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住了兩天後,返回加州。
時間接近十月份,加州溫熱的天氣終于變涼,回家路上看到的都是陽光綻放,葡萄豐滿的美景,今年是個好季節,對酒莊也是,目前它正向高端轉型,即适當縮小面積,減少産量以升自身價值。
老約翰推薦酒莊成立一個副牌,負責高端以外的紅葡萄酒生産。
“你考慮過酒窖的容量嗎?”安峰問道,據他所知,地下酒窖的容量很有限,無法應付三百英畝葡萄。
老約翰說:“我按照比例算過,酒窖大概能容納兩百英畝葡萄釀制的酒,再往下我們就需要想辦法擴建了。”
“從哪方面擴建的?”安峰問。
“如果是在原先地下酒窖的基礎上,施工難度大,而另外增加建築的話,成也會變得很高。”
“我怎麽感覺你不推薦呢?”安峰問。
老約翰說:“其實沒必要擴建,兩百畝葡萄足夠主牌和副牌葡萄酒的需求了,剩下的一些可以作優質品種出售,據我所知,周圍有些酒莊很看好我們的葡萄酒,願意出高價購買。”
“倒也是。”安峰想到和嶽父的合作,最近兩年就交易不少,還有周圍朋友也是。
安峰和老約翰繼續讨論後。擴建就沒必要了,三百英畝葡萄園,兩百英畝給酒莊,剩下的面積砍掉,空餘出來的土地做其它觀景用途,安峰還沒有窮到需要靠賣葡萄來維持生活的底部。
特别是他住的地方不能遷就。好比這座房子。從幾年前買下來到現在,大大小小的裝修不下十次,總花費三百萬,從平常人眼中的豪華,富豪眼中一般的房子,變成現在帶有18世紀法國洛可可風格的豪宅。
安峰打算把不需要的種植地推平,當休閑用地,種上一些綠草樹木之類的,還有葡萄園旁邊幾塊質量不是太好的空地也一并買下來。作“綠色地球”項目的實驗基地,就從貧瘠幹旱土地上開始!
這麽一修改,酒莊的版圖就變成了200英畝優質葡萄種植區,150英畝休閑區,一座位于山頂,縱覽四方的豪華酒莊。150英畝的閑置土地上,可以種草養樹,修建一座小型花園。弄得像迷宮一樣的,養十幾隻獵犬。再搞個噴水池,閑暇時騎馬散步,營造出像法國頂級釀酒莊園的風情。
安峰看向有些愣神的老約翰:“你覺得怎麽樣?”
老約翰記得原隻是想議成立一個葡萄酒副牌,但最後卻發展改造酒莊的大計劃,超級富豪考慮問題的方式和普通人不一樣。老約翰無話可說:“隻要你考慮到費用問題,我是沒意見。”
“證明是個好方案。”安峰很得意自己的好腦筋。
老約翰笑着離開。他清楚安峰不在乎盈利,隻是無聊想找事情做。但這也是正事,全面美化酒莊的環境後,再以如今紅葡萄酒獲得的好評度,成一家頂級的酒莊的阻礙就隻剩下十幾年的時間。
安峰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安吉拉。讓她幫忙找“花園草坪和迷宮”的設計服務。至于施工,還得等綠色地球計劃培育出符合他心意的綠草後,再批量種植在這片土地上。估計也快了,薩姆已經得到結果。
敲定計劃後,該幹些什麽呢?
安峰最近确實無聊,重要工作都進入等待階段,gp公司不用他管,技術組目前和新招來的量子物理學專家學習去了,研究中心也是有條不紊的準備簽授權合同,安氏工業更是在起步階段,事情很雜。
安峰懶洋洋的隻想幹大事,最後就是沒事可幹……就連喬安娜都有自己的事情做——她忙着和漢森讨論藍天賽馬場的宣傳,以及賽馬的舉辦形式和日程安排。現在正帶着保镖外出辦事呢。
沒事幹就上網,看看朋友們都有什麽動态,掃了幾眼,國外的活動沒多少,年輕的除了party就是泡馬子,他早已過了那個年紀。年紀稍大的不怎麽玩這些,最多就是馬修更新了他女兒的大學之旅,還有克裏斯蒂娜的大肚照,聽說是男孩,也難怪最近馬修對工作的熱情度驟減了,關心家庭呢。
再看看國内的,一眼掃過去,好友的頭像原先的自我美化照變成現在的孩子照,毫無疑問這些小生命都是他們的,從流行曬自己變成了曬孩子……安峰看下去,不知不覺間終于感覺自己老了。
“歲月不饒人呀!”他撐着下巴發悶,王樂的頭像抖動着,他打了個哈欠,懶懶的去點開。
入目即是一行字:“賤人幹什麽呢?”
“就不能好好說話?”安峰的語音轉換成文字發送出去。
“習慣了,都叫了十年。”王樂還附送個笑臉過來。
“現在别跟我與時間,變老有關的詞。”安峰說,點開視頻通訊,大眼瞪小眼說話更方便些。
王樂說:“十有**你現在沒事幹,亂想是吧?從認識你開始,發呆腦補的實力一流!”
