周邊的姑娘們一聽說要去任府相親,嗖的一下就拉起了一個大隊。
然後,媒人婆們就拉着精挑細選過的大姑娘們到任府。
收錯消息來錯地點?
媒人婆們當然沒收錯消息,她們知道任府女婿砸錢是幫誰相親。
但,拉人去義莊相親,媒人婆怕被自己人打死!
還是任府這邊好,名頭大,拉人也方便。
成不成功不重要,能賺到誤工費就行。
嫌人多,量大打折都行!
再說,就算賺不到那一百個大洋媒人紅包,如果帶來的人任老爺看上,自己估計都可以領個大紅包。
心中的小算盤敲的啪啪響。
怎麽算都不虧!
…………
任老爺也沒想到有這意外之喜。
躺在家裏都有人送姑娘上門,還都是清白人家……
果然,做好人,是有好報的!
開心之餘,任老爺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之前自己怎麽都生不出兒子,現在,親爹骨頭剛化灰沒兩天,就有這麽多媒人婆帶着姑娘上門打擾……
真相,已經不用多說!
“爹,你的遺願,我明白了!”
任老爺表情一肅,驟然握緊了拳頭!
作爲任家唯一的男丁,他是時候爲任家的血脈再努力一下了!
“管家,放人!”
當然,在開心之餘,任老爺也沒忘記自己的主要目的是幫九叔相親。
所以,那些賢妻良母型的好姑娘,任老爺特意将她們安置在任府的一角,等下午或者明天,再讓管家一起帶到義莊介紹給九叔。
至于那些容貌妖豔,身材突出,一看就不适合做老婆的妖媚狐媚子,他就勉強生受了吧!
大家都是自己人,他可不能讓這些狐媚子亂了林兄的道心啊!
看着眼前風姿各異的姑娘們,任老爺忍不住惆怅一歎:“管家,去藥房那邊,按老規矩,撿些養身的藥回來。”
雖然任老爺自認保養得當,跟一兩個人交手不成問題,可三五個,那就有點吃力了。
再說,看現在這情況,貌似也三五個的問題了。
不吃藥,是真不行啊!
爲了任家,他辛苦一點,算得了什麽!
一切,都是爲了任家的血脈!
…………
于是,當天下午,正跟趙松在附近鎮上遊玩的任婷婷,忽然就聽到了個消息。
據說,任府的任老爺正在給自己招親,應者雲集!
目前爲止,據說任老爺已經新增了三房姨太太……
“……?”
不是說幫九叔相親麽,怎麽變成自家老爹相親了!
任婷婷以爲是有什麽誤會,連忙過去跟人解釋。
這事萬一傳開了……
九叔那邊的感想暫且不說。
事關自家親爹的名聲,不容有失啊!
八卦黨眉頭一挑,不屑一顧:“九叔相親?九叔住在義莊,班媒人婆拉姑娘都是拉到任府,還是任老爺親自接待……”
任小姐努力解釋:“人帶去任府,是因爲任老爺的女婿是九叔的師侄,應該想在那邊問清楚再帶去給九叔看……”
“師侄幫師伯相親正常,但是師侄将相親的姑娘帶到嶽父那邊問話……這種話,你信?”
閑談的婦人傲然擡頭,一語洞悉了真相:“肯定是任老爺想找小妾,怕被女兒發現,所以才找自己女婿來過橋!女婿怕任小姐發脾氣,所以才借自己師伯過來過橋!九叔那個老古闆誰不知道,他都不近女色的!”
趙松嘴角一扯,就要駁她個桃花朵朵開。
說九叔不近女色,這不是侮辱他自己的名聲麽!
别忘了,這幾天,他還在義莊住呢!
任婷婷一把拉住他,氣急想要反駁:“什麽不近……”
女人之間的真逗,一個年輕男人進來插嘴算什麽樣子!
婦人振臂一呼:“不然呢九叔在義莊那邊這麽多年,有人聽說他跟哪個姑娘有拉扯麽?”
