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州是南方風景,對于長年生長在西北的村裏人來說是非常稀奇的。
而仿古城裏那些建築、風土人情以前也隻是在電視裏見過,所以村裏人,包括陳元明、彭秀蘭都非常好奇的東看看、西看看,偶爾還會買一些小特産。
對于他們而言,來這一趟,看看這些仿古城裏的建築,感覺自己就像參與到古代人的生活中一樣,已經不虛此行了。
帶些特産回去,冬天閑話的時候,這些可都是吹牛的資本了!
陳風華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應付着這些圍觀人的問題。面對陳風華,他們都化身成了好奇寶寶,一個接一個的問題抛出來,有些問題比較專業,有些則完全是外行話,這讓陳風華忍不住想起了當初有人問類似的問題:奇門遁甲是不是和五行遁術一樣?
看得出來大家的問題都很多,也很熱情,陳風華幹脆對陳元明和彭秀蘭說道:
“爸,媽!你們先去轉着玩吧!我在這裏和他們聊會兒!”
已經知道這些人都是西域本草産品的用戶,是兒子的“粉絲”,陳元明得意之餘也知道自己和妻子呆在這裏幫不上什麽忙,便點點頭,帶着彭秀蘭和其他人去轉了。
徐東立刻找了個夥計幫忙當向導,還對陳風華說道:“陳總,放心!一定讓叔叔阿姨玩的開開心心的!”
陳風華笑着說道:“我放心,反正這裏也不是十裏坡,你也不是孫二娘!”
大家哄笑,徐東撓了撓頭發,憨笑。
在這裏圍着陳風華的,基本上都是中醫藥的支持者。有些本身就相信中醫,有些是因爲西域本草而相信中醫,所以問出來的問題都是關于中醫的。
陳風華盡量用大家能理解的話來解釋他們提出來的問題,哪怕是一些完全外行的問題,會引來其他人笑話的問題,陳風華也沒有因此嘲笑提問者,而是認真的講解。
“……這個子午流注其實是在經脈的基礎上講出來的,主要是用于針灸。用咱們老祖宗的話說,人經脈裏的氣血不是每時每刻都保持一樣的狀态,有時候強,有時候弱。針灸在不同的時候,起的補洩作用也不一樣。打個比方,你們經常能聽到說不要熬夜,因爲晚上肝啊膽啊脾胃什麽的在休息,其實就是氣血弱的時候……”
聽着陳風華的解釋,大部分人都懂了。
當然,基本上懂的都是字面上的意思,這玩意兒要結合中醫天人合一的理論來理解,并不是聽一段話就能真正明白的。
雖然不指望這些人都能聽明白,但知道一點兒,總比什麽都不知道強。
一直問到中午,陳元明他們都回來了,徐東看大家還有問題,便拍了拍手,高聲說道:“大家先停一下,陳總不是鐵人,現在也不是上課時間,差不多了,好歹讓人家把飯吃了吧?陳總這些天都會在臨安州,還有見面的機會,大家散了散了啊!”
說完對陳風華說道:“陳總,要不嫌棄的話,就在我這裏吃一頓?”
“好,”陳風華笑着說道:“大家也不用散,見一面不容易,今天我請客了!徐東,這仿古城裏好吃的特色你比較清楚,各樣都來幾份,能打包過來就打包過來,咱們就當一次線下聚餐了!”
“好哎!”其他人也不願意散去,這樣和諧的氛圍真的很少遇到。雖然大部分人沒把陳風華當偶像,但實際上他比絕大多數偶像做的好多了。
徐東也非常給力,在手機微信群裏發了條消息,很快美食街上的特色美食就一份份送了過來,大家開心的邊吃邊聊了起來。
彭秀蘭輕輕碰了一下陳元明,下巴沖陳風華那邊點了點,一臉的得意。
哪怕是吃飯時間,陳風華周圍也圍了好幾個男男女女,邊吃邊問着問題。
這場聚會一直到傍晚才結束。徐東也忙的暈頭轉向,主要是這裏人多,人氣旺,其他旅遊的人便覺得這裏好,跟着坐下來。
徐東原本是想着不接待其他人,就和陳風華等人聊天,讓陳風華的趕走了,讓他好好做生意。
聚會的人還不想散去,約好了明天一起去湖邊玩。
不過第二天一早,計劃就不得不作廢了。
陳風華接到了張潔的電話,農運會組委會主辦方讓他去一趟。
陳風華有些納悶,所有的事情都是鄭家寶接洽的,關自己什麽事情?自己隻是想趁這個機會休息一下,陪父母旅遊散心而已!
他當然不知道,鄭家寶已經将他去看農運會的事情給對方通報過去了。
不過對方既然打來電話,陳風華也不可能拒絕,便給徐東打電話解釋了一下。
徐東那邊已經聚了不少人,就等陳風華他們來了。
接了電話後,徐東無奈的說道:“陳總來了不了,臨時接到通知,要去農運會那邊去一趟。”
大部分人都表示遺憾,好在都是年輕人,本身聚在一起就很熱鬧,既然陳風華去不了,那就自己去咯!
陳風華按張潔給的地址趕了過去,原以爲是普通的接洽,就是贊助的事情,沒想到接待自己的是個副主任級别的領導,而且态度非常的好。
“什麽?我坐主席台?”陳風華這回是真意外了,“這……不合适吧?”
“合适合适!”那個姓魏的副主任笑容可掬的說道:“怎麽不合适?不提那些贊助,光陳總企業發展這麽大了,還不忘記自己身爲一個農民企業家的本份,幫助鄉親們發家緻富,這就已經足夠了!
再說了,咱們農運會這一次能有這麽大的影響力,陳總你也功不可沒啊!光你那個微博,就至少給我們帶來了近萬觀衆,影響力巨大啊!”
陳風華自己倒有些懵,看在魏副主任的眼裏,這小夥子不錯,挺謙虛,不像有些人發家了就成了暴發戶,真的不錯!
領導的眼光就是不一樣!
對方給面子,陳風華自然也不會拆台,按規定簽了字,領到了票和牌子,又和魏主任聊了幾句,這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