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燚朝廣州新皇城
太和殿
在禮部的請示安排下,張瑞今日需要在這太和殿内接見各國能夠獲得觐見的使臣。
時間尚早,張瑞還未位臨。此時的太和殿内已是以門爲中心道,左右兩邊都站得滿滿的人。
從站列的人的服飾中就可以看出,左邊所站的人員均爲燚朝的官員,以禮部以及兵部的官員爲主,右邊所站立的則爲各國的使臣。
燚朝官員們都是按照自己的職位進行有序的站列。
觐見的使臣則都是禮部的官員進行引導站列。這其中是以燚朝藩屬國爲優先原則,排在前面,表示他們是自己人。其後則是友好建交國的使臣,新晉需要建交的國家則排在後面。要是有敵對國的使臣要來觐見,則是要排在大殿外等侯聽宣。
正常情況下,除了新晉需要建交國的來使可以多站幾個人外,所有的藩屬國以及已建交的國家最多隻能有兩名使臣出席。
由于張瑞還沒有上殿,大殿内氣氛相對的寬松,哪怕是負責紀律的官員們對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于是殿内的一些大臣們以及各國的使臣們都在友好的打着各種招呼,一片祥和的樣子。
當然這其中也不是沒有不合群的,比如新晉的日本使臣就沒有人去理他們,甚至于那些因站列位不得不靠近他們的他國使臣都很識趣的躲開他們一些,生怕會被殿上的給誤會了。
對于這種情況,身爲老中的松平武元自然明白這是怎麽回事,不過他卻不以爲意。他剛入幕府時,也沒少被孤立過,最終他還是憑着自己的實力站了下來。
如今,不過一切再現。
在松平武元看來,日本所處位置的特殊以及強大就是他自己的底氣所在。更何況,他堂堂一個日本幕府老中,面對一個剛崛起的新興勢力要是表現出勢弱一面,這事要是被傳回了日本,讓他還要怎麽樣面對幕府将軍以及那些同僚的嘲諷?
而且燚朝的官兵殺了田中羽木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别說田中羽木還沒有綁到燚朝的女子,就算田中羽木真幫他幫燚朝的女子綁了回來,淫樂了。他燚朝又能如何,還能爲了一個平民女子怪罪堂堂的日本使臣?
“一群虛僞裝模做樣的小人,一會我就會狠狠的打下你們的臉面來,看這張六子敢不敢跟我大日本帝國一戰。”念及至此,松平武元臉上的不屑之意更加的明顯了起來。
“松平大人,一會面臨大燚的皇帝,我們應該行什麽禮爲好?”此刻已經被松平武元下調爲副使的品川信方悄悄地靠近在松平武元的耳邊輕聲問道。
“你什麽意思?“松平武元歪了下臉,毫無表情的回問道。
“回大人,前天燚朝禮部的官員過來交待面見事宜時,您就田中衛守之事沒有接見,所以隻能是屬下跟他們交接了。他們告訴我們,想要面見就必須要接受殿前行禮一事,不然他們就不能安排我們進入面見。爲了能夠順利進來面見,所以屬下就答應了他們的要求。”面對的松平武元面無表情的回問,品川信方不敢有所隐瞞,就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訴說了出來。
“當然,那些官員們也說了,燚朝皇帝是不強求他們這些國家的使臣行跪拜之禮,但最少得是撫胸禮或者是作揖之禮。當然,那些官員們也表示,如果我們能行跪拜之禮,大燚的皇帝說不定就會對我們要更加‘和善’一些。”
“行禮?還跪拜?品川大人,你答應他們獲得進來是對的,但不必拘于此事。他們幻想天開,我們就當逗他們一樂好了。”聽到品川信方這麽一說,松平武元的立馬怒由心起,特别是腦海中想起了田中羽木的慘死,更加快了那一口江戶音對着品川信方就是低聲呵斥道。
“對于燚朝這種新興沒有什麽實力的國家,沒有必要跟他們談什麽守信。守信一事,是對有實力之人說的。不然阿貓阿狗一樣的國家也要我大日本帝國的使臣行禮,那把我大日本帝國的顔面置于何地?”
“所以一會要行禮一事,完全沒有必要搭理。我們是大日本帝國的臣子,要行禮下跪也得是對天皇陛下和将軍殿下。他燚朝的張狗子算什麽東西,說得難聽點就是一個稍微得勢的賊匪,說不好哪天就被滿人給幹掉,淩遲處死那種,也配讓我們行禮?”
“你現在就告訴他們三個,一會不用跟張狗子行禮,有什麽事我擔着。再者,你們也不要忘了,我們這次出使的目的就是要替大日本帝國來打他張狗子的臉。所以一會不要幹出任何丢我們大日本帝國臉面一事。”
對于松平武元的嚴詞喝令,哪怕品川信方覺得這樣是有再多的不妥,但他也不敢再提出質疑之音。
不然就算他能在燚朝這裏安全度了過去,回去到了日本他也不會好過。于是他也隻能是離開了松平武元的身旁。稍微往後靠近同行的其他三個同僚那傳達了松平武元的意思。
品川信方的這三位同僚在聽到他所傳達的信息後,也是在眼神中也流露出與品川信方的擔憂,但是礙于松平武元就在這裏,他們也不好再對松平武元的命令進行商議讨論,加上他們這次出使,也是知道這次出使的目的是什麽,就隻能直接應聲了下來。
就在這時,還沒有來得及調整身心的三名副使就聽到了獨有的太監山呼聲道:“皇上駕到。正位儀禮。”
此刻,大殿之内,嘈雜之音瞬間停息。每個人都快速的回歸到自己所要站立之位整理好儀容等待着皇帝的到了。
随着太監三聲山呼之音過後,隻見身着金絲薄紗龍盤的張瑞在幾名太監護随下從太和殿内門進入,再從群臣面前經過,穩重慢行到了太和殿上的龍椅面前緩緩坐下。
“上朝吧。”張瑞對着站在旁邊的太監說道。
“升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