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壁虎獸是在下從未見過的,在下從未想過會有壁虎獸這樣物種的存在,而那條巨蛇也是在下沒見過的巨大,至少無盡森林是沒有這麽大巨蛇存在的記錄,竹海倒是聽說過,但竹海裏的巨蛇聽說都十分絢麗”
姬無雙默默轉回頭,眼睛又看向火焰明顯減少的森林。
與狼牙棒上自然燃燒的火焰不同,隻要慣與靈氣揮出去的火焰,不消耗完附着物或附着物身上的靈氣是不會熄滅的,這也就是見到小青被打入火焰裏時她會那麽憤怒的原因。
她那一擊甩出去的火焰本就充滿靈氣,小青自身又是個非常巨大的靈源體,它若被燒起來,不将他身上的靈氣燃燒殆盡那火是不會滅的。
而若小青身上的火焰燃燒殆盡,小青是不可能有命在的。
不知姬無雙怎麽突然又散發出頹然氣息,但人都來了,而姬無雙貌似鐵了心,金大在是焦慮也沒在說什麽。
直到:“他們或許被抓了”
那時到底發生了什麽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而姬無雙好似沒有想說的意思,詢着正常理論,他唯一能先到的就隻有這個。
在很長時間裏,姬無雙都沒有在說話,而随着他們越發深入火場,火場内的氣溫越來越高,熱汗嘩啦啦落,半個時辰基本得補充一壺水,好在這裏溫度高卻比之外圍低了許多,地表燃燒的火焰也越來越少,待到達那處原始起火地時,周圍基本隻有濃煙沒有火苗了,焦黑讓這裏面目全非,一腳踩下去灰土直到小腿,而他們見過的原始起火點此刻烈焰千米。
站在滾燙的焦土上,姬無雙先是看了眼沖天火焰,而後去到三百多米外一處焦油點站立了片刻,在回到沖天火焰前,嘴角勾着笑,眼裏淚珠卻瑟瑟掉落。
将周圍看了一圈,确定沒有任何活着的植物的金大,回頭就見姬無雙看着火焰落淚。
灼熱的火焰将她臉頰烤得鮮紅,可她卻毫無感覺似的。
扯了下經過身邊的二弟,金大滿臉詢問。
搖搖頭,金二也是一臉蒙。
姬無雙身上散發出來的悲痛太過強烈,讓衆人就是心急也不忍去打擾她,一個個的就這麽在這熱鍋爐裏休息下來。
前前後後十四天,他們就沒有休息過,現在,别說處于火場大多火焰熄滅的中心,就是處于火舌中許多人怕是都想睡一覺。
拿出幾十壺水放在姬無雙身邊,金大回身灌了一壺水後打坐休息。
“咳咳~”睡夠,吃飽的衆人被一聲咳嗽拉回注意力。
“九叔~”
“九爺”
此起彼伏的叫喊讓金九爺将實現從一個又一個人臉上掃過,在發現有些人不在了時,他猛的咳咳起來。
一口又一口鮮血湧出,衆人驚慌失措。
“快,九叔,快将丹藥服下”金大抖手抖腳的道出幾顆丹藥。
内府翻江倒海,金九爺卻不想死,強忍着氣血将塞進口的丹藥咽下。
閉幕他調整呼吸,平緩情緒。
良久後他再次睜開眼時張口問:“無···無~”
“無雙姑娘沒事,十天前無雙姑娘就沒事了”金大忙道。
努努嘴,金九爺又想說什麽,可話沒說出來血卻從嘴角溢出。
“九叔,您别急,無雙姑娘沒事,大家也沒事,都安全了,您别急”安撫着,金大又将兩顆丹藥塞進金九爺口中。
聽到大家都安全了,金九爺視線在包圍着他的衆人身上繞了一圈後眯眼睡去。
“大公子,九爺情況不容樂觀”幾次檢查後,藥師神情凝重道:“與比夫人還糟糕”
情況不容樂觀,從找到人時就知道的,九叔渾身筋脈盡斷,若是那張丹方無用,他們金家将再多一位病患,而以九叔的傷勢,怕是要去得比母親早。
可不是有前車之鑒嗎?
那時姬無雙内府盡碎,眼瞧着就要落氣了。
心頭一個想法形成,金大沉默片刻後走向姬無雙,這時的姬無雙已經保持原樣三天了,這三天她盤膝而坐,一動不動,不說話,也在沒見她落淚,整個人都好似超然世外,悲恸又孤寂,若不是時不時的她喝一壺水,都得懷疑她是不是就這麽坐化了。
“無雙姑娘”調節着呼吸,金大又将想法過了一便,而後說道:“是否能請無雙姑娘将雷電治療的方法教與金家”
就怕姬無雙拒絕,金大說罷又急急道:“無雙姑娘大可放心,隻要姑娘提出,我金家會盡所能及”
雷電治療?!
心思放空的姬無雙開始并沒什麽反應,待她轉回頭來,哈哈大笑伴随而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被姬無雙笑得滿臉通紅的金大使勁攥着拳頭。
他知道,他的請求很是可笑,但真這麽大笑起來還是讓人難以承受。
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的姬無雙忽的一收,臉上依然挂着淚珠,眼神複又轉向燃燒中的火焰。
“我倒是想将它交給所有人”
聞言,金大心裏一蕩,隻要想教,那必然就隻需條件了。
誰知,他還沒想好怎麽說服姬無雙,姬無雙便又開口。
“上蒼看我不順眼,它是不會讓我死的,讓人将我虐到快死又一個雷劈好我這樣的事,并不是我能掌控的,你就是求我也沒用”
金大眨巴眨巴眼,感覺有些聽不懂姬無雙着句話的意思。
“被雷劈前,我指天咒罵了一番,你們若想享受一下雷劈,不妨試試”
金大:···罵他們是聽到了,可指天罵地的人多了,就沒聽說誰能罵來一道雷的。
雖然都說老天有眼,他們也感受過天道的威力,可除了那時,天道就好似不存在。
金大的請求太過吸引人,在他沖着姬無雙開口後就在沒人交談,一個個的,都期待的看着姬無雙的背影,都想姬無雙能答應将這種雷療教給大家,雖然,大家都明白這樣的想法有多不要臉,可人就是免不了私心,總是會去希翼對自己有利的事情。
誰知,人家不是不教,而是那根本就與她無關。
···怎麽可能無關,他們沒罵過天,但多多少少聽過别人罵的,凡人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