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嚴重程度,不是這些研究人員所能承擔的,是以通過上報,這個問題交給了上級部門去處理。
然而,韓國某些令人诟病的政府低效率,使得上報在某種程度上被耽誤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才通報道疾病控制中心,得到了關注。
可惜,事情已然猶如平靜的水面下,逐漸産生的急流一般,雖然看不見,卻已經在産生作用了。
2015年1月8日,am10:15分,美國舊金山國際機場。
因爲去年非洲肆掠的埃.博拉病毒,直到目前還沒得到有效控制,臨床的疫苗試驗,還沒經過完全證實,治療性藥品依舊處于試驗性質階段。伴随非洲死亡人數的不斷攀升,美國對入境非洲的客機加大了檢核力度,對于來自于其它地方的客機,也連着設立了初步的檢核制度。
就是爲了防止出現轉機的情況發生,從而導緻疏忽了檢核。
“呼呼呼……”
又一架來自海外的客機緩緩滑下跑道,大批的乘客從客機上走下來,來到了這座西海岸龐大的城市中。
有許多乘客顯然還是第一次來到舊金山,好奇地東張西望,打量着這個陌生的城市。
不過其中幾個泰國乘客,明明是過來旅遊的,下了飛機之後,情緒并不如何之高,萎靡不振的樣子,還使得路過的幾個美國人多看了他們幾眼。
這幾個泰國遊客上了旅遊大巴之後,跟随着旅遊團來回參觀舊金山的景觀,到晚上返回酒店的時候,連飯也不吃就直接上了房間休息。
“那幾個人好奇怪……”
同個旅遊團的人也覺得奇怪,一路上都沒看到過那幾個人有什麽拍照的舉止,臉上陰沉沉的看不到絲毫笑容。
來這裏旅遊的,本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卻如同死了全家一般模樣,怎麽不會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然而當天晚上,淩晨三點的時分,一陣凄厲的救護車響聲,打破了夜晚酒店的甯靜。
……
……
世界悄然無息發生着改變,而處于洛杉矶的陳央,這幾天過得極爲繁忙,一邊忙着試驗和安德雷斯那邊的工作,還要負責澳洲公司總部的建設情況查詢跟蹤,繁重、連續的工作,讓他的睡眠時間都壓縮到了一天四個小時。
好在他現在精力過人,身體素質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較的,盡管繁忙了一陣子,身體也沒出現什麽大恙。開什麽玩笑,憑他現在這幅身體,依照右手所說,尋常的病毒根本奈何不了他絲毫。
“又要報廢了一批嗎?”
歎息一聲,陳央頭疼地看着編号爲40的試驗體被運走,忍不住抱怨道:“必須減慢速度了,再這麽繼續下去,那邊的補充可跟不上。”
右手的幾根觸手縮回,凝聚變化出一個大大的眼睛,盯着陳央道:“那就讓他們加快收集速度。”
“我想這已經是很快的速度了。”
用左手捏着下巴,陳央低頭看了眼實驗數據,“再讓他們提高速度,暴露的可能性就會大大增加,畢竟同一個地方太多的失蹤人口,肯定會引起當地警察的注意。”
“真是麻煩。”
右手想了想,建議道:“不如我把你再次改變身體,我們到非洲,或者南美去,不是說那裏的人口很多嗎?”
陳央眼皮子一跳,拒絕道:“不行,您這樣做太過于危險了,若是被第三者看見,被軍隊圍剿就很麻煩了。”
“咦,寄宿體,你難道不想提快研究進程嗎?這可是對你極爲有利的……”
對于右手的疑惑,陳央微微搖頭,現目前找一些流浪漢還不算是影響社會主體,可若是依照右手的做法,對所有的人群展開無差别捕獲的話,就算是在落後國家裏,也會引來國家軍事力量的幹涉,這樣實在是太危險了。
反正陳央不着急,以他的壽命完全可以慢慢來展開研究,沒有必要爲了加快進程,從而去冒這樣大的危險。
“老闆。”
王瑞的電子影像出現在一旁的顯示屏上。
“嗯,什麽事?”
陳央頭也沒擡,随意開口問道。
“我們抓到目标中的一個人了。”
王瑞的語氣中充滿了些興奮,也是理所當然的了,這次爲了抓捕目标,與他一同競争的沈浪可是無功而返,但是他卻抓到目标的其中一人,如何不感到得意。
“噢,抓到其中一人了?”
陳央聽到這個消息,總算是擡起了頭,“抓到誰了?”
