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發生了什麽事情,張瑞不得而知。
自在戰場回來以後,張瑞就把後面的工作大概安排了一下,随後便開始着手弄他的水力作坊。
其實,要在直連山這裏建立水力作坊并不是張瑞心中的理想位置。隻是沒有辦法,原本張瑞還指望能盡量“猥瑣發育”。怎能想到就“浪”了那麽一下,就拉了“BOSS”的仇恨值。
對此,張瑞内心悔恨不已。也不禁的責怪自己道:“要知道會這樣,就當拜錯墳頭,給那個‘人沒德’跪那麽幾下,也不至于如此被動。”
如今浪費了大好的局面,真是在深淵模式中的碰到了最難模式。好在,如今張瑞算是勉強過了第一波的考驗。
按着張瑞的推測,以清朝這個時代消息傳播速度來看,加上兩廣總督等人的有意隐瞞之下。今年應該可以安安心心的渡過了。
但是,張瑞覺得還是不能掉以輕心。畢竟人算不如天算,多做準備肯定比沒有準備的人強。
于是,張瑞開始着手建立水力作坊,目的就是兵器盔甲,特别是火器跟火炮是少不了的。
張瑞自信自己可以通過各種手法控制住自己的隊伍的忠誠,畢竟張瑞引入這個“隊正”可是劃時代的存在。
再者,清朝實在不能讓人歸心,不然也不會一直有人起義。那怕現在是某些人說的“盛世”,但是依舊不斷地有人造它的反。
爲什麽?就是滿清的各種不公跟對待其他民族的壓榨,這其他以漢人最爲重要。
但是,起義不是演戲,是要真的死人的。
所以,張瑞隻能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提供給隊伍最好的裝備。不然,随便的拉他們起義也就是不負責任的讓他們去送死。
不做就不做,做就要做好。這是張瑞這些年一直推崇的話
别人不理解張瑞爲什麽要如此浪費,要銷毀那些火炮。但是,張瑞卻再清楚不過了。
那是因爲“鐵模鑄炮法”鑄炮雖然快,價格也便宜。但是它有一個緻命傷,就是它鑄造出來的炮絕大多數會形成白口鐵。
白口鐵性脆,無法用機械镗孔,甚至也不能直接在炮身上鑽火門。而且白口鐵制的火炮在發射過程中會産生裂紋,反複使用甚至會炸裂。
張瑞在鑄造那些火炮時本來就是趕工,加上考慮直連山的鐵料問題,所以鑄造的炮身相對薄了些。如果多發幾下就非常容易炸膛。
這就是爲什麽張瑞在戰場上,張瑞隻讓那些“臨時工”炮手就發四發就收工而且還是讓他們用絲綢裝好的火藥包發射的,就是爲了防止他們填裝時放多了火藥,直接炸膛。
這些事情張瑞自然是不能讓他們知道。一是爲了讓那些“炮手”們繼續保持“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精神,以爲打炮就是這麽簡單。
二是因爲他要給他們一種無所不能的神秘感,讓他們對自己繼續保持着尊重。
很多事情都沒有想象的那樣簡單。就好像現在,張瑞一直以爲建立水力作坊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畢竟很多穿越小說中,隻要沒有蒸汽機之前都會寫到水力作坊的問題。而且,看那些穿越前輩們弄這個都是輕輕松松的事情。
但是,張瑞去做了才發現,他就隻會建房子跟齒輪鏈接那塊。
至于如何建壩堵水他還真不會。而且,堵住了這溪流的水還得考慮雨季來臨時排洪等諸多問題。
不過,有錢能使鬼推磨。經過了四天的尋找,張瑞總于等來了會的人。
事實證明,漢人不是沒有能人,隻是一直被壓制而已。
而且,這個時代的匠人都是面臨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就是他們有力氣卻找不到可以拿錢幹活的地方。在張瑞的懸賞尋求下,過來張瑞這邊做事的匠人趨之如骛。
望着忙忙碌碌的衆人,張瑞又不得不感歎:“無論是哪個世界,還是有錢人好啊!”
終于,在二十多天後,第一個水力作坊也建成了。
看着第一座建成水力作坊,張瑞還幻想着要接連着弄十多座這樣的作坊。
但是,那個懂得水利的吳家二公子吳治水告訴他:别多想了,這段溪流最多就隻能建五座這些的作坊。而且作坊之間還是要分出一段距離,不然作坊運作起來就會沒力。
這吳家二公子說來也是人才,爲了能實現自己的治水夢想,偷偷的改了名字跑來幫助張瑞這個反賊建壩弄作坊。也不知道這讓他爹知道了會不會被氣死。
人才,張瑞自然是不會這麽簡單的放過。五座就五座吧!能弄出來了不錯了,張瑞也不能多奢求什麽了。
滿清當前的對自己的注意讓張瑞感到了無比的壓力。以一地之力戰全國之勢,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如何才更好的潛伏并快速發展才是張瑞當前最重要的事情。
作爲普通人,張瑞沒有超越常人太多的能力。他也就是比古代多了幾百年的見識,可以讓很多事情少走些彎路。
在對于朝代的了解上。張瑞認爲,如果是明末或者他還能念出幾個名人的名字,知道少許明末時期的事情。
但是,張瑞對乾隆時期的所有了解,也就來源于各個活躍于屏幕上的清朝電視劇。比如什麽紀曉岚,什麽劉羅鍋,什麽和珅還有就是還珠格格之類。
如今的張瑞甚至有些慶幸前世是個電視迷。以前張瑞看這類電視劇也就是無奈的消遣。現在看來,看這些電視劇也不是沒有完全好處。
起碼張瑞知道接下來的幾年,乾隆年間将要發生某些大事件。比如今年的九月份後會有一個家夥叛亂,而大小和卓又會不安分起來,到時候就會有人吸引住滿清的注意。
一想到有人會幫着自己吸引住滿清的注意,張瑞就不由得由衷的感謝他。但是對于他的名字,張瑞真的是忘記了,當時隻是記得他還是乾隆欽點的什麽将軍來着。
“究竟是誰在幹的‘好事’呢?不管是誰,真的是感謝你。”張瑞心中暗暗的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