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鴨不由的抹了一把冷汗,這個老大,太可怕。不過也正是因此,加固了他對11的盲目崇拜。
“老大,我們現在去哪兒?”
“北風街,淇樂酒吧。”11的語氣很平淡,對他來說殺幾個人就跟踩死幾隻螞蟻差不多,沒有任何的心理負疚。
肥鴨應了一聲,在車載導航儀上輸入北風街後順着導航路線駕着車。
途中,肥鴨時不時的轉頭看看正在閉目養神的11。
“看什麽?”11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但對投來的目光仍是有察覺的。
肥鴨忙轉回頭繼續開車,過了一會兒,他才小聲的問道:“老大,你真的是黑暗十字的人?”
“嗯。”11應了一聲。
“咕噜。”肥鴨咽下一口沫水,黑暗十字這名字代表着什麽,他當然知道。那是黑道上的英雄,也被黑道譽爲傳奇。從黑暗十字成立至今短短的幾個月時間裏,他們所做的每一件事無不是轟動全國,甚至是轟動世界的大事。尤其是不久前黑暗十字恐怖襲擊小蟲國,造成小闆全城大暴動,更是令像肥鴨這些對小蟲國深深厭惡的憤青大快人心。小闆一役的消息傳出來後,黑暗十字更是成爲了那些憤青們的偶象。現在商店裏最流行的飾品就是十字架,不是信徒的十字架,而是全黑色的那種十字架。紋身店最近的生意也很火爆,每天都有不少的年青男女進來紋身,而且大部份都要求紋黑色十字架。這一切,都是黑暗十字所帶來的。
一想到自己跟的老大竟然是黑暗十字的人,肥鴨一時間心裏真不知道是什麽味兒,更多的應該是自豪吧。如果讓他知道,眼前的這個老大更是黑暗十字的靈魂人物,肥鴨肯定會立刻痛哭流涕。
很快,他又從11想到了冷夜和猴子的身上,那一天三人大戰刀會的事他是親眼見過的,能跟着老大并肩作戰的也肯定是黑暗十字的人,一想到自己竟見過三個被譽爲最神秘的組織中的成員,肥鴨不僅有些飄飄然了。如果再讓他知道,這三人就是黑暗十字的全部主要戰鬥人員的話,他大概連車都不用開了。
肥鴨心裏亂七八糟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結果不小心走神了。直到車載導航儀傳出:“您已偏離路線,正在重新搜索道路”的提示音時,他才驚醒過來。轉頭看了看仍舊閉着眼睛沒有任何表現的11,肥鴨才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駕着車。
“機會總是會有的。”這句就是肥鴨的座佑銘。他相信隻要跟着11,總會有出頭的一天,或者自己還能加入黑暗十字,提着機槍掃倒一排排的敵人……
嗯,肥鴨又走神了。
“楚源。”一直沒出過聲的狂潮忽然說道。
“什麽事?”
11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肥鴨吓了一跳,等想明白他又是在跟微型通話器裏的人對話後,肥鴨才重新集中注意力開着車子。
狂潮說道:“你不會怪我臨時改變計劃吧?”
“不會。”
“你明白我的意思?”
