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在做的就是要對付當前敵人的事情。這事有些複雜,跟你一時半會也解釋不了太多,等過些日子你就會明白我現在做的是什麽了。”張瑞回答道。
朱一章見張瑞都這麽說了,也不好再質疑地說什麽。隻好轉移到其他上話題說道:
“漢王,今天是清明節,我們是不是要到明孝陵去拜祭一下?明孝陵這麽多年都讓鞑子裝模作樣的祭奠着,實在是我們漢人的恥辱。如今我們已經從鞑子手中奪回了半壁江山,正好可以去祈求明太祖皇帝庇佑我們也能如他一般‘推翻鞑虜,恢複中華。’”
“嗯?這麽快就到清明節了?時間過得好快,你不說我都忘了這事。不管怎麽說,我們都的确應該去拜祭一下明孝陵。”張瑞拍了拍腦袋,突然想起來說道。
“對了,舅舅,禮部那邊有把祭拜的東西準備好沒有?”
“漢王放心,禮部的官員早已經準備好了,就等漢王過去了。”朱一章微笑的回答道。
雖然朱一章以前都沒能跟這個外甥有過接觸,但現在已經身爲人上人的他卻能對自己保持着尊重之心,實在讓朱一章感到欣慰。更何況這外甥還是自己的驕傲呢?
“那就好,看來禮部的人也不至于是吃白食不幹事。”聽到朱一章的回話,張瑞滿意的點點頭。
“既然這樣,舅舅,我們現在就一起過去吧!等拜祭完了後,我還得回來這邊忙呢!”
“好的,漢王。”朱一章回答道,突然間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對了,你外公聽說朝廷要去明孝陵拜祭,也鬧着要跟過去,我攔不住。他老人家就這樣跟過去始終是有些不合禮法,可我拿他沒有辦法。在這裏提前跟你說一下,你看他也跟過去行不行?”
“我外公要過去有什麽不行的?他是我外公,誰還能亂嚼什麽勁?再說了,去拜祭也是出于對明太祖的尊敬,怎麽能說不合禮數呢?舅舅你想太多了。而且外公也是姓朱,明太祖說不定還高興都來不及呢!”張瑞滿不在乎的回答道。
比起現在很多的儀式,古人祭拜更講究的是風水問題。
關于風水運程、神神怪怪的東西,哪怕是在現代也沒有辦法解釋得明了。被号稱孔聖人的孔子尚且不敢言怪力亂神之事,所以張瑞自然也不會做違背這個時代規則的事情。
穿越過來之前,張瑞作爲新時代人是不怎麽信這些東西的。但是自從穿越過來後,張瑞也搞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世界有太多的未知,人與整個宇宙比起來也微不足道都談不上。所以也就不搞一言堂,否定整個世界微妙的存在。隻要不違反世界觀認識定義的事情,張瑞也就将信将疑的去做做吧!
在張瑞看來,朱大常之所以要跟着去明孝陵祭拜,無非是他在哪裏聽說明孝陵風水不錯,想着拜拜可以庇佑一下家人罷了。
“那就好,你外公這人較勁起來啊,我還真拿他沒有辦法。”朱一章再次一臉歉意的說道。
“沒事的。”張瑞伸了伸手安慰道。
“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邊走邊聊吧!等祭拜完,我這邊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好…”看着準備離開的張瑞,朱一章連忙跟上。
随着朱一章追随張瑞的步伐出到校場外時,突然間隐約的聽到一陣類似一連串點燃的鞭炮聲,急促又均勻。這響聲的感覺讓朱一章以爲是槍響聲,随後又搖了搖頭的否認了它。
“要是槍聲,這得是多快的速度?果然是清明節,放鞭炮的地方真多。”朱一章自言自語的說了句。
“朱參謀,您已經掉隊了,請快騎馬跟上去。”一個侍衛騎馬回來提醒着朱一章說道。
“噢,我這就過去。”朱一章回過神來才發現,在他失神時張瑞已騎馬離他有了一段距離了。
同去的路上,朱一章可沒少給張瑞灌輸要娶妻生子穩定内部不安的事情。
張瑞一路聽着是一臉無奈卻又無法反駁。這别人都是三十歲才有被逼婚經曆,自己隻不過十八歲,這還是滿打滿算的虛歲。
對于朱一章的“逼婚”,張瑞隻得一一應下。不管怎麽說,朱一章這也是爲自己好,爲整個剿匪軍好。
再者,張瑞也有自己喜歡的人了,若非實在是有近憂迫在眉睫,讓自己整天忙得累得像條狗,那成親肯定是不用說的事。
郊外偏僻,張瑞等人一路快馬加鞭騎行,所到之處是塵土飛揚、灰塵滾滾。途中,張瑞爲了轉移話題也就向朱一章問了一些拜祭時需要注意的禮儀問題。
對于這種大祭的問題,朱一章知道的也不多,隻能表示到時候讓禮部那些官員來講解了。畢竟祭祀之事一直都由禮部掌管。
剿匪軍如今是剛打下南京不久,一切情況錯綜複雜。所以張瑞是除了要把牢軍隊進行變更改革外,在朝廷的官員改革變動上,張瑞盡量不去做爲一人的方便去改變當前時代的主流認識。比如依舊沿用着禮部、戶部等等。
時代的進步不能一躍而就,需要時間的緩和來讓人适應。正如嬴政跟楊廣,兩人都做了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事情。結果呢?被人罵得狗血淋頭。
一切不穩定的情況下,制度隻能留着慢慢去改變,急躁不得。
一路騎馬飛奔看着挺爽,隻有騎在馬上的人才知道累。至少張瑞沒感覺到自己的屁股舒服,一路的颠簸讓張瑞有些懷念以前坐的車,那怕是硬座的公交車也比在這郊區騎馬要舒服一些。
“也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安穩的坐坐車出去遊玩了。哪裏不穿非要把我丟來這垃圾的滿清時代,以前還幻想着要是回古代沒事可以帶着幾個狗腿子出去調戲一下小娘子,可是現在看着滿地都營養不良的平民百姓,每天都在爲保命忙碌不已,什麽心情也沒有了。”馬背上颠簸的張瑞不由得在心中再次埋怨道。
“再見,我的空調,再見了我的電腦電視,再見我的公…交…車。哦,不,是再也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