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的出來,災難過後經曆了一段相當長的時間,以至于這些商店和住房内,許多的東西都發黴發臭,腐爛不堪。
好在某些地方的東西還保存得勉強可以,陳央找出了時代周刊,紐約時報等一些雜志報紙,而這些東西,對線索的發掘程度可謂是幫助巨大。
先把地鐵站台外面那條挖掘出來的通道堵住,陳央才帶着一天弄出來的收獲,返回了洞道内。
這條五六百米長度的洞道,已是被改造了接近一百米的長度,不僅有完善的防禦武器,驗證身份設備,還設置了一個存放室,和臨時的休息室及實驗室。
對,陳央把在這個世界中收集到的東西,消毒過後就放在存放室内,沒有需要的話,并不直接帶回地下室中,這樣做也是因爲東西過多,帶回地下室中太過占據地方。
回到地下室,陳央脫下外骨骼裝甲,這才坐在桌子前,戴上橡皮手套,開始對這十幾份還算完好的報紙雜志,一一翻開閱讀起來。
紐約時報創刊于1851年,如今已是曆經一百六十餘年的時光,這幾份發售于1992年8月份的報紙,内容方面幾乎沒什麽出奇的地方,多是介紹些國際和國内的新聞,外加金融與花邊新聞。
在此之前,陳央一直也在思索一個問題,紐約仿若被轟炸了一遍的場景,無疑是爆發了戰争的緣故,那麽在1992年以前,這個世界上有誰能和美國發生戰争?
隻有一個國家。那便是蘇聯!
也許在這個宇宙中的地球上面,曆史發生了不小的轉折,讓蘇聯和美國在冷戰的最後時期爆發了戰争……
也隻有這種猜測,才能解釋紐約的荒涼破敗場景,和無處不在的輻射性物質。
可在這幾份報紙上,陳央驚訝地發現。事情似乎并不像自己所猜測的那一面。
現實世界裏面,蘇聯是1991年12月25日宣布解體,那麽要與美國爆發戰争,必然在這之前铤而走險才行。
然而從報紙上的新聞看來,在1992年8月份的時候,蘇聯早就在去年順利解體,并未出現什麽幺蛾子。
何況真要出現什麽戰争,紐約時報不可能幾份報紙都一點也不提起,相反。從這份報紙上的内容看來,明明美國很平靜,正在啃食蘇聯所遺留下來的政治資源,根本沒有爆發什麽戰争。
除了蘇聯,當時世界範圍内還有誰敢和美國動武?
難道是中國?
這種可能性很小,以中國當時的底氣和條件,一旦和美國動武,那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家底就會全部敗光。輸掉的概率在99%以上。
但排除這些解釋,紐約爲什麽會變成這樣?
爲何所有的無線電頻率這麽安靜?
陳央低着頭仔細閱讀報紙和雜志。沒有找到事情原因,反而被弄得越加迷糊,不禁歎息一聲,放下這些報紙。
“寄宿體,情況很複雜嗎?”
右手變化的觸手,還在另一邊的實驗桌上。不停地玩弄銀白色的立方體,聽到陳央的歎息聲,随意問道。
“螺絲長官,情況是有些複雜……”
陳央揉了揉太陽穴:“我也有點搞不懂了,單從這幾份報紙來看。似乎曆史并沒有發生轉折,與現實世界中的曆史應該是一模一樣。”
“沒有找到分歧點嗎?”
右手不在意道:“那邊的線索應該很多,也許這幾份報紙發刊時間,還沒有抵達分歧點的時間。”
“哦。”
陳央意外地看了右手一眼,随即點點頭:“有這種可能性,說不定分歧點是在九月份,十月份……”
分歧點可以延後,可是災難的原因是什麽,還是讓陳央覺得疑惑。
去掉蘇聯的影響,陳央還真是想不通,到底有哪些國家還能把戰争延伸到美國本土?
搖頭把這些不解暫時丢掉,陳央起身把報紙和雜志封存保護好,又把視線轉移向右手。
“螺絲長官,還沒搞清楚原因嗎?”