“知道。”11知道狂潮爲什麽會在最後關頭選擇跟黑雀合作,黑暗十字現在的麻煩已經夠多了,多一件事不如少一件事,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所以狂潮才會提醒11,笑面虎和黑雀不合的事,而11也同樣采納了這個建議。如果他們就這麽殺了笑面虎的話,沙幫肯定會覺得面子上過不去,事後也理所當然的站在黑暗十字對立的位置上,雖然黑暗十字并不怕一個沙幫,但在這個時候,這種事能少則少。但是與黑雀合作就不同了,那就是沙幫内部的事,事後也有黑雀來替他們擦屁股,更能因爲得到黑雀的感謝,又何樂而不爲。其實11說是救人根本是借口,真要救人的話他自己再加上一個狂潮就夠了,他要的就是給雙方一個機會,一個對雙方都有利,而黑雀也無法拒絕的合作理由。事情也果然如他所想般順利,雖然當中出現一點小小的麻煩,就是黑雀不對他的試探,不過對11來說這也不算是什麽麻煩,頂多是浪費點時間多殺了三個人罷了。
既然11已經說的這麽坦白,狂潮也不再說什麽,畢竟大家都是爲黑暗十字着想。
車子繼續在公路上高速行駛着,大約又過了十多分鍾後,車子在北風街淇樂酒吧外面停了下來。此刻已是快淩晨四點左右,淇樂酒吧早就打烊了。街上更是沒有一個行人,隻有一排路燈将整條街道照着通明。
“老大,到了。”
11從後座取過旅行袋,将沖鋒槍和幾枚手雷都丢給肥鴨,自己提着一支突擊步槍下車,說道:“在這裏等我。”
“老大……我……”肥鴨緊了緊手中的沖鋒槍,說道:“我跟你一起進去?”
“不需要。”11直接關上車門,走到酒吧外面。酒吧大門裝的是很常見的卷門,11很輕易的就把卷門打開。卷門以最輕的聲音被拉上後又是兩扇厚大的鋼化玻璃門,這種門鎖對他來說同樣是很輕松。畢竟這麽多年在魔鬼島的訓練并不是白練的,如果連這些最基礎的門鎖都開不了,他也早就被教官親手給斃了。
11打開門鎖走進去就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很黑,沒有燈光。他用小型強光手電筒照着路面一路進入,走廊到頭拐個轉角後就是酒吧大廳。大廳裏并不黑,還開着幾盞綠色的昏暗燈光,借着微弱的光線,可以看見這間酒吧的面積很大,足有數百平方米。中間是一個吧台,此刻吧台裏沒有人,整間偌大的酒吧廳裏都空蕩蕩的,連個鬼影都不見一個。
酒吧很靜,靜的沒有一絲的聲音。不過這也隻是對普通人來說,落在11耳中,他能聽見時有時無的呼噜聲。他順着呼噜聲往後面走去,一路走到包廂區,呼噜聲也越來越清晰。一共有三個呼噜聲,分别是從兩間包廂裏傳出來的。11走進一間包廂,用手電照了照,在長長的沙發上正躺着兩男一女三個人,這三人無一例外的都是全身赤裸,呼噜聲也正是其中一個男的發出來的。
11将手電光柱落在當中這女人臉上,或許是感到不适,這女的皺了皺眉,卻沒有醒。她的身材很好,臉上的妝也化的很濃,年紀約在二十五、六左右。而這張臉,11并不認識。
11關上手電筒,聽着呼吸聲摸黑靠近,黑暗中三道寒芒閃過。當他從這間包廂裏出來并重新打開手電時,包廂内隻剩下三具全身赤裸的屍體。
11又進入下一間包廂,這裏有兩男兩女共四個人,同樣的,這四人也都是全身赤裸的相擁着。當11離開時,這間包廂裏又多出了四具屍體。之後11又着在另外兩間包廂裏找到幾個男女,這些人無一例外的全都在睡夢中變成死屍。不過11連殺了十多個人後都沒有發現雄鞭和阮清語,他搜遍所有的包廂,确認這裏再沒有人後才繼續往後面的工作區尋去。
