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來陳風華所做的事情,基本每件都成,而且不說算無遺策,至少沒有出現過什麽纰漏。
既然是這樣,那麽陳風華敢不去管上面的那些要求,自然有他的道理。
老人把陳風華的意思傳給了中年人,那中年人嗤笑道:
“我當初是怎麽說的?這個年輕人目中無人,本事大了就狂了!得意忘形!他忘記了他的那些藥是誰給審批的?他忘記了他這幾年能夠成長到這麽快的地步,是誰幫助了他?如果按正常的程序,他的藥想要通過審批得多久?能有這麽快嗎?真是忘恩負義!看來,我得找工信部去了!”
老人原本是想當個中間人,兩邊都落人情,現在既然沒落下,他也就旁觀了。不過中年人的話,他還真不敢苟同,畢竟陳風華的藥是走正規程序的,該有的資料一點也沒少,隻不過速度比一般的審批快一些而已。
中年人說做就做,當時就給工信部一位老友打電話,說了讓國醫交流平台下架的事情。
那邊的人聽了這話後,還專門問了一下:
“這國醫交流平台有哪些地方違規了嗎?下架當然是可以的,但我們得給出理由啊!你别給我整個莫須有的罪名,那不管用。現在辦公透明化,我下架他們,總得有說得過去的說法對吧?”
中年人沒想到對方會有這樣的理由,他想了想,說道:“就說他這個平台涉嫌……涉嫌私自聚攏招收無證行醫人員,變相資助無證行醫人員……”
說到這裏,他也說不下去了。
陳風華搞起來這個平台,他最大看不慣的地方,就是沒經他們審批,“私自”設立起來的;二來就是這麽大一筆資金,卻用在這些不靠譜的地方,而如果真用到位了,那麽他們這一系前些年所做的事情,豈不是就相當于被事實推翻了?
那邊的人聽了他這兩句話,苦笑着說道:
“雖然我不在一線,但老兄,你這兩點根本站不住腳啊!這平台既然已經審批通過,那麽一不違法,二不違規,我們是不能下架的。不然這輿論架不住啊!”
中年人訝然!
真沒想到,工信部管着這些平台APP,現在連下架一個APP都得要真憑實據,啥意思?不方便,還是真的在給自己拿喬?
“老兄,我也不怕你說,雖然我不在一線,但也知道現在的APP多如牛毛,很多壓根就沒經過我們工信部的批準就上市了,圈一波錢、流量,等我們接到投訴把人家下架的時候,對方已經賺了一波快錢走人了。平台換個皮、換個名字繼續圈錢。
但這個國醫交流平台我還是知道的,這是正規的向我們申請了,審批了,這樣的平台那除非是有确鑿的違規行爲,不然我們不可能無憑無據就把别人下架的!”
言下之意,人家尊重我們工信部的權威,專門讓我們過來檢測審核,然後上的架。别人給了我們面子,我們去要去打他們的臉,那哪能行?
中年人臉色很難看,沒再聽對方的解釋,挂了電話。
難道就壓不住這個年輕人了?
真得必須得等到對方審批新藥的時候才行?
問題是現在西域本草的那些藥都是有批号的,有的還是國藥準字,那玩意兒如果說不合格,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雖然也能通過檢測說裏面的東西不合作,但這玩意兒需要私下操作,實在是……難度有些大。
忍一忍?
中年人眉頭皺了起來,還真沒轍了?
陳風華這邊挂了唐大治的電話後,立刻叫來張潔,吩咐道:
“通知法務部門,準備好材料,主要是咱們的這個平台的各項申請資料,一旦有變,立刻提起訴訟!”
民告官前兩年還是新聞,現在就已經不算什麽大事了。
據說閱文集團每年向國家知識産權局告很多份關于商标專利之類的。
畢竟關系到自身的利益,告的時候,官也隻不過是一個集體而已!
陳風華雖然不相信工信部會随便聽人說就讓自己的平台下架,但這種事情還是不得不防的。
“讓技術部門的人把平台的數據都備份好,做一份預案,如果平台暫時下架,如何和這些用戶解釋和再聯系。”陳風華繼續吩咐道,“隻是預案。還有,把平台裏比較有潛力的一些用戶的資料重新整理一份,一旦平台下架,單獨聯系他們。”
把這些事情一一吩咐完,陳風華才擺了擺手,讓張潔離開。
張潔離開沒多久,鄭家寶匆匆趕了過來,面色凝重的問道:
“平台出問題了?還是有人要搞咱們?我聽張潔說,平台有下架的可能?”
“隻是做好防範。”陳風華微笑着說道:“不用擔心,防患于未然嘛!”
鄭家寶一點都不相信這話,他着急的說道:
“陳總,不用瞞我了!有什麽事情你說出來,我們也好一起解決!”
陳風華搖了搖頭,說道:
“沒有,真的沒有事情……”
看着鄭家寶固執的目光,陳風華隻好說道:“好吧,是有一點兒,不過不大。就是這個平台,現在上面有關部門希望平台歸于他們,而且我們投入的基金也由他們來管理,讓我去平京給他們解釋……”
“這不可能!”鄭家寶脫口而出,“咱們辛辛苦苦搞出來的東西,就這麽拱手相讓?絕對不行!”
說完他面色古怪的看向陳風華:
“陳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
陳風華急忙否認:“怎麽可能?我也是才得到消息,所以我拒絕了,所以我才會通知法務部門。咱們爲這平台耗費了大量的心血,我肯定是不會交上去的!不過你也放心,應該沒大事,隻不過做個防範而已!”
鄭家寶略微放下了點心,說道:“希望是這樣吧。”
看鄭家寶的态度,陳風華就放心了,笑着說道:“我絕對不會妥協的!這事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