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個被同伴打死的倒黴鬼以外,地上躺着的五個壯漢,全部被打折了手腳癱軟在地,想要反抗逃跑都沒有任何辦法。
就算這樣,五個人手腳被打斷痛的要死,冷汗密布的情況下,居然還能硬撐着沒有哀嚎,果然不是什麽普通人。
“怎麽……要開始試驗了嗎?”
蹲在其中一個人的身邊,陳央沒有盯着那人的面容,反而視線指向右手。
“嘶……”
陳央右手巨大的變化,立刻引起了躺在地上五個可憐鬼的吸氣聲。
這是何等恐怖的情景,結實普通的手臂,忽然如同橡皮泥一般延伸出去不說,還猛然從手掌中心裂開,呈現出一層層尖銳的利齒。
炎熱的夏季夜晚氣溫很高,癱軟在地上的五個壯漢,集體感覺到背脊的位置,傳來一股股冰冷刺骨的寒意。
“你是準備分裂構件嗎?”
從右手開始說要做一場試驗開始,陳央就有了這個疑問。
“不,在這個星球上,至少短時間内我不會損耗力量分裂構件。”
“那麽你……”
不用陳央再多疑問了,右手用實際行動來解答了他的疑問。
一個從右手口器中分裂出來的肉芽,仿若蟲子一般蠕動着爬進了那人的鼻孔之中。
場景的詭異程度,讓經曆了許多事情的陳央也不禁感到一陣心寒。
更不要說旁邊的其它四個人了,見到這番場景,臉色吓得煞白,掙紮着想要逃跑。
他們每一個人的手上在十幾年裏,都沾染了不少鮮血,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今天。不,是更加慘烈的後果。
手腳被打斷之後,光憑借身體的掙紮就想逃跑,這無疑是癡人說夢,很快,每一個人的鼻孔中都被賞賜了一個肉芽。
五個人顫抖起來,表情痛苦,眼白泛起,嘴角吐着白沫,猶如羊癫瘋發作似的擺出各種奇形怪狀的動作。
這樣的行爲舉止持續了三分鍾,陳央站在原地也看了三分鍾。
随後,“羊癫瘋”的病情在逐步減弱消退,五個可憐蟲的呼吸動作越來越平緩,終于在一分鍾後,全身上下的機能完全停止了運轉。
“失敗了?”
對于陳央的反問,右手沒有說話,而是延伸着收回所有的肉芽,才說道:“以這種方法寄生,人類的意識會承受不住而死亡……還需要更多的試驗體試驗才行。”
“老實說,我不明白你這樣做的含義。你是準備組建一支軍隊,還是要幹什麽?”
“寄宿體,我們需要幫手,完完全全可靠的幫手!”
右手語氣冷然:“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讓人類參與知道爲妙,所以,擁有一定的自我意識,卻能受到控制的人類才是最完美的對象。”
正如右手所說,有些事情的确不好讓人類知道,否則可能對計劃不利。
那麽,現在試驗既然已經失敗,也是時候前去幹些收尾的事情了。
屍體什麽的都堆積放入倉庫,散落的槍支也找個地方掩埋了,随後一把火不管是什麽樣的痕迹,最終也隻能掩藏于曆史的塵埃了。
開着suv,陳央一邊看着手機上的地圖,一邊駛離垃圾處理廠。
既然某些人不願意過來,他也隻好費點力氣親自前去找某些人聊一聊了。
夜幕下,先走一步的林良宏,瘋狂開着suv在道路上快速駛過,刮起一陣旋風,又吹的幾片樹葉在空中飄蕩不休。
可以看到,在車子的遠方,一條橘黃色的光龍盤踞在山崖邊上,蜿蜒陡轉,深入了群山之中。
林良宏進入了這條道路後,再怎麽緊張不安,隻要不是想死,也得把速度減慢下來。幸好回頭沒看見其它車輛,估計沒人追上來,這才叫林良宏稍微放下了點心。
人一冷靜下來,林良宏就想到先打個電話回去,隻是在身上摸了一摸,暗罵一聲晦氣。
卻是手機落在了倉庫内,哪裏能夠撥打電話!
