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方翠山，在轉頭看兩眼金如意，姬無雙覺得，若是不說出來，自己的良心會很痛。

于是，呐呐的，她說：“我才收功”

“······”

方翠山石化了，金如意滿臉扭曲，姜天佑眼神閃了下，楚長老擡頭仰望。

“剛吸收不到，沒幾息我就落水了”

“無雙姑娘，您是故意說來打擊屬下的是不是”方翠山抖啊抖的指向金如意：“無雙姑娘應該不知道，金爺是第一個掉落的，更不會知道，我們四人都在虛空裏停留了好久”

“啊~”金如意将自己扯了出來，而後跪伏在地上，砰砰隻錘：“我都沒吃無雙一口水了，爲什麽我還要這麽倒黴？！”

“若你是因爲她，那老夫呢”聽了五百多年同樣的話，任誰都會被同化，隻是認同他們的觀念并不代表他就接受。

像他們說的，他們會這麽倒黴都是因爲占了姬無雙的便宜，那他呢？

想着自己的經曆，在想想楚長老的，金如意鐵口直斷：“楚長老，總有一天，你會相信這次你有多幸運”

楚長老：“·····”

活了幾千年，終于遇到虛空扭曲是不幸，但遇到虛空扭曲卻沒死在虛空之中，這卻是天大的幸運，而同步而行的人連續墜落在同一片大陸上又是多麽的巧合。

他怎麽可能不知自己是有多幸運，但，金如意這句話卻不是這個意思，他是在說他這次不該活着。

“楚長老，以在下對您的看法來說，這次您确實幸運過頭了，很可能，這一回就将您這一生的幸運額度都是用完了”方翠山邊說，邊悄咪咪的挪動腳步，這舉動就跟許多年前避讓金如意時一模一樣，然而，沒被這麽嫌棄過的楚長老卻被他這舉動雷得不輕。

“放心，我便是以後都沒吃的，也賴不到你身上來”都沒東西了，賴他也沒用。

“這可難說”無雙姑娘來了，說不得這沒有絲毫靈氣的大陸就突然有靈氣了，然後他們便能修複内傷。

瞧着狗腿的湊過來的方翠山，姬無雙之抓住一點：“你們不會還挑食吧？”

“無雙~”說道這個問題，金如意立馬蹿了過來：“你都不知道，這個大陸有多可怕，它不止完全被冰雪覆蓋，它還沒有一顆樹木，這麽多年來，我茹毛飲血的，都沒吃過一口熱乎得，要不是堅信你一定會來找我們，我都恨不得死上十七八九次”

“無雙姑娘”方翠山跟着附和：“太苦了，這大陸沒植被更沒人類，屬下都快要被悶死了”

“你最後一個來的也好意思說悶”說道這個問題，金如意又自閉了。

金家占的便宜平攤給大家，衆人同步的不好嗎？

爲毛，爲毛要讓他一個人承擔。

回想自己孤獨的矗立這雪白世界的那十幾年，他便渾身冰冷，汗毛突突直冒。

“無雙，你千萬不要告訴我你有什麽，真的，我現在連你有什麽都不想聽了”

才想問姬無雙有沒有柴禾的方翠山，頓時一股機靈：“屬下能再見到無雙姑娘已經覺得三生有幸了，姑娘有什麽都自個留着，千萬不要拿出來”

見兩人如此，楚長老默然。

這麽說不就是想讓她救濟？

這麽紅光果果的目的，她能聽不出來？

姬無雙聽出來的可與楚長老覺得的大相徑庭。

在姬無雙聽來，這兩夥這五百多年是不停思考人生，然後才會得出現在這樣的結論。

他們說不想聽她說有什麽，不想吃她的是真的。

“等着”微一運功便将渾身濕漉蒸幹，掏出儲物符，她一股腦的吞丹藥，而後當着幾人的面打坐。

三天兩夜後，她神采奕奕的睜開眼。

在金如意，方翠山的羨慕嫉妒裏，她調動靈氣灌輸進祖巫原印，而後撲通一身掉下水。

心頭莫名的姬無雙本能的往岸邊爬，然後就看到瞧見自己目瞪口呆而後齊齊丢下凍魚跑向自己的四人。

“我還以爲你不腥”

“在下猜，無雙姑娘這是忘記了”

居高臨下的，四人眼裏各有情緒，而相比姜天佑跟楚長老，金如意跟方翠山要更激動些。

忽然感覺這場景及其熟悉，姬無雙一個機靈，吐出叼在口裏的八爪魚。

“這裏完全被冰雪覆蓋，這裏沒有植被，沒有靈氣，你們已經在這裏五百多年了，金如意最先來，方翠山最後，你們打賭說我若認得出你們，楚長老就給你們一顆丹藥，若認不出，你們就得給他一顆丹藥？”

一連串的，姬無雙将前不久才綜合起來的訊息說了出來，可伴随着她的話，四人皆臉色變化。

這樣的事在姜天佑三人看來，并不是太意外，但對楚長老來說就不同了。

一時間，他不由去想姬無雙是不是觀察了他們很久，又或者她一直在虛空裏注視着它們。

虛空就是那麽存在可能的地方。

“無，無雙姑娘，楚長老早就沒物資了，所以，他的賭資是一套功法”方翠山呆頭呆腦的回答。

金如意在他話落後撲向姬無雙：“你怎麽才來啊，都知道這裏啥都沒有，你怎麽不早點來”

“······”怎麽感覺重來多少次都不會有什麽改變！

姬無雙擡起手，嫌棄的将渾身散發着腥味的金如意推開：“要吃靈果嗎？”

像聽到地獄電話似的，金如意一個彈跳跳開，那距離遠得姬無雙滿頭黑線，更讓她無語的是，金如意還好巧不巧的就款到了不遠的冰山上。

不久前，她一巴掌将他扇飛時鑲嵌的那座冰山。

姿勢居然都毫無變化，那冰山好似注定讓他那麽款似的。

···就是因爲既定的事重來多少回，結局都不會改變，所以，九鳳才會那麽絕望，那些重複的場景就是她在倒轉時空！

心頭突然明白了某些畫面的意義，姬無雙連讓時空倒回他們掉落之前都不敢想。

以九鳳的經驗，越是想要去改變，結局越會慘厲。

若想離開這裏，打開虛空才是最正确的。

“無雙···姑娘，呵呵呵”後退的方翠山對上姬無雙的眼神，尴尬的停住腳步。

嘴角抽動了下，姬無雙擡手：“回頭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