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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哒…滴滴哒…”
在去往南昌的官道上,一匹驿站常備的黑馬正飛速的奔馳着,其背上之人依舊不惜馬力的抽打着馬屁股。
“八百裏加急,所有人避退…”
隻見這馬背之人一看見有人就大聲的呐喊,好讓路上之人讓開路來。
南昌又稱南昌府,明代命名而來,古稱洪城或者洪都等等。著名的滕王閣便坐落于南昌。
此時,由杭州馬不停蹄趕到南昌知府衙門的傅恒,卻沒有一絲的心情到南昌的任何景點一觀。
“什麽?武昌城淪陷了?”
知府衙門内院的辦公書房內,傅恒手拿着軍情信,滿臉錯愕的對着跪在地上的報信兵問道。
“是的,将軍大人。”報信兵連忙俯首下去回答道。
“那麽敏瑞總督以及武昌城中諸多官員将領如何了?”傅恒還沒有來得及看那軍情信,便對着跪在地上低着頭的報信兵急切的問道。
“這個,小的不知。”報信兵很是幹脆的回答到,隻是把頭埋得更加低。
“也對…”傅恒好像一下子明白了過來,沒有再看地上的報信兵,喃喃自語道。
隻見傅恒撕開了火印封合的信封,拿起裏面的紙裝便看了起來。其中皺起的眉頭稍微松了一下,然後又皺了起來。
“敏瑞已殉國,這可比被反賊捉了投降得好。不過這信中說有滿人投降了反賊?”傅恒一邊讀着信上的内容一邊表示不理解。
“不過看京城不少滿族子弟的尿性來看,也不許可能。看來以後還得防着外邊進來的滿人才行。”傅恒想到。
“尚将軍還有什麽話讓你帶過來的沒有?”傅恒看了看身子幾乎是跪趴在地上的報信兵問道。
“回将軍,尚将軍這次派我出來就是請将軍盡快出兵,不然不單是武昌,荊州也危在旦夕。整個湖北恐怕也難保。”報信兵大氣也不敢喘,隻是語調中帶着些擔憂。
自古報喜不報憂,而自己報的這個可不是什麽好消息,要是惹得上面的這位一個不開心,把自己痛打一頓也沒地說理去。
“尚将軍真如此認爲?這群反賊當真如此厲害?”傅恒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畢竟他尚善喜可是一個駐防将軍,會如此說也說明被逼到了無奈的地步。
“是,将軍大人。小的絕對不敢有一絲的亂報。”報信兵果斷的說着,沒有任何一絲的遲疑。
“知道了,你一路過來也辛苦,先下去領賞吧!”傅恒對着報信兵揮了揮手說道。
“嗻,小的謝過将軍大人。”
隻見,這報信兵對着傅恒三叩頭之後慢慢的退了幾步才轉身離開。
傅恒手拿着軍情信,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出了這房間。
由于傅恒的到來,整個江西的高級守将都聚集到了這南昌來,等候命令。
此時,被傳來到達這知府衙門商讨圍剿反賊将領也都紛紛到達了這廳堂之下,等待傅恒的到來。
“将軍。”蘇雲亭看見由房門出來的傅恒,湊上前去問候道。
“蘇先生…”傅恒看了看蘇雲亭,欲言又止的說道。
“将軍可有什麽需要學生效勞的嗎?”蘇雲亭看着傅恒的樣子,忍不住問道,即便他知道有些東西不該問的不問。
“果然騙不過先生。不過也沒有必要騙,相信很快大家就都知道了。”傅恒忽然之間無奈的笑了笑道。
對于這個一路咬着牙跟着自己一路快馬加鞭過來的文弱書生,傅恒心中還是滿感動的。那怕是他們祖訓中,漢人隻可做奴隸跟利用的對象,斷不可信。
“武昌失守,如今荊州被圍。恐怕整個湖北都危險了。”
“什麽?這反賊居然如此神速。實在難以置信,我大清将士如此不堪了嗎?”蘇雲亭聽過了傅恒的話後,内心的震驚不亞于晴天霹靂一般。
“可知道荊州還能守多久?”蘇雲亭有些不安問道。
“目前還不清楚,不過看尚善喜傳來的消息來看,情況不容樂觀。我們這邊需要盡可能快的出兵去支援他們。但是…”傅恒說到這裏又露出了艱難的神色。
“遠水難救近火,也難怪将軍爲難。而且要解荊州之圍還得拿下武昌城。這也是一個難題。”蘇雲亭替傅恒說了出來。
“的确如此,如果他尚善喜不在荊州城或者還好點。現在已經死去了一個湖廣總督,再死去一個駐防将軍。朝廷那邊估計又得打口水仗了。”傅恒一想到朝廷那幫吃飽沒事找事的家夥,就一臉的頭疼。
對于傅恒的這話,蘇雲亭也不好接。畢竟有些話傅恒說得,他蘇雲亭還得掂估一下自己的身份。
“将軍,依着這些日子的軍情看來,這荊州之圍估計我們一時也難以解得了。這夥反賊起于兩廣,如今廣西還在我等手中,那麽廣東必定是反賊的重心之地。”
蘇雲亭說道這裏便停了停,看傅恒是否有聽自己繼續說下去的意願。隻見傅恒卻是給他一個繼續說下去的眼神。
蘇雲亭見狀,便連忙說道:
“不如我們就以江西的人馬拖着這夥反賊在湖北,再直接調令廣西、福建的人馬直接進去廣東之地,來一個大殺四方,以擾亂反賊的軍心。從而打亂反賊的行動,以剿滅他們?”
“妙,蘇先生之計甚好。”傅恒聽完蘇雲亭的計劃,心中一念想後便連連贊歎。
“我們就來一個大殺四方,讓這夥該死的叛逆尼堪明白,敢反抗朝廷下場是什麽。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們大概是忘朝廷留下他們恩澤了,不好好過活居然敢反抗朝廷了。”傅恒惡狠狠的說道。
此刻,傅恒心中想着的是隻要能平定這場叛亂,就是屠光整個廣東也不無不可。
當年我們滿人不就是靠着屠殺一座又一座的城池才平定整個南方的嘛,這才多少年?還得如此,這南邊的漢人就是賤骨頭,非得如此才能讓他們屈服。
這蘇雲亭聽到傅恒如此一說,心中難免有些感傷,卻又不斷的安慰着自己,自己這麽做也是爲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