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來自全身系統性質的改變，dna鏈條不停斷裂重組，全身的血液細胞組織也在劇烈的改變中，這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
還是和先前一樣，陳央靜靜站在一邊，駐足觀看其一切變化和動靜，并沒有任何阻礙和促進動作。倒是這其中的變化讓他覺得有點奇怪，“螺絲長官，這樣程度的身體劇變，它的能量來自于哪裏？”
dna分子重組，對全身進行徹底改變，這裏面所需要的能量可絕對不少，那麽這般不符合能量守恒的現象，原因到底是什麽？
“這麽簡單的問題，你覺得呢？”
右手沒有立刻回答。
“難道說……是您的蚜蟲……”
這是唯一的答案了，陳央早已知道，右手的細胞組織結構和人類常識中的細胞根本不一樣，人類的主要能源物質是糖類，貯存能源的物質是脂肪。而右手儲存能源物質的，是一種陳央所無法理解的物質。
但陳央很難理解，到底是什麽樣的物質，可以在那麽小小的一個蚜蟲中，儲存如此巨量的能源？
他和右手一邊說着話，地上翻滾不休的影子，在忍不住痛苦哀嚎十多分鍾後。逐漸聲音消停下來，直到徹底歸于平靜。
“體型沒有變化……心跳也沒有停止……難道說是完成品？”
陳央訝然。
“嗯……果然這個人類很不簡單，他的确是個完成品。”
右手的話确認了陳央的猜測。
“居然是真的？”
陳央興趣大增。竟然真的有人能夠扛過蚜蟲寄生的過程？就此成爲了真正的完成品？
或者說，右手之前的建議，難道真的具有可行性？
隻是陳央想了想，還是搖頭否決了這種可能性，畢竟像影子這樣天賦異禀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太少了，不可能每次都那麽幸運遇到。
這條偏路他還是覺得無法走通下去。
眼睛一睜。影子猛然間從昏迷中蘇醒過來，起身翻越而起。第一時間就是想要找自己的那把太刀。然後他就看見自己的愛刀正握持在遠處的陳央手上。
先前的記憶一陣陣從腦海深處挖掘出現，影子一愣，捂着腦袋頭疼欲裂。
他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對，與以前不一樣了。
隻是簡單的輕輕握緊拳頭。影子就能感覺着從全身上下，傳來的一股股可怕的力量，仿佛幾十條麻繩擰緊成一團了一般，可怕到了極點。
“這種感覺……”
他還沉浸于和以前的不一樣中，遠處的陳央開口了：“怎麽樣？是不是感覺和以前不同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
影子體會着這種新鮮的感覺，擡起頭盯着陳央。
陳央聳聳肩：“我這個人可沒有開玩笑和撒謊的習慣。”
“怎麽樣，要不要試一試你現在的身體？”
往前一抛，本來被陳央握持在手裏的太刀化爲一道黑影，瞬間射向十來米外的影子。
看也不看。影子兩眼的焦距始終緊盯着陳央，隻是在黑影射到了他面前時，像平常的動作一般。随意朝前一抓，立即就把射來的黑影撈入手中。
“锵！”
慢慢把太刀從刀鞘中拔了出來，影子眼神歸于平靜，仿若這個世間再沒有任何一件事能夠真正放入他的心中了。
“飕！”
“飕！”
“飕！”
隻聽得三聲破空裂聲，影子手腕轉動間，太刀化爲無數看不見的殘影。攪得空氣一陣撕裂，速度和力量比先前的他自己。強了何止三四倍！
前面的時候，一般人就不大看得清楚影子的動作了，此時更爲誇張，拿着刀子劈得空氣如流水一般，要不是這把利用現代最先進的技術所鍛造的刀子，本身就足以柔韌和堅硬的話，隻怕在這樣的揮舞下早已承受不住斷折。
“飕！”
最後一下揮刀，影子猛然收回太刀，視線再次移動到陳央身上，眼中露出興奮地情緒出來。
“看來很成功……你的力量和速度增加了不止三四倍……”
陳央被影子用興奮地眼神注視着，臉上沒有絲毫變化，就像沒有察覺到影子的想法似的。
“現在的你，應該可以很輕松打敗複仇邪神了，就是不知道……”
陳央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影子擡刀指着，“我想挑戰你。”
