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成,你與銘恩一起去瞧瞧”另一老頭突然出聲,而後他背後的老者站了起來。
“是主子”
“不夠的,還是不夠的,晚輩主子與晚輩修爲相當,可是····”可是依然重傷,你們兩位去也好不到哪裏。
方圓一個勁哭訴,人又廋得脫像,修爲高,但渾身真氣卻紊亂,這讓坐立不動的三位老頭不得不重視起來。
“給宗門裏發射信号”讓銘成幫忙的老頭提議。
還沒等另外兩開口,方圓便急急出聲:“等不了了,奴才站上傳送陣時修者已經攻進前堂,若是不抓緊,主子怕是···”
怎麽說都是一家人,自己在晨光隻手遮天怎麽能讓次大陸的後人趨于人下,這要是都不管,往後誰都可以打他們天道宗的臉面。
頓時,另一老頭也讓自己的侍衛去幫忙。
“主子,奴才不能離開”這老小子可不是好打發的:“次大陸怎麽比得上雲陽”
他是不放心三人,而他這麽一說,叫銘成與銘恩的老者也同時點頭。
“銘知說得不錯,事有輕重,瀾滄那邊若失守,過些時間在收複也無不可”對于主子們來說,後人不多,但也不少,更别提是被下放到次大陸去的。
眼見着人家就不管了,方圓心裏那個悔:“求求各位長老,求求各位前輩,奴才族長也是姜家人,求求長老們救救他···若,若各位前輩是不放心方圓,方圓原自斷筋脈”
砰砰磕了會頭,硬生生将腦門磕破,鮮血淋漓裏,方圓擡手想要自斷經脈。
“好了”微一運氣就将方圓阻止,銘恩道:“我與銘成過去救你主子綽綽有餘,其他回頭在收拾就好,不過跳梁小醜罷了,任他們蹦跶些時候”
“多謝前輩,多謝前輩”又是一陣磕頭,方圓将一個忠心戶主的侍衛演繹得淋漓盡緻。
心裏越發覺得方圓與自己說的什麽打開回家路的故事,應該還有别的版本的姬無雙,在兩氣場強大的老者走過來時哆嗦着跑像方圓,期間還不甚摔了好幾回。
心裏還在感慨真能從瀾滄到達另一個世界的‘方丈’被姬無雙的舉動也弄得緊張,飄兒的走下傳送陣後也踉跄着往方圓身邊去。
對于銘成,銘恩兩位出竅期高手來說,打開傳送陣并不難,但要過去救了人在過來還是會有所過度,而已經聯手了不知多少次的兩人,心領神會的同時出手。
自己也能爲自己打來傳送陣!
姬無雙沒敢看卻也知道兩人并沒人幫忙。
“唔~啊~”
就在兩人消失的那一瞬間,方圓倒地抽搐。
“救救我爹,求你們救救我爹”青年的這一聲爹可含得充滿感情。
姬無雙緊張得手抖,青年卻已經跟真方圓的腳步演上了。
後退幾步,姬無雙隻能不着痕迹似的減短與背對他們老頭的距離。
然後,青年‘方丈’也一厥倒地:“啊~,啊~好··痛,啊~”
‘父子’兩的痛呼聲在偌大的隻有少數幾個‘東西’的大殿裏顯得更加響亮,那揪人的痛呼與打滾翻騰的身影讓人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咬着唇,姬無雙秋風落葉似的跌撞着向前,又好似害怕似的連連後退。
“銘知,幫他們看看”
對于方家,拼命護主什麽的并不存在,有的隻是你可以死,主子不可以這樣鐵一般的信條。
所以,對于這個渾身真氣紊亂卻還來求救的小輩,銘知還是滿意的。
沒丢他們的臉。
隻是,他怎麽也想不到,就在自己蹲下時,一記充滿磅礴真氣的拳頭怼上他腹部。
電光石火間,尖叫着摔倒的姬無雙不小心碰到了背對自己的老頭。
青年‘方丈’與一瞬間爆起的魁梧青年打到了一處。
嘭嘭嘭的真氣碰撞裏,方圓落下陣來,而‘方丈’一經交手就被吊打,連續被揍了好幾拳。
唯一還有餘力的姬無雙感受着另外兩位老者吃人的目光苦笑:“對不起,我也是被逼的”
逼是被逼的,吸收别人龐大的真氣卻舒服得沒話說,心虛啊!
都不知姬無雙做了什麽,讓老哥們真氣回撤不說還漏出從未有過的複雜表情,兩人都隻能幹着急。
“銘知”氣憤的喊出聲,意思是不能戀戰。
銘知一回頭發現禁锢傳送陣的真氣少了三分之一,頓時怒火中燒,而比他反應更快的方圓在他回頭那一刻竄出大殿。
一切都太快了,這一切都發生在短短五分種裏,就在這五分種裏‘方丈’被打得半死不活隻剩一口氣,方圓丢着他們兩跑了,而收手的姬無雙被回身的銘恩一掌拍開。
充滿磅礴真氣的掌力并沒給姬無雙帶來什麽傷害,那些真氣反而讓她吸了,但一沖而來的氣勢與勁道卻将姬無雙硬生生推了出去。
因姬無雙站在人後,這一推,她落到了人前,下一秒她被銘知抓起。
又被掐起脖子的姬無雙想笑,感覺老頭抓人都是掐脖子。
憋紅着臉,姬無雙擡手抓着銘知的手臂,怒火攻心的銘知雖然有了忌憚,但并不知道姬無雙會吸收人真氣,而姬無雙擡起的手更是他眼裏無用的掙紮,于是,源源不斷的真氣像洩了堤的河水,不受控制的流出。
面對姬無雙詭異的笑容,無法控制自己體内真氣的銘知想要收手,可是,他縮不回手,他的手已經不是他的了,他不能控制力氣也無法阻止真氣的奔騰而去。
再次面對同樣驚懼又滿是驚異的面容,斜對着銘知的兩老頭想喊人,可這時他們禁锢住的陣法傳來一陣晃動。
如果是三個人,這點動靜并不能吸引他們的注意力,要知道從單方面禁锢這座傳送陣開始,已經三千多年了,這三千多年裏,它從需要十幾位兄弟,二十多位七大家族長老才能勉強禁锢到如今的三人有餘,不止是它已經趨緩了下來,也因他們的修爲提升了好幾個度。
早已今非昔比。
可是,現在,一人已經完全失去作用,銘知又貌似也要失去作用,這讓他們兩人心裏産生了很大壓力,内心激動真氣有些不穩,讓兩人不得不收斂心思專注這一波動靜,而今天,奇怪的,對方也有些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