“被你猜中了。”安峰靠在椅背上笑着。
“給你點事情做吧,也快到十月份了,國内放長假,有幾個夥計叫我回去一趟,當然還有你,你現在可是明星人物,英超老闆身邊的神秘男人,羨慕死不少人啊!有興趣當稀有動物被圍觀嗎?”
“我認識的?”安峰問。
“一部分你認識,剩下的不認識沒關系,見面不就認識了?就在s市玩玩,向陽也住那裏。吳超說找時間過來,畢業這麽多年,還能保持聯系的就我們幾個了,找個時間聚一起喝一杯怎麽樣?”
“你請客?”安峰問。
“沒問題!”王樂點頭。
“住酒店也是?五星級的哦!”安峰問。
“行!”王樂點頭。
“好,我會去的。”安峰笑着答應了。
“就要這份爽快!”王樂笑了,“剛好替我省了飛機票。”
“哎!怎麽感覺還是我虧了呢?”安峰忽然想到。私人飛機來回一趟,少說都得有十來萬美刀呢。
“不許反悔啊!”王樂在那頭樂翻天。
……
下午喬安娜辦事回來,才剛進門,身上的馬術服裝都沒換,臉上寫滿了笑容就要和他分享一個好消息。
“什麽好事?”安峰問。
喬安娜拉他坐下來:“漢森告訴我他的調研結果,附近的居民對賽馬興趣很濃厚,他們歡迎賽馬活動。另外了升影響力,我們設想最近舉辦一場馬術三項賽,前三甲設獎金吸引參賽者。”
安峰點頭:“隻要你喜歡。”
“我就知道。”她笑着說。“我還想自己也以參賽者的身份參加比賽,或許我還能獲得名次呢。”
“你是認真的?”安峰看着她。
“隻是業餘的比賽,而且是cic(一日賽),障礙賽場的設計盡量簡單化,以保護騎手前。”她可憐巴巴的看着安峰,還去搖他的手,“就是和馴馬一樣的道理,熟練就沒事啦。”
“我得認真考慮。”安峰慎重道。
“你是說真的?”她放慢語速。略嚴肅的湊上前和他對視。
安峰被她可憐又威脅的眼神看的沒辦法,隻能讓步:“你得保證。不要妄圖去挑戰極限。”
“我愛你!”喬安娜親吻他,抱着他脖子喜出望外,“當然的,誰讓我沒有國際馬聯的星級資格認證呢。”
“還好沒有。”安峰慶幸,愛好雖然沒錯,但發展成職業。就不是什麽人都能夠适應這種節奏的。
“你這是性别歧視!”喬安娜盯着他,“在倫敦奧運會賽場裏,女王的外孫女就參加了馬術三項,還是三日賽!無論是選手的整體水平還是難度,都比我想要舉辦的高上很多倍。不是一個等級的!”
“我真是服了你!”安峰無奈,她總是有很多理來說服他,但這個向王室看齊的習慣,不一定是好事,俗話說事情得分兩面看,王室有好的,但肯定也有壞的——王室也搞婚外情和離婚,你學不?
事實證明她是悶出來的,畢業後沒有工作壓力,整天享受也不行,無聊就想找點事情做。次日她在賽馬場給安峰表演,馬術三項即:盛裝舞步;場地障礙賽;越野賽。前兩種危險系數不大,但後一種很難。
賽馬場還沒有修建越野賽場地,喬安娜在利用障礙賽場表演時,就遇到馬匹腳步判斷失誤,拒跳,還差點摔下來的失誤。真正的越野賽場情況更加複雜多變,賽前馬匹不能跑賽道,隻能讓騎手去熟悉。
越野賽危險系很大,安峰搖頭:“越野賽太複雜了,專業賽要求六歲以上,而你使用不到四歲的馬,甚至我們還沒有足夠寬敞的越野賽場地,你執意要參加,萬一摔下來,斷了一條腿,以後怎麽辦?”
喬安娜最後作出讓步:“那三項賽就改成兩項行了吧?把越野賽取消!”
“行。”安峰最終同意。
盛裝舞步和場地障礙他都練習過,難度是有,但危險少,誠然馬術肯定是有風險的,但他自己都能應付,喬安娜更具天賦,更熟練,應付更難的不會有大問題。最後就同意了她好勝心十足的想法。
再與漢森商量後,決定是在十月底開賽,初步決定舉辦一天,業餘性質,但他們有錢,肯燒錢!第一名就獎勵一百萬美元,所以參賽者會很多,名次的争搶會很嚴重,喬安娜得抓緊了。
但安峰可不希望整個月都看她奔馳在訓練場上,十月初的國内聚會還是得出席的,喬安娜自然沒意見,讓安峰答應她參賽已經是個巨大勝利,事實上她撒謊了,到時肯定會有職業選手參賽。
喬安娜當年雖然沒有過關,但考核時還沒滿十八歲,她是準一星級的,這麽多年過去,至少會有一星級的水準,甚至更好,技巧不會比一般選手差,“兩項賽”的競争會很激烈……但這都是後話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