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麽珍貴的靈藥不止被我給碰上,我還吃都不需要吃,不過吸幾口氣就要死了?”不知該如何面對就要死這件事,姬無雙朝天就是一個大白眼“要死就死,死後還越發豔麗,這是想讓人··?”
聽到那兩個字,姜天佑幾人面色龜裂。
可想到那些傳言裏的各種不良詞句,三人都開始懷疑老天了。
“來吧”姬無雙直接坐下。
“???”
幾人滿眼問好。
“我可不想那樣流芳百世,你們直接将我大卸八塊吧”雪白的衣裳前襟已經染成了血紅,兩管鼻血還在繼續,死已經離她不遠了。
血流而死好像就是她的歸宿,在劍冢裏沒死掉,出來就遇個天嬌。
好不容易補起來的氣血就這麽決絕的離她而去。
要說姬無雙此刻的表情,那還真叫一個奇怪。
正常人遇到這樣的事不該焦慮,焦急不知所措?
她呢,就好似這麽死了也沒什麽,就像活着沒什麽意義等待死神降臨的耆耆老者一般。
“天佑,你到想想辦法啊”金如意急的團團轉。
“對于天嬌,我也隻是聽說過”他一直懷疑這種靈藥的存在。
現在見到,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等一下”姬無雙仰頭看向姜天佑:“你隻是聽說過?”
姜天佑垂眸。
“你這意思我可以理解成其實你都不會治吧?”
姜天佑艱難的點頭。
擡手扶額,姬無雙嚎道:“你都不會治還給我喝什麽藥?”
那藥又苦又澀,現在她還能感覺到喉頭的苦澀感。
“它們,益氣補血”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辦法。
姬無雙:“·····”
摸一把鼻血,都不知該感謝姜天佑還是罵他一頓了。
晚點死難道就不用死了?
“或許,你就是流會鼻血而已,畢竟你沒吃啊!”方翠山懷抱希望道:“現在慢很多了”
垂頭,姬無雙笑笑的心思都沒了。
人體内含的血液是有量的,她一流就是半天,身體裏的血怕是已經要幹了。
“姜天佑”她突然喊。
姜天佑搗鼓藥汁的手一頓。
“我死後将我送回迷霧谷,那些東西都交給姬子修,我的屍身讓小青帶進禁地葬在冰冰身邊”不知爲何,在這一刻她很平靜,平靜到想着父母都不覺得難過。
她知道,在她消失時,所有的悲痛他們都不會錯過,在那時他們便時刻做好準備。
他們會一直難過傷心,但不會知道她什麽時候死在了那裏,心傷會伴随他們一生,卻一生都不會絕望。
遺言一出,姜天佑整個愣沖,良久後他道:“好”
貌似就等姜天佑這句好了,姜天佑那個好字一出,姬無雙偏偏倒下。
“無雙”金如意扶起她,姬無雙卻雙目緊閉:“天佑!”
“停止了”方翠山驚喜道。
姜天佑:“·····”
停止了,她的臉色依然紅潤,但氣息已經快探測不到了。
閉着眼,她就像睡着似的安然。
拿出矮塌,将姬無雙抱上矮塌,輕輕的,他将她臉上血迹擦幹淨。
“這就是,你想看的?”自言自語的,姜天佑将姬無雙的手擺到她腹部“也好,她一直不喜歡你對她的特殊”
見姜天佑這樣,金如意,方翠山對視,眼裏皆是擔心。
“天佑~”他想說不要傷心,可他自己都這麽難過。
“或許,你又找到一隻猴子了”姜天佑嘀咕。
金如意:“天佑,你在說什麽?”
神叨叨的姜天佑實在吓人,金如意越瞧越不對勁,想要将人扯開姜天佑卻穩如泰山。
“姜公子,你仔細聽”姜亦軒制止了金如意與方翠山兩人:“你仔細聽,無雙姑娘的心跳雖然慢到了極緻,但卻很平穩”
對于中毒發作得這麽快的人來說,這很奇怪。
按理說心跳會很快停止的。
聞言,忙不疊搭上姬無雙脈搏,良久後姜天佑拿起藥缽又搗起藥汁來。
一次又一次,姜天佑将益氣補血的藥汁灌給姬無雙,而姬無雙沒有醒來的迹象,脈搏也沒有斷落的迹象。
“靈藥不夠了”姜天佑看象金如意,方翠山,兩人頓時忙碌了起來。
在一批又一批益氣補血的補藥澆灌下,姬無雙的心跳漸漸減短了相隔距離,又過一段時間後有力了不少。
見這般真的有用,姜天佑藥灌的更勤了,又是湯汁又是丹藥的,在換了十幾個地方後,姬無雙都快成藥人了。
“唔~”
這天,在姜天佑掐着姬無雙下颚灌藥時,姬無雙突然一個嘤咛。
面露喜色,姜天佑忙不疊将藥碗放下,将姬無雙扶起。
“嘔~”
趴着矮塌姬無雙就是一陣狂嘔,将剛才喝下去的藥汁全都給吐了出來。
“沒事了”姜天佑語氣輕柔。
從未聽到過姜天佑這種語氣的姬無雙頓時轉頭看去。
“沒事了”姜天佑又道。
姬無雙眼角一跳:“·····”
這眼神怎麽這麽奇怪呢?
“餓不餓?”姜天佑移開藥碗,沒有讓姬無雙繼續喝的意思。
盯盯看着姜天佑許久,姬無雙這才想起自己中毒的事。
“我沒死?”很明顯,她沒死“你這是看我有多不順眼啊?”
嘔,整個呼吸都是苦藥味。
轉過背去點火烤肉的姜天佑蓦然回身。
“你,睡了近半年”
“呃!”
“氣血都補回來了”
“呃!”
“醒了應該不會死了”
“呃!”
幾句話落,兩人就陷入了沉默,姜天佑看着姬無雙表情有些溫和,而姬無雙呆呆看着姜天佑有些轉不過彎來。
“無雙啊~”沒等姬無雙理順溜,金如意飛奔而來:“你真醒了,我還以爲幻聽了”
摟着姬無雙,金如意是一點男女之别都沒有。
看着兩人,姜天佑不由蹙眉。
“主子,是不是不用在采這些藥了”方翠山抱着一大包靈藥随後到來。
與姜天佑點了下頭,姜亦軒這才看向姬無雙。
中毒前,姬無雙雖具靈性卻不顯美豔,就算高傲的擡着下巴說着刻薄話也有種鄰家女孩的憨态可愛,與女修那随着修爲加深而越發清冷飄渺的氣質不同。現在,眼角眉梢似乎都染上了些美豔,氣場不變,臉貌卻有些不同了,讓她有種說不出的明媚。
天嬌居然這般神奇,難怪女子都趨之若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