周圍的婦人們對視一眼,竊竊私語:
“你這樣說,這麽多年來,好像真是沒有聽說九叔跟哪個姑娘有關系。”
“莫不成是……”
“别亂說,九叔在這邊這麽多年,你是不是那種人大家還不清楚麽!”
“又不好女,又不好男,難不成,他是天……”
“别亂說,看九叔的眉毛跟胡須就知道他不是那種人!”
“那冇理由啊,這麽大年紀,”
“說回來,除了他那兩個徒弟,是冇聽說九叔跟其他人有什麽過多拉扯……”
一群人越說,越覺得剛才那夫人的說有道理。
迅速得出結論!
“所以,這次相親,其實是任老爺自己想找小妾搞出來的花樣!”
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一旁看熱鬧的趙松表示:自己尊重女朋友剛才的決定,就不過多發表見解了、
任老爺的名聲?關他鳥事!
聽得有些入迷的任婷婷猛然回過神來:“不對,不是這樣的!”
這時,旁邊一位大嬸恍然大悟道:,“難怪,我三表嬸的二叔公的三夫人的五外甥的老朋友在任府那邊,親眼看着任老爺拉着姑娘的手塞紅包,甚至還留下了幾個……”
咯嘣!
任小姐表情一變,二話不說,第一時間拉着趙松殺回家!
“什麽小妾,寶貝女兒,你誤會了!”
“我将人帶到任府,都是想幫九叔初步篩選一下……”
“紅包?阿松說的,合适的姑娘過來面試,要給誤工費嘛,直接塞銀元不好,所以我才找個紅包來裝着……”
“留下幾個?這麽多人過來,遇到合适的我總不可能一個一個派人送到義莊那邊吧,當然是要先留她們在任府休息下,等下午吃完飯,或者第二天的時候再帶過去義莊給九叔看……”
“拉人入房?謠言,這個絕對是謠言!”
任老爺擡起頭,一臉真誠:“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九叔的未來婚姻幸福啊!”
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任婷婷怒氣一下子就弱了:“這麽看來,是我誤會了?”
“當然,我是你爹,怎麽可能會騙你呢!”
任老爺惆怅一歎:“你不是連你爹都不信吧?”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任婷婷還能怎麽辦,當然是相信自己的老父親了!
所以,爲了澄清誤會,任大小姐忍痛決定,這兩天自己就待在家裏,幫父親承擔幫助九叔篩選相親對象的重任!
在親愛的老父親面前,少跟未婚夫出去玩幾天,沒事的!
任大面試官一上任,初選通過人數瞬間銳減八成!
那些不符合賢妻良母條件的姑娘們,直接就被開掉了!
任老爺看得熱淚盈眶,目光連連落在趙松身上。
趙松還能怎麽辦,當然隻能暫時離開任府,不打擾他們父女間的感情交流了。
“爹,你的眼爲什麽紅了?”
“感動,過于感動!女兒你這麽有孝心,爹實在是感動啊!”
看着那一個個符合自己審美觀的姑娘被篩選掉,任老爺眼中飽含熱淚。
這女兒,實在是太孝順了!
…………
還别說,在任府停留的這幾個小時的時間,還真讓趙松見到了不少顔值過人的好姑娘。
一個個素顔都是六七分起步。
要是按後世的風格,化個妝再換身合适的服飾,九分不成問題!
這讓趙松忍不住在心中感慨,不愧是有靈氣的世界,村姑的質量就是高!
明星濾鏡這玩意……在尚未見多識廣的男人面前,有沒有,真的不重要的!
顔值身材過關就行!
恰好,這些靈氣世界的優質村姑,雖然手腳皮膚粗糙,臉上的皮膚也不算白皙,但身體的硬性條件确實很卓越!