“挑戰我？”陳央啞然失笑，擺手示意：“還是算了吧，我并不想打擊你的信心。”
這句話說的頗爲不客氣，影子也不以爲意，雙眼死死盯着陳央，沉默着沒有說話，擡起刀身以行動來表明了自己的決心不容忽視。
像影子這種性格固執己見的人，他人的說服如果不以他自己内心的想法爲出發點，是絕不可能說服他的。陳央略一思考，知道自己是無法從語言上令影子停下挑戰自己的行爲了，當下說道：“好吧，如果讓你試一試，也行……”
“嘶！”
話音剛落，影子的身形頓時從原地消失不見，連殘影都從人的視網膜上進行了驟然失蹤。唯有橫跨空間，引得空氣旋流震蕩不休帶來的聲響，進入人的耳朵之内。
“嘭！”
伴随空氣撕裂後的刺耳聲，緊随其後便是突如其來的爆破炸響，好似一道雷電憑空在室内爆炸了，震得地面和牆壁都仿佛顫動了一般。
下一刻，本來殘影都消失得無影無蹤的影子，再次出現時，已是距離陳央隻有不到一米距離。
而這短短一米距離，在這一刻卻比天涯還要遙遠！
刺向陳央脖子的刀尖，再次被陳央捏住，隻是比起先前隻用了食指和中指，這一次陳央卻用了右手的五指，才算徹底把整把刀身給固定住。
陳央身形還未動，反震的力量源源不斷傳遞回去，握住刀柄的影子，臉色瞬間潮紅，比喝了十瓶高純度烈酒還要暈紅，而上身的高纖維制造的衣服，更是碎裂成無數的碎片，四散飛揚于空中。
“不錯，有很大的進步。”
陳央松開五指，對于影子現在的力量有了個較爲清楚的估測。
總的來說，影子現在的速度和力量，已經和他初次被右手改造過後差不多了，也變得猶如非人類一樣，具有不可思議般強大的速度力量。
當然，這種程度的力量範圍，還是和現在的陳央相差較大，兩者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之上。
不過陳央依舊極爲高興，手下中有了這樣的實力，配合制造出來的尖端科技設備，足以在戰場上發揮出超人似的單兵作戰能力。就如現在的影子，隻要不在開闊的地帶，他抱着打巷戰的準備，敵方就要做好丢掉幾十條上百條精銳的準備。不是誇張，而是他的力量和反應速度，的确達到了這樣的程度。
假如再配合一定的友軍，那麽這個犧牲人數還會直線上升。
隻不過這是極端條件之下，一般而言，影子隻需要隐藏起來打遊擊戰，例如在山林中，他就将比任何敵人都要可怕，沒人能捕捉到他的身影，就連察覺都不一定能夠做到的。
想到這裏，陳央覺得美國一直打算實施的未來單兵超級戰士計劃，還真具有十分巨大的價值。要是研制出十個像影子這樣強大的士兵出來，不說改變一場戰略，但影響乃至改變一場局部戰争，那是非常輕松的。
“還是不如你。”
臉上的潮紅色逐漸褪去，影子微微感到些沮喪。
如果隻是輸上一籌，那麽影子還可能不會多麽沮喪，可他的實力翻了數倍之多，居然在陳央面前還是輕易敗下陣來，看那樣子，陳央都好像沒有動真格過，隻是和他在玩耍似的，如何不讓影子十分沮喪。
“我和你不一樣……情況不同，你不用灰心。”
陳央負手身後，全身一塵不染，與狼狽的影子形成了鮮明對比。
“至少你現在算得上，嗯，超越人體極限的存在了。”
這到底算不上得上是安慰，光看影子的表情就知道了，他收回太刀放入刀鞘中，平靜下情緒問道：“你把我叫來，并用你的方法把我改變……是想得到什麽？”
“不，你想多了。”陳央表情誠懇：“你是一個很有天賦的人，而我恰恰知道些能夠讓你天賦潛力再次挖掘的方法而已，至于圖謀什麽，老實說，并沒有什麽過于複雜的原因。”
陳央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影子無法從他臉上的表情中分辨出來，他偏了偏腦袋，思索道：“作爲你給我幫助的報酬，我會在你下面免費服役三年……不，五年時間。”
從影子口中說出來的話，好像這五年時間真的是很長很長一樣。
“免費服役五年？”
陳央微微一笑：“no，該付的報酬我也會照付，你需要還給我的報酬，僅僅是有時候要去執行一些特殊的任務罷了，相信我，這些任務對你絕對不算困難，特别是現在的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