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多說了兩三句,但結局卻不同了,在姬無雙音落時,别說覃嬷嬷就是金夫人都露出了驚恐之意。
與完全不知道姬無雙本事的覃嬷嬷相比,她是知道姬無雙有吸收别人真氣的本事的,但知道姬無雙能吸收别人真氣卻也知道她無法修煉,也就是說,姬無雙雖然能吸收别人的真氣但這些真氣吸收來不過毫無意義。
其他修者吸收别人真氣修煉就不一樣了。
吸收别人的修爲,這已經是件可怕的事了,若是還能吸收别人的修爲修煉,那就更加可怕。
别人辛苦一生,吸收者卻不過短短數年,數月或數天,也可能向姬無雙方才吸收她身上多餘靈氣那樣,瞬息之事。
那樣修煉,分神成仙還是神話嗎?
在金夫人的震驚裏,姬無雙繼續。
“那時爲了騙小輩,他将他修煉功法的缺點說了出來,他說,他以那樣的方式修爲晉升卻并不得天道祝福承認,所以,他的經脈不管修爲多高都得不到緊接而來的開拓,強化,精煉,雖然擁有出竅期修爲經脈卻依舊處于結丹前水平。不止如此,每時每刻他們都必須承受真氣在筋脈裏暴掠的痛苦”
“因每時每刻都得承受筋脈撐漲之痛,他們就算是笑着,表情裏也帶着明顯的忍耐,就算盡量忍耐,他們在不經意間還是會露出端倪來,讓她們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陰霾氣質,與正常修者截然不同”
“那時,他與小輩說,他要回家,要給後人打開回家的路,而那時小輩也想回家便瞧他可憐答應了,這才會有幫助姜天佑他們打開通往晨光傳送陣的後事”
驚駭無比的金夫人,雖然依舊定定看着姬無雙,但她已經知道姬無雙想問什麽了。
沉默的梳理片刻後她道:“那些人都穿着黑袍,除了眼睛都蒙得嚴嚴實實的,可即使這樣,他們身上還是有股詭異的陰邪之氣,而他們也十分清楚他們的極限,兩兩一隊”
“不過,從始至終也沒有想要下殺手,而若不是老生這邊知道情況對自己一方十分不利,個個都以死搏命,反過來掣肘了他們,他們應該不會在如意父親出現時奮力震斷老生的經脈”
“回想當時,那兩位與老生糾纏的,他們都十分遲緩,動作雖然看似迅速,但同爲元嬰的老生看得出來,他們的速度是慢了許多的,而在最後震斷老生筋脈時也表現出了異常的真氣波動”
“這幾年,老生每每回想當年都覺得很是奇怪,明明他們的真氣也随着打鬥減少,爲何沒有補充丹藥最後又會有那麽龐大的真氣灌入老生體内,将老生筋脈震斷”
“如果,他們手裏拿着他人的内丹,吸收後在轉而灌入老生身上,那也就解釋了老生身上會有多條真氣殘餘的問題了”
就奇怪,明明隻有兩人于她對戰,隻有兩人灌入她真氣,最後在筋脈盡斷後卻有多達四股的真氣殘餘。
許多問題在今天之前都是謎題,不管她怎麽想都想不到答案,但聽了姬無雙說的種種後,她都明白了。
那些奇怪的點,奇怪的舉動都有了解釋。
不由,她擔心起來。
“雲陽與晨光斷連三千多年,若是你見到的那些人的功法是雲陽傳遞過去的,那如今的雲陽,修煉這種功法的人怕是不在少數”
就憑那十幾個圍攻她們的,都不知道截殺了多少結丹,更不要說能發起這樣截殺的勢力該有的規模是多大。
隻要一想到,自己若沒有足夠的丹藥,自己一行若沒有足夠的丹藥,一行人若沒有拼死的覺悟,那自己也可能被人取出内丹,金夫人就渾身顫抖。
不是她怕死,而是她在還沒找到小六時時,她絕對死不瞑目···等等。
“無雙姑娘,元嬰修者不比結丹修者,若取元嬰修者内丹,他們還得承擔元嬰修者神魂逃竄,自爆的危險,而一旦有元嬰修者神魂逃竄成功,他們就會暴露,而逃竄神魂一般是元嬰的最後手,通常都會讓人措手不及,自爆就更是”
心裏正想截殺金夫人的那些無疑與方圓一樣,姬無雙就覺得頭大,在一聽金夫人這個問題,就更是了。
方圓奪了多少人的修爲才練到那樣的地步,這邊一出動截殺就是十幾個元嬰,而明知元嬰能元神出逃,能夠自爆卻依然動手。
爲什麽?就那麽不怕死?
多殺幾個結丹不是更容易···也或許想錯地方了。
他們根本就不怕人家的神魂出逃,更不怕她們自爆神魂,就像她一樣,她若吸收别人神魂,别人根本就沒有反抗的機會,自爆就更不可能。
可也不對,既然能在最後震斷金夫人的經脈,那爲何不一開始,而若是想要抓回去慢慢吸收,筋脈盡斷的人毫無還手之力不是更好抓?
就算是想要吸收金夫人的神魂,抓個半死不活的回去都比較容易。
越想越覺得混亂,姬無雙幹脆摒棄了這些複雜因素,剝析最簡單的那點。
他們怕不怕金夫人她們自爆神魂或逃竄。
明顯是不怕的,怕就不會拖拖拉拉的,更不會去截殺。
“他們不得天道認可,不止筋脈無法在鞏固,元神自然也是,而他們敢對你動手,這說明他們有阻止你神魂逃脫的辦法,或者有吸收你神魂的辦法,亦或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能連你神魂一起截殺了”
“······”金夫人内心翻江倒海。
如果說内丹有可能被人看上讓她心悸,那神魂有可能被人看上就無法想象了。
這從根本上就是一個讓人無法接受的事。
截殺了神魂都很正常很能接受,吸收,這是個多可怕的詞語。
根本就無法想法。
原本就蒼白沒什麽血色的臉更加難看了,後怕的,背後被冷汗淋濕。而站在她身邊一直沒有出聲的覃嬷嬷,微薄的唇咬出了血色。
深深看了姬無雙一眼後她決定告訴夫人一件事。
“夫人,或許,他們那時的目的就是我等的元神”止不住顫抖的,覃嬷嬷說出一件一直隐瞞金夫人的怪事:“其實,幀兒不是後輩家族出了問題,而是神智不清無法在伺候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