不僅一個個有前有後,皮膚彈性也不錯,身上的氣息更是動人,跟二十一世紀裏那些被化妝品跟汽車尾氣熏染入味的根本沒法比。
要不是個(旁)人(邊)道(有)德(人)限制了他,估計他自己都忍不住想下手了。
正忙着初步篩選的任婷婷仿佛察覺到了什麽,轉過頭來:“阿松?”
“時間都差不多了,我去義莊那邊看下。”
在女朋友熱情的目光注視下,趙松淡定一笑,不顧任老爺的目光挽留,從容的離開任府。
當然,心動歸心動,他也沒想過到其他地方的鄉村尋找切磋對手。
節操歸節操,道德歸道德。
玩遊戲可以沒節操,但沒必要丢道德。
又不是什麽非她不可的東西,沒必要将自己弄得這麽掉價。
…………
在趙松的盡力幫忙下,一輪輪相親下來,九叔還沒看上個合心意的,秋生跟文才這兩個家夥倒是看上了幾個很有母性魅力的姑娘……
大家都知道,秋生文才這兩個家夥,在電影裏就沒提過父母這回事!
秋生倒還好,起碼還有個姑姑,文才就一孤兒,還是自幼被九叔收養的那種。
這種缺母愛的年輕人,對充滿母性魅力的姑娘,是很難有抵抗能力的!
雖然場合跟氣氛有點問題,但在澎湃的情緒推動下,這兩個家夥還是厚着臉皮就過去搭讪。
兩人相互配合,努力展現自我!
再不經意的列舉了一下自己跟趙松師弟間濃厚的兄弟感情……
最終,還真讓他們勾搭上了自己看好的姑娘。
…………
别看秋生文才這兩個家夥在電影裏各種不着調,橫看豎看都是個屌絲樣。
但出身茅山嫡系,師父又是當地有名的玄學大師,自己的功夫雖然還沒出師,但實力也不弱。
也就窮了點而已,但個人條件,怎麽說也不不能說差!
文才長得醜?在這妖魔橫生的年代,男人的顔值,還真沒那麽重要!
再說了,文才的顔值,嚴格意義上來說隻能說不算,怎麽也說不上醜!
否則,電影裏裏任婷婷跟他之間,就不會差點有感情線了。
這兩個家夥,也就是太不着調,再加上九叔自己單身久了,也沒想過這回事,所以才沒有媒婆上門!
否則,以他們的條件,隻要放出風聲,附近肯跟他們相親的姑娘不說排成長龍,一個排總是有的。
唯一可能會被姑娘們抗拒,也就是個人職業跟居住地點的問題了。
可願意過來這邊相親的姑娘,自然不會對這方面有意見。
從跟九叔相親,轉變成跟九叔的兩個徒弟相親。
雖然氣氛場合有點問題,但明眼的姑娘自然也不會很抗拒。
而且,這兩個家夥日常不着調,從某種程度上還是,還真比其他同年齡的男人更加的男女平等。
秋生文才兩人死纏爛打之下,姑娘自然也就順水推舟,欲拒還迎的從了。
雖然還沒到非君不嫁,互訴衷腸的地步,但起碼,也默認了願意跟他們在一起。
不過,有好感歸有好感,聘禮跟彩禮那些自然不能少!
當然,都是被趙松篩選過的好姑娘,她們自然也沒有獅子大開口,隻要按當地平均情況來就行。
最重要的是,要按流程來!
不說什麽三金六聘,最起碼也要長輩出面提親!
秋生文才這兩個不着調的家夥循例不着調,但姑娘們還是拎得清的。
再怎麽說,她們這次過來,也是跟九叔相親的,結果相着相着相到人家徒弟上去了。
雖然結果是好的,但過程實在令人遐思!
不将誤會澄清(外人說服),以後她們還怎麽見人!
秋生文才兩人撓了撓頭,還是有些搞不懂狀況。
作爲一個不着調的修道之人,這兩個家夥對于世人看法這玩意,還真沒怎麽注意,自然也就不明白姑娘們爲什麽一定要咬死按規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