唯有保持現在的車速,寄希望于盡快趕回齊家大宅。
好在這一路很是順利,等到繞過一條彎,遠處燈火通明的宅子出現在林良宏的眼内時,他居然有點“熱淚盈眶”。
這不是一個好現象,所以林良宏很快擦幹淨眼淚。
五六米的自動大門緩緩開啓,黑色的suv駛入進去,沒有前去車庫,反而直接來到主建築的别墅前停下。
噴水池仍在繼續噴水,帶來一陣涼意,然而林良宏一把打開車門,下車就喝問道:“老闆在哪裏?”
迎上來的西服大漢愣了下,随即說道:“老闆在裏面接待客人!”
這時候可不是接待客人的好時機。
林良宏匆匆忙忙,不顧西服大漢還沒說出來的話,就已走入别墅大廳。
果然,大廳内的齊勝正在和一位年輕漂亮的女性,滿臉笑容地說着話。一看林良宏風風火火走了進來,頓時有些不悅:“怎麽了這樣子?”
“老闆,事情有點不妙!”
心急如焚,林良宏毫不顧忌齊勝身邊還有客人存在。
“我們進去說!”
齊勝歉意地和那位女性說了聲對不起,安排管家好生招待之後,這才帶着林良宏步入了書房。
一進門,林良宏再也忍耐不住:“老闆,人全死了……”
“全死了?你在說什麽胡話?”
于書桌前坐下,齊勝眉目緊蹙,對林良宏話中的意思有點不解。
“老闆……你叫我們抓住的那個人……”
林良宏眼中閃過一絲畏懼:“他、他不是人。”
“你到底在說什麽?”
齊勝是越聽越糊塗,一點也搞不懂林良宏在說些什麽。
“老闆……”
林良宏深吸一口氣,平靜下心情和語氣,慢慢把事情從開始解釋給齊勝聽。
“你說什麽?全死光了?一個人幹死了你們全部人?”
齊勝面色震驚,這可不是在拍電影,日常生活裏面哪裏會有這樣的猛人,孤身面對九個槍械老手,還能輕易滅掉他們所有人?開什麽玩笑!
“那個人,應該還有同伴。”
林良宏分析道:“白老大他們也不見蹤影……估計也被滅掉了。”
白老大那些人的死活齊勝并不在意,這種渣滓東海多得是,随随便便就能找出一卡車,死了就死了。
但是那死了的八個老手,才讓齊勝一陣心疼。
現代社會可不是古代,擁有這樣一個敢打敢拼,忠誠的手下非常難得。那八個人都是齊勝花費了巨大的代價,才挖了過來,在以往的争鬥中發揮了巨大的作用,沒想到說沒就沒了。
這樣有能力又可靠的手下,齊勝十幾年來也才網羅了二十一個而已,死一個他都要心疼半天。
“老闆,我們先把李二他們叫回來吧,我總覺得有點不放心。”
“不放心?”
别說林良宏不放心,光是聽他講的經過,齊勝這個混了幾十年的老江湖也有點心寒。這樣詭異的對手他還是頭一回遇到,竟然感到心裏有點發悶。
最重要的是,現在齊家大宅裏面,能用的手下和武器并不多,對手既然能這麽輕易解決林良宏他們,那麽在這裏絕對是不安全的一件事。
“李二他們還有事情在辦,我們……回市區去!”
好歹返回東海後,齊勝手下一大筆人看着也要安心一些。
齊勝作爲一個大佬,至少是有資格進行分割利益的大佬,什麽事什麽人沒有見過?按理說絕不至于慌張才對。
可不慌張是沒有遇到真正可怕的對手,作爲混這條道上的人物,齊勝也不是沒有摸槍見過血的,正因爲如此,他才深深了解到,能反手掙斷手铐,在十米距離上滅掉一批精銳槍手的人,到底有多麽可怕。
這種猛人兇悍的對手,任何一個手上見血的人都會無比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