“是那個女人。”
顯示屏上的王瑞動了一動,讓開身形,其身後一個大漢抓着一個女人的頭發,強迫她跪倒在地。
這個女人雖然嘴上纏了一層層的膠帶,可是那副面容與照片上所展示的一模一樣,果然是目标的其中一人。
“很好,你幹的很不錯。”
陳央一句嘉獎的話語,令遠在數百公裏外的王瑞,登時受寵若驚,心裏極爲驚喜。能得到陳央一句稱贊,那可真是非常的不容易,就連一向幹事不錯的劉鶴蘭,估計也沒多得陳央的稱贊。
現在他驟然間得到陳央的贊揚,那麽豈不是代表着,他已經壓過沈浪一頭了?
說不定在老闆心裏,自己就是第一心腹!
一想到這裏,王瑞強忍住興奮的情緒,裝出沉着的神色,詢問道:“那老闆,需要把這個女人給直接……”
“不,不用。”
陳央阻止了王瑞的話語,“把她帶回來,完好無損地帶回來。”
“?”
王瑞略帶疑惑,然而既然是老闆的命令,他也沒多去考慮,點頭領命,關閉了通訊鏈接。
根據弗羅斯财團先前遞交的資料顯示,這個女人和那個fbi探員關系不淺,縱使離婚了,那個探員估計也不會見死不救,那麽這樣一來,這個女人的價值就大了,做個誘餌是最合适的材料。當然,如果那個探員不上鈎,那個女人再不濟也能用來當作試驗體來使用。
這邊才挂下通訊,還沒等陳央站起身來,顯示屏又有一個通訊接了過來。
劉鶴蘭冰冷的俏臉出現在電子屏幕上,先向陳央表示了下尊敬,這才說道:“老闆,弗羅斯過來了。”
弗羅斯過來了?
陳央訝然,那個老家夥還走得動嗎?還記得上次見到那個老家夥時,是通過視頻電話,已經半隻腳踩進棺材的老家夥,躺在一張大床上,享受着營養靜脈注射,連平時的流水食物都無法咽下了。
看那樣子,真讓人極度懷疑,是不是就在下一刻,他就會踏入棺材裏面。
若是弗羅斯真正離去了,預計很多人會爲此歡呼慶祝不已,可是對于陳央來說,現在的一切還要依靠弗羅斯财團的幫助,如果這個老家夥死了,那麽他的麻煩就大了。
“嗯,老家夥果然是等不及了嗎?”
站起身,陳央來到金字塔實驗室第二層,就在a區迎頭“撞上”剛剛進來的弗羅斯。
坐在輪椅上,被黑人管家埃姆推着的弗羅斯,比起之前電視會議中的形象更爲衰老了,都不是用他自己走路,坐在輪椅上都不停地喘氣,時不時還要旁邊人用便攜式呼吸機幫助他。
老家夥這麽一來,身邊跟随的就有十多個保镖,黑色西服戴着墨鏡,彪壯的身形看起來極爲專業,明明是在自己投資建設的地盤上,卻充滿了對陳央的不信任。
這種明顯的不信任,陳央對此表示,真是内心感到一陣“受傷”。
換做以前的弗羅斯,能建設起這樣的金融帝國的他,至少也是枭雄一般的人物,斷不會做出這樣不自信的“失态行爲”。
難道人越老,越是接近死亡,這個智商也會相應衰退?
陳央微笑着迎上去,“弗羅斯先生,您還好吧?距我們上次親自見面,已是有四個月了吧?”
“咳咳咳……”
弗羅斯眼角的皺紋橫生,虛弱地看了一眼陳央,說道:“陳,你知道我這次來的目的吧?”
“哈哈,弗羅斯先生說笑了,我又不是上帝,怎麽會未蔔先知,知道你來這裏的目的呢?”
陳央不置可否的态度,似乎激怒了弗羅斯,可現在這樣狀态的弗羅斯,再怎麽生氣也産生不了什麽威懾人的氣勢了,反而會令人覺得,這家夥真的老的快死了。
“陳,你難道是在騙我嗎?”
弗羅斯咳嗽了幾下,接過埃姆遞過來的手帕,輕輕擦拭了嘴唇的口水,眼神忽然變得凝聚起來。
“欺騙?no,no,我怎麽會欺騙您呢?”
陳央攤開雙手,無奈道:“好吧,我承認,我知道您來這裏的目的,隻是你也知道,研究進程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我想你派來的這麽多研究人員,不可能不給你彙報吧?”
“不,陳,這可和你以前與我說的不一樣,你說能救我,對,你能救我……如果我死了,你知道你的所有研究,包括這裏的一切都會失去資金來源關閉。”
弗羅斯說道:“對不對,陳,你絕不願意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是不是?”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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