所謂的工作區其實也就是幾間辦公室,一共有四間,四間房門也全都緊鎖着。11用萬能鑰匙打開第一間房門,裏面隻有兩張辦公桌和兩個大鐵櫃,除此之外就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他又繼續走到第二間打開,同樣是無人辦公室。直到他打開第三間辦公室的房門時,11眼中的殺機蓦然大盛。
因爲他剛一開門,首行入目的就是被綁在桌子上的阮清語。她的雙手雙腳都用繩子綁住,分别朝四個方向拉開。而她的身上竟什麽衣服都沒有,雪白的皮膚上青一塊紫一塊,到處有被虐打過的痕迹。
11強忍着幾欲噴出來的氣機,将手電光柱往旁邊移過去。在裏面的沙發上同樣躺着一具全身赤裸的男子,這個人正是雄鞭。沙發下的地上散亂的放着很多藥,有什麽印度神油、偉哥之類的,甚至連興奮劑都有。
那一天,11對三人分别做出懲罰,野雞是第二天死去,老鼠再過幾天後就會終身躺在床上不能再動,而雄鞭則直接被他廢成龍國最後一個太監。好像雄鞭已經意識到自己身體的異狀,這才弄了這麽一大堆藥品,可是11知道,這些東西用的再多也沒有用,太監就是太監,是不可能再變回真正的男人的。
11走到桌前,手電照到阮清語的臉上,阮清語原本挺白的臉上有數道清晰的掌印。她此刻好像是睡着了,可是眼角仍挂着淚迹。可能是因爲有點冷,她的身體使勁想往裏面蜷縮,但手腳都被綁住了,所以姿勢有點怪異。
手電光柱順着她的臉往下移,她的脖子上有清晰的深紫色咬痕,而她的身上到處都有被皮鞭之類抽打過的痕迹,不少地方甚至被打破了皮。11又将光柱投到她的下體,仔細看了一會兒後才收回目光。因爲阮清語的雙腳被繩子綁住,分别朝兩個方向将雙腿拉的很開,所以能很清楚的看見她的下體。11甚至能看見她的處女膜還在,也就是說在這段時間裏她的身體并沒有被沾污。雖然在11來說,是不是處女沒什麽意義,但在阮清語來說,可能意義會很大。所以看到她隻是受了皮肉苦,但還沒被人糟蹋時,11也是暗暗的松了口氣。看來當時把雄鞭廢成龍國最後一個太監真是明智的選擇,不過也正是因爲這件事讓11明白了一件事,就是斬草一定要除根,如果他當時把雄鞭和老鼠都殺了,可能就沒有這麽多事了。
因爲這件事給他的教訓,以後的11做事更狠,更絕,更冷血,一旦出手就絕不會再留下活口。
11抽出匕首斬斷綁在阮清語一條腿上的繩子,她的腳收不住力掉下來與桌角發生碰撞,頓吃痛的嬌呼一聲。
阮清語的聲音将睡夢中的雄鞭驚醒,他還沒争開眼就先警覺的大叫一聲:“誰!?”
“啊!”阮清語也驚醒了,她剛一睜眼就看到桌旁站着一個漆黑的身影,還有一道光柱正落在自己的身上,她下意識的尖叫一聲。
11沒有理會雄鞭,而是再割斷了阮清語另一隻腳上的繩子。這一次他有準備,事先用一隻手拖着她的小腿,所以繩子割斷時她的腳下沒有掉下來與桌角碰撞。
雄鞭見沒有人回答他,忙摸到沙發旁邊牆壁上的開關,“啪”一聲,電燈被打開,驟然的光亮使得他和阮清語一時都無法适應,兩人都眯上了雙眼。
11繼續割斷綁在阮清語左手上的繩子,這時阮清語已經意識到這個人是來救她的,所以并沒有再叫。左手自由後,她第一時間用左手捂住自己高挺的雙峰。
雄鞭比阮清語更早一步适應光亮,當他看清楚面前這個人時臉色大變,叫道:“是你!”随後立刻破口大叫道:“破鼓!背山!”
此時阮清語也睜開了眼睛,當她看見11的臉時先是一愣,随後身體輕顫一聲又馬上閉上眼睛緊咬着牙,似乎想要強忍着眼淚不讓它流出來,可是眼淚還是很不争氣的從她的眼角處悄悄滑下。
11又割斷了她右手上的繩子,然後脫下外衣蓋在她的身上,伸出一隻手輕輕摸了摸她的秀發,淡聲說道:“要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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