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的天空之下,一艘貨船緩緩沿着河岸駛入港口,在岸邊機械吊運的輔助之下,開始把貨船上裝載的貨物逐一吊運到岸上。
這一切情形猶如往常一樣,并未引得在場港口工作人員的多加注意,雖然現在整個地區并不太平,戰亂和極端組織随時都有可能席卷過來,但隻要人還活着,就不可能不生活,總得需要與外界溝通才能生存下去。所以盡管周圍戰亂頻繁,隻要有可能,港口與運河始終要保持正常的運行,以提供大量的外界物資保證城市的正常運轉。
“嗚嗚嗚……”
在吊機的運作之下,很快一個個集裝箱被從貨船上吊運而起,依次按照順序放在了規定的區域之内。
就在這些貨船的岸邊,一些穿着制服的彪形大漢,開始按照交接手續與貨船上的人進行交接,不大一會兒,雙方人員順利完成交接手續,再把集裝箱吊運至進入港口的重型卡車上面,一輛輛卡車依照順序向着港口出入點駛去。
就在這些集裝箱被轉載到重型卡車上面的時候,港口的另外一側,一名港口的工作人員,不動聲色地轉過身來,利用胸前佩戴的針孔攝像頭,緩慢轉動視角,把港口貨物的裝載全部拍攝進去。
等到足足五輛重型卡車一一開了出去,這名身高一米八左右的男子,這才挪動腳步。忙活其它正常的港口工作起來。
天色很快臨近黃昏,忙活了一天的工作人員,精疲力竭地打完招呼,就準備下班回家休息了,另外一批值班人員自然會交接他們的相關工作。
先前那名利用針孔攝像頭拍攝的男子,這時候換下身上的工作制服,穿上一套平常的藍色衣服,與同事打了聲招呼。這才離開港口,騎着自己的摩托車,向着外面的街道開去。
以這個國家的經濟實力來看,這座城市雖然還不是首都,卻依然是全國的經濟核心區域,尤其是依靠這條運河的存在,與外面海域的聯通。導緻許多的物資都是在這座城市優先下貨的。再轉運至首都,所以從某個方面來看,也許在政治地位上這座城市還比不上首都,可光以經濟實力比較的話,首都城市還比不上這座城市。
是以騎着摩托車的男子,在這座城市内并不出奇,每到臨近下班的時間狀态,城市就有許多騎着這樣簡易摩托車的民衆。從大街小巷冒出來,沿着街道還回自己的家中。
陸續開過幾條街道,重新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男子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戒,左右來回對周圍迅速掃視了一圈,把四周的情形盡收眼底,以此來覺察是否有什麽異常的狀況出現。
“汪汪……”
一條老狗忽然從狹隘的巷子中鑽了出來,猛地從男子身邊穿了過去,追逐着一隻老鼠消失在轉角處。
幾個年齡約莫七八歲的小孩。呆滞地坐在巷子邊,有人過來時偶爾會擡頭望上那麽一眼。眼神裏充滿了麻木,而更多的時候。他們都是在處理一些垃圾,試圖從肮髒的垃圾當中,尋找出什麽有用的東西出來。
當然,如果是富人的生活垃圾,那麽也許還有值錢的玩意會被發現,可這都是些貧民的生活垃圾,若是妄圖從裏面找出什麽值錢的玩意,那肯定是徒勞的動作和行爲。
不過男子很清楚,這些小孩子又沒法上學,除了做這些事情,他們的家長估計也想不出讓他們做什麽了。盡管是小孩,但也是一張嘴,總要張嘴吃東西消耗食物,那麽在盡可能的情況下,讓他們爲家庭減輕負擔,那總是一件好事。
一切看起來都十分正常!
