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意識放開,姜天佑并沒發現什麽。
“好像~”心裏想着那個可能,試着動一下,姬無雙想要确定,然而,就是這一動,她開始快速下墜。
見姬無雙突然下陷,姜天佑丢掉靈藥雙手抓上姬無雙,然,兩手才抓牢,他就被一股力量拖了過去。
冰冷的,緊密的流體将他們包圍着不停下沉。
張開嘴想呼救卻沒來得急的姬無雙吞了一口污泥,泥漿入鼻的感覺無法形容。
玩完。
就在姬無雙覺得肺要爆炸時咕唧一下,他們掉落。
“噗!”被姜天佑撲了個正着的姬無雙一口将喉嚨裏的泥漿吐了出來。
“你沒事吧”姜天佑慌忙讓開。
扶着老腰,姬無雙那裏顧得上回答,她大口大口的呼吸,雖然每一口氣都帶着濃濃的土腥味,但她一點也不嫌棄。
真的,她真的以爲這次死定了。
因坐起的關系,頭上的稀泥順着腦門往下流淌,呸呸呸終于将口裏的泥漿吐幹淨時,順流而下的泥漿又往口裏鑽。
一陣狼狽過後,姬無雙終于将臉楷幹淨。
就着姜天佑點燃的火光,四目相對。
“别看我,我什麽都不知道”她猜測過很多,就連九鳳憋大招等着都猜過,就是沒猜到自己會掉進沼澤。
等等,沼澤應該不是這樣的吧?
猛然擡頭,姬無雙眼抽。
隻見四五米高的上空一片流光,透明的光暈完全将十幾米方圓另一邊的稀泥隔絕,而他們兩掉落的山洞寬闊不見盡頭。
冷風襲來,寒毛突突立起。
“明顯,這是一個陷阱”姜天佑高擡起火把,将兩人掉下來的方向照得清清楚楚:“泥沼不過障眼法罷了”
“······”就不該将九鳳想得太善良,遍地的靈藥都是誘餌:“爬出去明顯是不合适的吧?”
“恩”别看他們掉落得很快,但泥沼至少兩千五百米以上的深度。
若在姜亦軒的感知範圍,金如意,方翠山應該跟來了。
“我真是~”倒黴透頂了,都習慣了,都不覺得這陰暗暗的地方可怕了。
又一陣冷風襲來,姬無雙一個激靈後向姜天佑要衣衫。
簡單的梳洗過後,兩人開始打量山洞,在發現山洞裏有簡單的陣法後兩人卻不敢動。
誰知道上頭的稀泥有多厚,這隔離陣要是破了,他兩就真玩完了。
“去看看?”姬無雙看向冷風灌來處。
“走吧”不去看看他們就隻有等死了。
兩人順着冷風的方向前行,在走了幾百米後山洞開始收攏,在又過了十幾分鍾後隻餘一條寬半米,高兩米的細長通道,而順着通道一直往前,一個又一個的寬大山洞接連出現。這些山洞每一個都有個小型陣法将淤泥隔絕。
“你說金如意他們會不會也掉下來”姬無雙尋思着,以這些山洞的密集程度,金如意他們不來也會有其他人。
又點燃一根火把遞給姬無雙,姜天佑邊轉向又一處山洞道:“來了也會往前走”
“你肯定前面有出口?”這麽窄的通道讓她有種不好的預感:“靈氣越來越重了”
“我知道”确定山洞裏的陣法與前頭所有的一樣,姜天佑轉了出來。
“我在前頭吧”至少她能吸靈氣。
姬無雙想着前頭要是有什麽,那她就直接吸收靈氣,就算這裏的妖獸也被取了内丹,但沒有靈氣支持,在厲害也堅持不了多少時間。
然而,姜天佑卻阻止了她,又一次走在前頭。
·····
“無雙,看我摘到什麽”兜着些靈莓,金如意尋着姜天佑的方向過來,可在走到一半時發現那個位置什麽人都沒有。
回頭四下看了看,衆人離他們很遠,而兩人的身影就跟消失了似的,金如意頓時一驚。
“無雙,天佑”
“怎麽了金爺”方翠山看着滿臉驚慌的金如意。
“他們兩呢?”不可能跑到更遠的地方去了的。
“不就在~”方翠山指向姜天佑先前所在位置。
“不在,那邊沒人”金如意說着就往姜亦軒的方向去。
方翠山跟着緊張起來:“他們不可能走遠的”
“是,他們不可能走遠”所以,他們是出事了。
聞聲,姜亦軒轉了過來:“我感覺不到他們”
“該死”金如意急躁的來回轉動。
“先過去看看”姜亦軒神情凝重。
雖然大家分散了開來,但沒有敢離姬無雙太遠,所以,衆人都聽到了三人的對話。
一時,全都緊張了起來,而在看到灑落的靈藥時渾身都開始防備。
“他們并沒有走開”
“就跟原地消失了似的”
“附近不會埋伏着什麽東西吧”
“我就說,怎麽會有這麽多靈藥,這一定是陷阱”
“你是說他們被妖獸~”
你一言我一語的,衆人從觀察到防備,從一至看着掉落的靈藥到背靠背的防備。
而金如意與方翠山,姜亦軒三人尋了一圈卻什麽線索也沒尋到。
“金爺,任何妖獸都不可能悄無聲息的将無雙姑娘跟我家主子帶走”
“所以,他們是原地消失的”金如意輕輕踩着有點軟的草甸。
看着金如意的動作,姜亦軒卻搖頭:“不可能的,這裏草甸是有些軟,像是有淤泥的樣子,但它若能吞人,我們先前就都被吞了”
金如意:“·····”
“這裏是第三層了,沒有什麽不可能,姬無雙在厲害也不過凡人一個,而姜天佑修爲擺在那裏”姜亦眠幸災樂禍的聲音傳來,氣得方翠山張口就想怼,可沒等他說出什麽,姜亦眠又道“掂量着些”
姬無雙不在,你們兩人分分鍾能被捏死。
手一擡,姜亦軒阻止了金如意跟暴起的方翠山,警告的看着姜亦眠“眠弟,這種想法你最好不要有”
“呵~”姜亦眠嗤笑:“還真是喜歡做狗”
“眠準長老,慎言”方凱瑞黢黑着臉站到了姜亦軒身邊。
同樣沒有好臉色的姜亦眠掃了眼師兄弟,最後冷哼一聲走開。
目送了姜亦眠,金如意沉聲道:“我金如意就沒怕過死,誰要動手盡管”
“有這麽多人陪葬,挺值”方翠山大咧咧掃像衆人。
都已經是這局面了,居然還這麽讨嫌,方凱瑞忍不住道:“主子,我能打他們一頓嗎,就幾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