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疑問跟着歡呼聲中,張瑞進入了廣州城。
望着這高高的城牆,這場攻城戰的勝利讓張瑞心中很是高興,臉上也淨是歡喜之色。
在張瑞踏入西城門那刻開始,張瑞甚至也有些搞不懂整個戰事真是如此簡單?滿清有這麽脆弱了?
但是,自古城池能堅固的不是靠城牆而是人心。如果守城的人都沒有信心守,即使有再高聳的城牆,再好守城器械也是沒用。
由于當年李自成打北京城,如果當時的守軍全部都是奮死守城,李自成即使百萬兵也未必能打進去。但是守軍都沒有信心了,李自成也就得來不費勁。
張瑞之所以打下廣州城容易,一則是因爲他的名聲,二則得益于他的政策,三則是得益于他是兩廣人的身份。
守城的綠營兵都是以本土的人士爲主。
張瑞之前放過楊應琚跟耿尚直的兵就給他打下了有待俘虜的好名聲。剿匪軍宣傳的戶戶有田分,人人有田耕還低稅收,讓許多的綠營兵的親人們影響了這些守城綠營兵的思想。
還有一點重要的是,張瑞的兵馬很能打,已經深入了廣州守軍的人心。幾次的勝利也似乎認證了這點。而張瑞是兩廣的人,都說差不多的話語。如果張瑞以後真能打下江山,他們也會深感榮幸,與有榮焉。
廣州城的守軍本來就不跟剿匪軍有什麽生死怨仇,也就不想奮命相搏,更不要說他們一開始就讓剿匪軍打得冒不了頭。
于是,在剿匪軍占據優勢之下,守城的綠營兵們自然就順勢而降。
既然投降不用死還能沒事釋放,也就沒有幾個人願意白白的送死。兩次回來的清兵也證明了張瑞的信譽就在那裏,他們也就沒有心理負擔的投降。
剿匪軍攻城速度之快,連街上想着可以借着戰事混水摸魚的混混都沒有反應過來。
因爲他們都還沒有來得及去打搶鬧事,剿匪軍就已經進城肅清。剿匪軍進來後,他們也隻能老老實實的待着。
此時,剿匪軍強大的軍紀也再次證明了它與其他農民起義軍的不同。
張瑞在以前讀書之時,讀過農民起義軍的破壞力。所以爲了避免這點,張瑞也就引進了軍正一職,用于監督教導所有的剿匪軍。
同時,因爲害怕那些投降過來的綠營兵思想覺悟不夠,張瑞便把他們都分散打亂,再由原本直連山過來的剿匪軍老人馬帶領。
于是就有了,兩個老剿匪軍帶領八個投降過來的剿匪軍的情況。
剿匪軍的軍紀軍歌傳唱以及軍正的不斷“洗腦”般的教育之下,沒有新投降過來的綠營兵敢不拿自己的命當一回事。
因爲張瑞一再命令,誰敢違軍紀,傷民擾民者都嚴懲不貸。
随着張瑞的進城,原本還擔心會受到傷害的廣州城百姓也安心了。因爲張瑞的進城也宣布了廣州城已經不屬于滿清了。
對于那些逃出廣州城的人,張瑞也派出了騎馬去追捕。他們當中如果沒有跟剿匪軍作對的,張瑞也不會對他們如何。但如果是跟剿匪軍作對的,那就該怎麽清算就怎麽清算了。
“六哥。李團長派人過來說廣州滿城的人據內城牆而守,說希望能談下條件再投降,問下六哥意下如何。”隻見一個傳令兵被陳太平帶到張瑞身邊說道。
“傳令給李團長,讓他命令滿城的人立刻無條件投降,敢反抗者,攻進去雞犬不留。”張瑞聽完這傳令兵的話後滿臉殺氣的說道
“是,六哥。”傳令兵對着張瑞行了個軍禮,然後便去傳達張瑞的命令去了。
“開玩笑,就這樣的情況還想着我還跟你談什麽條件投降。反過來他們會讓我們投降嗎?國忠哥還是太過謹慎了。”張瑞看着傳令兵遠去的身影,有些好氣的說道。
“六哥說得是,這些鞑子還以爲自己是什麽皇親國戚了。”王凱元接過張瑞的話說道
“呵,要真是皇親國戚他們就後悔了。不過他們欠下的債得還。”張瑞回道
一柱香後
廣州滿城出降,無一人反抗。
滿城人馬的投降也宣告了廣州城正式易主。
兩個時辰後
廣州城中各街道金鑼聲響起,安民口号響起。
同時,廣州城門口各種告示欄正是貼出了安民告示。
随着安民告示的貼出,廣州城的普通百姓也都安心了。
剿匪軍也正如他們聽聞的傳言那般,軍紀良好,不傷民不擾民不拿百姓一針一線。這實在讓全城的百姓都爲之贊歎,同時也讓反清人士更對剿匪軍産生了好感。
三個時辰後,廣州城由兩廣總督府正式宣布全城正常運行,不再戒嚴。同時,廣州城内發出了剿匪軍招募兵士的公告。
月俸一兩八錢,五年退役後可以獲得十畝田地。
此次的招募的确與之前招募的條件不同,以前張瑞是有地沒有什麽銀子,如果張瑞是有銀子但是地還不夠多。
于是,在招募上條件上,張瑞也采用了改革。
以前的招募的士兵田地這塊的條件不變,但是新招募的士兵進行了改變。
如今,張瑞把所有的剿匪軍士兵月俸調整爲一兩八錢,這月俸可比滿清給的還高。
同時,與滿清限制士兵家人不準做其他生意不同,張瑞不限制可不會剿匪軍的家人做正當的生意,也給予他們更多的自由。
在田地上采用減少式,想要更多的土地就得用更多的軍功來換取。
張瑞這麽做的目的也是爲了刺激更多的人加入剿匪軍,因爲入得早的人可以比遲入的人獲得更多好處,有便宜不占不是傻嗎?
這做法也并非沒有弊,但是一切都是有對比才有傷害。滿清可沒有說幾年可以退役,也沒有說退役還可以分田地。
直到忙到傍晚時分,張瑞才從廣州城中那些沒有罪的大戶商談會中抽出身了。
但是,張瑞要見的人實在太多了,這還包括很多的反清人士也都組團過來求見。對此,張瑞不得不再次接待。
此時,隻見剛剛接見完上一波人馬的張瑞再次拿起了旁邊的拜帖看了看。
“唔?,這是?洪熙官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