男子并未從這日常的迹象中看出什麽異樣出來,慢慢停下自己的摩托車,用着當地的語言,把摩托車“托付”給這裏的房東——一個快六十歲的老頭,看似不起眼,男子卻知道,在這個老頭的身下,随時都放着一把可以立即扣動扳機的槍支,而就在他的陳舊櫥櫃裏面,肯定還存放着大量的緻命武器。
也是因爲這樣,在這法律無法籠罩着的地區,這個老頭才沒有人來動他。
而也唯有把摩托車托付給這個危險的老頭,才不至于讓男子第二天下樓的時候,再也看不見自己用來代步的車子了。
這個老頭還算誠信,至少收了錢之後,不會做些違背交易雙方原則的事情出來,這是男子極爲滿意的一點。
通過簡易的樓道,來到自己的房門之前,男子先是微微蹲下身子,仔細看了看門檻處設置的小玩意,确認大門沒有在他離開過後打開,這才插入鑰匙一擰,把房門輕輕開啓。
昏暗的房間沒有多少光亮,直到男子按下開關,情況也就僅僅好上了那麽一點,泛黃陳舊的燈泡,不知道還能支撐多久的時間,給整個室内帶不來多少光明的前提下,反而讓整個室内染上了一層陰霾。
走入進來的男子,沉默不發一言,先是來到窗戶邊,拉開黝黑的窗簾一角,朝外探視了一圈,随後又緊緊把窗簾拉上,走到自己的房間之内,蹲下身子從床底拉出皮箱,打開密碼鎖,從中拿出一個筆記本出來,插入電源啓動。
輸入密碼進入操作界面,男子開始把今天拍攝到的内容存入筆記本電腦之内,可以看到,就在這個筆記本的硬盤裏面,相同資料組成的文件夾足足有十個之多!
熟練的存放、加密、然後再通過帶寬低下的上傳網絡,一一把加密過後的文件,上傳到男子租來的一個服務器當中,這個位于香港的服務器,足以在不透露出去的情況下,保證這些加密文件的安全。
何況他還準備了另外一手,爲了防止意外,他還安排了一個人,等到這些文件上傳回香港的服務器過後,用不了多久,這些加密文件就會轉存到另外一個地區的服務器内,防止香港的服務器被封查起來。
盡管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但男子明白,正是因爲自己的這份在平時看不出來的小心謹慎,才是他活到現在,且掌握了很多證據資料的原因所在。
絕不能有絲毫大意,因爲隻要有一次的疏忽,就沒有機會讓你再次犯錯了。想起以前自己接受訓練時,教官說的那句話,男子就絕不敢疏忽大意。
等待筆記本上傳文件之時,男子打開冰箱,準備從中拿出點冷藏食物,解凍湊合着解決晚餐之時,大門忽然被人敲響了。
有人在敲門?
在這裏居住了整整兩個月的男子,可是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況。
要知道,他可是一次性付出了三個月的房租,那個老頭應該沒有理由過來敲門,那麽會是誰?
沒有遲疑,男子立即停下手中的動作,瞬間打開旁邊的冰箱,從中掏出了一把塑料袋封存的手槍。
然後,他并未就此接近房門,而是握持手槍,死死盯着房門,靜靜等待進一步的狀況出現。
敲門聲依舊在持續,似乎不到開門就不準備停下來一樣。
慢慢挪動腳步,完全悄無聲息接近房門,沒有去看房門上的貓眼,而是把眼睛挨在房門的間隙之間,透過那微小的縫隙,向外張望而去。
小孩?
對,外面居然站着一個渾身髒兮兮的小孩!
但男子的視線全被小孩手上拿着的一個盒子吸引住了,一個幹淨的盒子,怎麽看都與渾身看不到幹淨之處地方的小孩,都不絕對不相配,實在是顯眼的有些過分了。
再往周圍察看,并未見到什麽可疑的人物。
不過就這個小孩拿着這麽一個盒子出現,就已經夠可疑的了。
這種情形還真是似曾相識,仔細想一想,不就是他之前的做法嗎?把一個快件由英國發出,然後放到敵人的手上,借此看看他們的反應如何……
這樣的做法是有點打草驚蛇,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是白費力氣的做法,幾乎損害不了敵人多少。
但也是一個機會,一個看看對方到底真正深層次地方的機會,盡管這麽做十分危險,但男子早就知道,和那個公司作對,本身就是極爲危險的舉動和行爲。
那個名爲安德雷斯的生物科技公司,那個業界的新興企業,不僅摧毀了他的人生,還殺死了他的妻子與好友,再怎麽危險的事情,男子也不會在乎了。
隻要能夠盡早了解那個公司的底細,挖掘出那個公司真正在謀劃什麽樣的機密,男子早已把個人的安危置于身外了。
而伴随着時間的流逝,越是深入了解到那家公司的底細,男子越是震驚不已。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裏面,取得了重大突破的男子,感覺自己已經快揭露這家公司籠罩的那層迷霧了,隻要再努力一把,不難收集和查探出安德雷斯真正的底細與機密出來,到那時候,他把證據一公布,不用他動手,安德雷斯自然會被各國政府所摧毀掉。(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