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狗官,趕緊給六哥跪下來。”
隻見洪虎身後帶着一隊斥候隊,揪着兩個手捆于背後的人來到張瑞的身後。幾腳把他們踹跪在地上,怒氣沖沖對着被捆之人罵道
此時,正在給身邊張之山、杜牧等人做戰後工作指示的張瑞聞聲後。回過了頭來,見到此情形問洪虎說道:“洪百總,這是怎麽回事?”
洪虎對着張瑞抱拳說道:“回六哥,這兩個就是這次過來圍剿我們的總督跟将軍。他們想跑的時候被他們後面的車隊堵在了路口,後來我身後的這隊人發現了他們,就把他們給捉住了。”
“兩廣總督跟廣州駐防将軍?”
聽完洪虎的話,張瑞一下子不淡定了,不單是他,連他身邊的張之山、杜牧以及其他兩個梧州綠營的千總現剿匪隊火槍百總李募名跟馮鳴歌都非常的不淡定。
唯獨李牛屎跟李四、吳磊等人沒有任何的異樣,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懂這些官位的意義還是對張瑞已經盲目崇拜到無以複加。
這兩廣總督跟駐防将軍在清朝是幾品的官,張瑞不清楚。
因爲穿越前他也沒特别去了解過清朝的官位等級,但是一聽這名頭,就知道不會小官位。
如果張瑞印象沒錯的話,清朝自三藩之後到乾隆今天應該就沒有這麽高級的文官武将被俘虜過。
望着這兩個被揍得鼻腫臉青跟豬頭似的二人,張瑞便知道爲了擒獲他們,這隊斥候隊員肯定也費了不少勁。
聽完洪虎的話後,隻見張瑞對着洪虎身後的那隊斥候抱拳施禮說道:“兄弟們這次功不可沒,請允許我稍後再給你們論功行賞。”
“不敢。”
“六哥客氣了…”
隊員們紛紛避開張瑞的施禮,回答道。
“如今戰事剛剛結束,一切淩亂,還得請各位弟兄們先幫忙打掃戰場去。”張瑞再次對着他們施禮說道
“好的,六哥,我們這就去。”
……
待這些隊員紛紛離開之後,已經被洪虎踢跪在地上的楊應琚用他那雙右眼已經黑了一圈的眼睛打量着這個被萬裏之外的乾隆爺禦點的反賊張瑞。
年輕、結實、不矮、狡黠而富有睿智…自看到張瑞後,這些詞彙好像長了翅膀一樣,悄無聲息飛入他的腦中,印在他的心上。
如此之人,怎麽看都不像我大清國能練出來的泥腿子,倒有些像某些大方家教出來的能人子弟。
他就是乾隆爺禦筆親點的反賊?長得有些俊俏,就是皮膚有些黝黑。不然也是年輕才俊一個,如果頭…
唔?他的頭上居然沒有了辮子?
楊應琚再仔細一看,張瑞頭上的确是沒有了辮子。
原本該四周光亮隻剩頭頂那有一小撮頭發編辮子的頭,現在居然沒有了?而且本該光秃秃的頭上也冒出了極短的頭發。
這怎麽看着還有些舒服?……唔…想什麽呢?
“果然是反賊一個。”楊應琚内心深處再次确定,同時有些害怕的念道
“看來乾隆爺當真是高瞻遠矚,明覺萬裏,這本領實在是讓我們這些臣子難以想象。”
“你就是張瑞?”楊應琚沒有再打量起張瑞,而是舉起他的頭顱望着張瑞問道。
随着楊應琚的動作。忽然之間,他頭上那個金錢吊鼠尾居然跑到了他的臉面前,擋住了他的視線。
欲申手撥弄辮子的楊應琚才想起自己此刻是被綁住了手臂。他隻好用力甩了甩自己的頭顱,把那吊鼠尾辮子甩到身後去。然後從地上站了起來。
“趕緊給我跪下去。”見楊應琚站了起來,洪虎再次對着他怒吼道。
随後,當洪虎準備再次對着楊應琚來幾腳時,張瑞制止他說道:“洪百總,算了,留他這樣吧!”
“是,六哥。”洪虎對着張瑞抱拳說道
“狗官,算你好運,碰到了六哥,不然看我不揍死你。”
随後洪虎就站在一旁去。
“你們去幫忙忙活戰場打掃的事情吧!記住,不要放過任何一絲可用的東西,那怕是半把刀,一片甲。”
張瑞回過頭來對着讓之前在他身邊的人說道,同時再次吩咐他們一定要注意那些死去的人的屍體掩埋問題
衆人雖然很想在這裏聽張瑞跟他們兩個聊什麽,但也隻能答應張瑞後離開了。
洪虎本來也要跟着衆人離開時,卻被張瑞留了下來幫他放哨。
随後,張瑞解開了綁着二人的繩子,帶着這總督跟将軍二人到不遠處的樹蔭找了塊石頭坐下來。
看着這兩個被揍得鼻青臉腫的總督跟将軍就這麽安靜地跟在自己身後,張瑞心中不由得發樂。
看來他們也是被揍怕了,不然不會這麽老實。
“這次弄得有點大了,搞不好控制不住局面。要是讓清庭知道兩廣總督跟将軍都被自己俘虜了,還能饒過自己?還能給自己“猥瑣發育”的時間嗎?得想個辦法應對才行。”
張瑞一坐到石頭上同時心中跟着盤算道
“你們叫做什麽名字?”
“逆賊,本督的名諱豈是爾等能問的嗎?”楊應琚一聽張瑞的話連忙大怒道
原來古人文人講究,一般不會先直問其名。直接問名是一種非常不禮貌的行爲。
“有這個必要裝這麽生氣嗎?這都是反賊了還指望别人拿你當總督呢?之前面對他那些兵的時候又沒有看見你這麽硬氣。”錫特庫看着楊應琚的模樣忍不住心中吐槽道
同時,錫特庫心中很是鄙視楊應琚,要不是他說不好自己也不會被俘。
一想到如此,錫特庫忍不住想低聲罵他娘,結果動了動嘴角又扯痛了口中被打出血的傷口。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隻見剛剛還直直站在張瑞面前大怒楊應琚就這麽一巴掌就被張瑞打番在地上。
“少他娘的在老子面前裝,你要真有這麽硬氣早就爲你家主子殉國去了,還會在這裏苟活着。”張瑞對着翻倒在地上的楊應琚說道
此時,倒在地上捂着臉的楊應琚怒看回道:“胡扯,少冤枉本督。本官不過是爲了皇上,看着你這個反賊不得好死,這才苟且活着而已。”
“是嗎?”
張瑞望着這個倒在地上不爬起來的家夥說道:“看來你就是兩廣總督了?你既然管廣東,那聽說過明末時的嶺南三忠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