“已經嘗試了幾個方法,都不行。”
陳央和右手都不是瞎子,也不是笨蛋,在見到光膜産生的前後場景之後,自然也會再次嘗試,把立方體放入磁變束縛器的磁場中,進行第二次第三次試驗。
令他們倆極爲可惜的是,放入磁變束縛器高頻磁場後,立方體毫無變化,與第一次産生光膜的情況,迥然不同。
似乎産生了光膜後,立方體就陷入了一種沉寂的狀态,任憑他們用什麽方法,立方體依舊沒有一丁點動靜。
關于對立方體,在已知的試驗方法過後,陳央和右手,卻沒有多上一分了解,反而因爲立方體整體結構的未知,謎團是越試驗越多。
總而言之,連右手也不得不承認,以它現在的知識水平和認識,對這個立方體,基本上是無法進行剖析分解的。
在右手上萬年的宇宙漂流經曆之中,估計這也是它所第一次遇見的事情,而且還是在地球這麽落後的星球上,就顯得更加匪夷所思了。
不過這樣的意外,卻令右手對立方體産生了更大的興趣,蘇醒的時候,有一半的時間都沉迷于立方體上面,頗讓陳央無奈。
“既然這樣都不行,恐怕就很麻煩了。”
陳央很頭疼,對,他很頭疼。
弄不清楚立方體和光膜的關系與原理,即是意味着整件事情不在他的掌控之中,光膜能不能移動?什麽時候消失?這種種的疑問,都代表着他不敢長時間在對面世界逗留,也不敢離開地鐵站過遠。
後面的資源利用等計劃,就更想也不要想了。
忙了一整天時間,陳央也有點累了,等右手恢複原狀沉寂時,他走出地下室,伸了伸懶腰,親手做了一份美味的晚餐,美美吃了一頓。
當然,這份美味的晚餐,絕不會分享給旁邊“嗷嗷”直叫的小貓。
第二天,陳央沒有忙着進入另一邊的世界,想着這麽快兩周時間了,都還沒去公司一趟,這個公司的創始人做得顯然很不負責任,于是走進車庫,開着車子朝公司的方向駛去。
天啓科技的名頭,估計在整座大廈是最爲響亮的了,陳央走進電梯,七八個青年男女也跟着走了進來,閑談中竟然也提到了天啓科技。
“喂,我聽說最近那家很出名的天啓科技,是不是就在這座寫字樓?”
戴着一幅眼鏡,眉眼間有些陰郁的男子,低聲詢問旁邊的同伴。
“……你現在才知道嗎?就在二十一樓。”
男子的同伴盯着閃爍的指示燈,也不移開自己的視線,仿佛那裏有什麽東西在吸引着他一樣。
“二十一樓,那就是我們上面兩樓喽。”
男子狐疑道:“聽說這家公司員工的福利很好,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又怎麽樣?你有那個本事去嗎?”
沒好氣地回答了男子一句,他的同伴在電梯“叮”的開門聲中,搶先邁步走了出去。
七八個男女青年緊随其後。
看得出來,這些人應該是這家公司的新員工。
這座寫字樓,上上下下也有三十多家公司,陳央也沒多大的興趣了解,等以後遊戲資金回籠了,天啓科技必然越發壯大,到時候就會學習大公司,獨自購買一棟寫字樓作爲公司的總部。
“叮。”
二十一樓抵達,陳央走入進去,眼神一動,竟然發現兩個前台的咨詢服務人員,換了兩個新人。
半個月沒有來公司,公司的變化幅度也還頗大,至少裝飾上,肯定進行了一點變化,例如進去的過道上,多了些精美的花瓶,用來點綴單調的辦公環境。
“夏靜珊!”
陳央剛好走過一個美術辦公間,就聽到裏面傳來一道吼聲。
停下腳步,陳央偏過頭去,好奇地往辦公間看去,立即把整個幾十平方的辦公間,盡收眼底。
天啓科技的裝修,基本上保持了典雅的基礎,輔以人文科技美感,除了布置在大廳的辦公隔間以外,像這種過道右邊,一間幾十平方的各個部門的辦公間,能夠同時容納十二人辦公。
就像現在陳央看過去的這個辦公間,現在裏面就坐了十個人,嗯,應該是坐了八個埋着頭的人,還有兩個人正站立着。
這兩個站立着的人,其中一個陳央自然認識,是公司的美術設計總監,一個名叫劉德然的四十歲男子。
另外一個低着頭,戴着雙黑框眼鏡,紮着馬尾辮子的女孩,陳央就不認識了,估計是一個新員工。
“夏靜珊!又是你,爲什麽又是你?”
此刻的劉德然,神色出奇的憤怒,臉上的肥肉一抖一顫,似乎都快飛了起來。
而他這幅要吃人的樣子,顯然也把辦公間内的其餘人吓壞了,個個埋頭奮筆疾書,恨不得在一雙耳朵上塞上一團棉花。
“夏靜珊,你說說,你進公司才多久,就犯了幾次錯誤了?”
劉德然一拍桌子,食指點在女孩額頭上,“你讓我怎麽原諒你?原諒了你一次,還有第二次,原諒你第二次還有第三次,以後是不是還有第三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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