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這個理,所以,想要找到共同感,就必須有一個說起來無法讓人找出毛病,講起來讓人佩服,吹起來讓人崇拜的理由”金如意之差沒說天道宗就是虛僞了。
然而,他不說不代表姬無雙不敢說,對于天道宗,從下道上她都很有怨言:“爲後人,這個理由不止高大,還很有共鳴感,更是個頂着它什麽壞事都能做的完美借口,他不就爲了雲陽毫不留情的對天道宗弟子動手了”
你一句,我一句的,姬無雙跟金如意兩人簡直就是在拆天道宗的城牆。
聽着兩人的挖苦,姜尊老臉頰微微抽搐。
他雖然很少出現在人前,這幾千年更是被自己的心魔折磨得時不時瘋癫,但他自覺自己的三觀是很端正的,不然他也不可能将自己折磨成那副模樣。
然而今天這兩人卻指責他,他的那些正義,那些道理都不過是虛僞的自我包裝。
這他是斷然接受不了的。
他不是因爲自己。
他知道自己的能力,隻要他肯努力,不管去到任何大陸,他都能夠達到那個大陸的頂點。
别人就不同了。
“在不同的環境裏,人心是不同的,在雲陽能夠達到的高度,去到别個大陸,許多人都不一定能達到”語重心長的,他說:“你若覺得爲了後世不過虛僞托詞,那不煩爲自己考慮一下”
“他們若去到異界,或許不過衆多異界次大陸裏的優秀者,或早或晚的泯滅于衆,但你若是去到異界,你等待的隻有層層疊疊的追殺”
“那不是我的命嗎?”她的命,好似就是收割各個大陸多餘的人頭。
姜尊老:“······”
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裏的話,他連說都說不出口。
“你說過,那個人因爲修煉了魔功,被異界的合體高手追殺”環着手,姬無雙心頭冒出個麻麻皮:“那個女人若是離開了聘城,勢必會帶來能夠清除寄魂殿的人力,那時寄魂殿沒了,我肯定就是他們的目标了”
“天道宗的目的很婉轉的達到了”金如意忽然覺得姬無雙很可憐。
躲來躲去卻怎麽都躲不過。
蓦然耷拉下腦袋,姬無雙有些氣憤:“不将我這臭名遺留,好似都不可以”
對于這句話,金如意表示很認同。
默默的,他點着頭。
看着姬無雙将這麽偉大的使命當做劫難,姜尊老表示自己理解不了,不過對于那逃出去的異界使者,他表示很期待。
又一次沖突即将爆發,但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在讓雲陽成爲那個任人宰割的對象。
“你不在乎自己,但金家也好,這兩下子也罷,你若不在乎,在不久的将來,他們都會死”
姬無雙:“·····”
金如意:“·····”
她就是站着讓然殺,老天不讓她死,她就死不了,他們卻不同。
能活到現在都是因爲她。
“你不能修煉真氣,或許就是因爲功法不對,若是你能将真氣修煉起來,以你的條件,晉升會很快速”語重心長的,姜尊老最好說出一句:“靈氣到底不适合人修煉”
若隻說她,姬無雙真不會動容的,但提到金家跟姜天佑幾人,她便不得不妥協了。
至于靈氣,其實她都不想修。
一直以來,她都對那個妖氣很是忌憚。
“老夫在天道宗是絕對的存在,你若是成爲老夫的弟子,天道宗任何人都得敬你三分”
“美着你”那功法又不是天道宗的,憑什麽讓她拜進天道宗:“你可别忘了,那是别人的東西”
思考了下,姜尊老退讓:“你可以成爲門外弟子”
“你~确定要做我師父?”姬無雙仰頭看着天問。
姜尊老擡頭看了下,自覺自己是夠資格的:“老夫已經違背了諾言,若是相傳,必須是老夫的弟子”
他已經這個年紀了,壽筵雖然還有千年,但這千年能不能遇到一個承受得起這套功法的人還難說,就算他還能前進,總有一天這套功法也要傳出去。
這個女人,雖然态度嚣張了點,脾氣壞了點,但人心難得,更難得她有上天庇佑。
若是将這套功法交給她,他也算給了他一個交代。
“無雙,姜尊老怎麽說都是分神”金如意沒頭沒腦這麽一句。
分神若是都不能做她師傅,她這輩子最好都别拜師的好。
聽出金如意這句潛意意思,姬無雙又看了眼天,然後:“師~”
“哐~”
晴天一聲雷響,不止包圍着寄魂殿的陣法,就是聘城,都整個暴露在了太陽底下。
那幾千年來籠罩着聘城的靈霧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從來到聘城,就沒直視過刺目陽光的金家底子,直楞楞的矗立着。
他們沒有擡頭也沒有低頭,他們的目光就這麽保持原樣,保持直視着姜尊老與姬無雙方向的原樣。
而姬無雙跟姜尊老,兩人原本相隔不過兩米,此刻,兩人間卻出現了二十五米左右的寬度。
眼神下移,深不見底的溝壑讓姬無雙嘴抽。
又是這招····能不能給點新意?
明顯,就是這姜尊老也沒資格做她的師父,而順便的,她也沒有吸收聘城靈氣的資格。
心裏在這麽想,一股超乎尋常的靈氣波動便傳了上來。
感覺到這股波動,姬無雙臉僵了。
目光複又低下去,黑暗的深淵依然見不到底,但這深淵裏傳出來的靈氣卻讓她不得不收回剛才的話。
相比這深淵,聘城就是在幾千年也不可能有這麽重的靈氣波動,她就是在這幾千裏不停吸收靈氣,也可能趕不上。
而相比吸收了那麽多玄氣才修煉起來的真氣,靈氣将會占主導位置。
她想放棄修煉靈氣的想法,是不被允許的。
她那一身的妖氣,必須伴随着她。
無聲的,姬無雙哀嚎。
“我一直很好奇,姬家的深淵是怎麽出現的”良久後,金如意木然說着。
心頭一個畫面形成,一直沒敢開口的方翠山下下意識道:“就是這樣,完全沒有任何感覺的”
“嗯,完全沒有任何感覺,它就像一隻在這裏,而我們就好似一直這麽在它邊緣”二十多米的寬度是比不過姬家那道,但這長度有多長就不敢斷定了,而深度,想來是比過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