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通才聽了鍾無良的話後立馬露出了笑容說道:“可不就是要簡單易懂才行嘛!不然怎麽讓那幫完全沒有讀過書的泥腿子們記得住?他們記不住怎麽傳出去呢?”
“對,大哥說得有理。”郭加湯随着周通才的話說道
“那我們該怎麽做?”鍾無良繼續問道
“待會你們去把我們的老弟兄找來,讓他們分别往廣西、湖南,江西、福建、貴州得各個省份這麽一傳。到時候,還是他兩廣總督楊應琚壓得住的嗎?他就是再想待着也待不住,隻能老老實實的出兵圍剿那狗崽子了。”周通才一邊說一邊露出愉悅的微笑。
“高,實在是高。大哥這招可謂殺人于無形,動動嘴皮子,不用鋼刀就能把别人殺死。我看就是老三…不,劉睦修也不過如此,跟大哥比起來他就是個渣。”鍾無良聽完了周通才的計劃後,連連贊歎着說道
“對,對,就是這樣。那狗崽子就是再厲害也不可能厲害過這朝廷兵馬吧!一波圍剿他不了就會來兩波,兩波還會有三波四波。直到那狗崽子被殺死爲止。“郭加湯也難以控制内心的激動,很是興奮的說道
“可不就是這樣,老四。所以說讀書人就是有想法,夠聰明夠毒。我們殺人還得提刀去沖,人家殺人隻要動動嘴,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鍾無良感慨着說
“是啊,二哥。”郭加湯回着鍾無良,然後面對着周通才問道:“大哥,你是怎麽樣讓那個許一多先生給出的計謀的?”
“還能是怎樣?遞了上千兩銀子了呗!而且許一多先生說,他也看不起那不自量力的狗崽子。爲了框扶朝廷的法統,同時也爲了不讓他帶更多的人去死。所以許一多先生這才收了我銀子,答應出手。”周通才有種慶幸的感覺。
“原來如此,難怪一出手就讓他沒有翻身之地。”郭加湯猶如領悟了一般
“是啊!一會就去叫兄弟們過來。早點散播出去,早點讓那些狗官兵們殺了那個狗崽子。我們不能再讓那狗崽子繼續快活下去,這兄弟們的仇,奪寨之恨。無論如何都得報。”周通才咬牙狠狠的說道
“是,大哥。”
郭加湯跟鍾無良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
廣州城将軍署
建築宏壯,氣象雄偉,堂高數丈,榱題數尺,後面園林,樹木陰翳,鳴鳥聲喧,有小土山高數丈,上建樓閣,風景頗佳。
此時,正拿着錫特庫交接給予的将軍大印的李侍堯還一頭霧水,完全沒有搞明白是怎麽的一回事。
李侍堯是二等伯李永芳的四世孫。其父李元亮,官至戶部尚書,死後清廷追谥勤恪。李侍堯在乾隆初年以蔭生的身份被授爲印務章京,初入官場就被乾隆帝所器重。累遷至正藍旗漢軍副都統。
乾隆十七年,調任爲熱河副都統。乾隆二十年,被提拔爲工部侍郎,又調任戶部,之後又署理廣州将軍。乾隆二十一年,署理兩廣總督。
按理由說,這李侍堯剛剛到廣州城,應該是先花十天半個月來熟悉一下當地的風土民情,然後再開始交接。
交接的時間也是要一個月左右,用來熟悉相關的事物。而且,錫特庫這個廣州駐防将軍都在任十年了。肯定有很多東西需要處理,一個月時間也可以讓他處理自己的事情。
如此一來,也就将近過年了的。
哪成想,李侍堯剛剛到廣州城隻是短短幾天。還沒有好好休息就被得到消息的錫特庫拉去交接工作。
直到此刻拿着錫特庫交給的大印,李侍堯都還有些恍惚。
“這個瓜爾佳.錫特庫真的是如此不貪權?”李侍堯有些不相信的自問道。
要知道,這可是實權,多在一天都能撈不少的銀子。這個世界還有幾個人會跟銀子過不去了呢?
所以一切都透着奇怪,讓李侍堯不得不懷疑。
“來人啊。”李侍堯對着門外大喊道
“吱吖…”
一聲推門聲響
此時,門口出現一個身披皮甲的戰士模樣的人走了進來。卻是李侍堯的親兵。
隻見這親兵走進來後單膝跪地對着在主位坐着的李侍堯說道:“将軍,有什麽事情?”
“噢,是李翎啊!找人去幫我打探一些事情,看看爲什麽這個瓜爾佳.錫特庫爲什麽要這麽急着把廣州駐防将軍這個位置交接給我?”李侍堯手裏把玩着那顆駐防将軍大印,看了一眼跪地之人後說道
“是,将軍。奴才這就去。”隻見李翎應了一聲李侍堯後,便轉身離去了。
要說這李侍堯做事還是一個實在人。在接印後不久就開始解決各種問題。
近兩個時辰過去,原本錫特庫擠壓在這裏的文件也去了小半。
此時,開始饑餓勞累的李侍堯也放下了手中的文件。
當他正準備讓家中的奴才去弄點吃的東西過來的時候,外出打探相關信息李翎也回來了。
隻見李翎此時依舊是單膝跪地,對着李侍堯說道:“将軍,相關的信息我已加打探出來了。”
“哦?如此效率,不錯不錯。一會下去找管家領二兩銀子賞錢。”李侍堯對着李翎誇獎道
“是,奴才謝謝将軍賞賜。”李翎很是高興的磕頭謝恩道
這二兩銀子真的也不少了,要知道這滿蒙八旗的一個步軍催領的月俸也不過才二兩銀子。所以,難怪李翎這麽高興。
“嗯,說說你打探來的消息,是怎麽一回事?爲什麽瓜爾佳.錫特庫會這麽着急給我這個廣州駐防将軍的位置?”李侍堯看着跪在地上的李翎說道
“一切都是因爲一個人。”李翎回答道
“一個人?”李侍堯有些奇怪,于是就再次重複就李翎的話。
“對的,因爲‘反賊’張瑞的原因。”李翎繼續回複着
“兩廣這邊有反賊?沒有聽說過啊,怎麽回事?不過,就是有反賊。也不至于會逼着一個廣州駐防将軍如此醜态百出吧!“李侍堯還是很不理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