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總不能讓他的收藏品放在外面風吹雨淋,省地但不保值。到家後,安峰找了建築公司,讓他們派人來搭一個臨時車庫。自然,這些車不會放太久,等賽車場建成,不常用的車輛都能妥善保管。
就像這次的兩輛賽車,它不能合法上路,隻能在賽道裏開,所以肯定不常用……究根結底,這也是一種幸福的煩惱。第二天起床擦車,試了一下啓動,聲音很洪亮,期待它們在賽道上的表現。
安峰擦車的時候,小老虎跑到院子裏,和一前一後跟出來的兩隻獵犬鬧着,很少見到它有脫離人類懷抱的機會,從被收養開始,它就變成了不愁吃喝的寵物,而它也差不多适應了逢人便被摸的角色。
現在這一幕才符合老虎的性!小白把兩隻比它大很多的獵犬當成對手,彎着身子悄悄上前,在獵犬的注視下撲出去,兩隻爪子抱腿,張開嘴巴就咬。獵犬脾氣好,也不生氣,就配合着跟它玩。
獵犬很榮幸的客串了一回母老虎,在草坪上和它玩耍,互相撕咬,小白雖然不敵,但也一次次的嘗試攻擊,樂此不疲。它龇牙咧嘴的面對兩隻獵犬,皮皮歪頭盯着它,探出一隻爪子拍拍它的腦袋,小白一直被按着,後面不行它就耍無賴,轉頭去咬皮皮的爪子。可惜動作不夠靈敏。
真有趣,小白竭盡全力把兩隻獵犬當做對手,而它們卻把它當好玩的虎皮玩具一樣,在草地上打滾,趴在地上盯着它,偶爾跳起來。張開嘴去咬它,小白就用爪子擋,或者靈活繞到背後。
安峰靠在車上看着,如果長大後小白也能像獵犬一樣聰明,會打獵能賣萌,關鍵時刻還能看家的話,它絕對是世界上最特殊的寵物虎——甚至是最全能的老虎。安峰現在就把想法付諸實際。
生物研究對安峰來說不難,但對世界來說很困難——探索過程。安峰得天獨厚,探索的過程已經跳過。他隻需要按照步驟來配置藥液,選擇激活突變的方式,根據小白的體型設定劑量等等。
連洛杉矶都不用去,葡萄園的雜物房就有他的實驗室,讓弗雷德從研究中心那邊空運過來一批器材和藥劑,安峰便開始在實驗室裏的研制生活,并抽了小白一點血,再抽一點獵犬的。好對症下藥。
一隻擁有狗的忠誠,老虎的兇猛。豹子的耐力的寵物,這絕對是生物技術的一大壯舉,就長遠來說,也是進化的方向。如果老虎沒有适應自然節奏,它們将慢慢滅絕,而安峰則主動讓它進化。
……
隔天。姐夫接到來自國内的電話,見他挂斷電話有臉色不太好看,正在喂小老虎的安峰随口道:“什麽事?”
姐夫說:“國内的,我們的車行給人堵了。”
“什麽?”安峰驚訝,“難道是上次那個帶小三跑路的老闆還有債沒有還清?”
但事情沒有那麽狗血。姐夫搖頭:“不是的,是我一個表弟遇到了麻煩。”
“你表弟遇到麻煩和車行被堵有什麽關系?”安峰更奇怪了。
姐夫無奈的說:“哎……你不在國内,不清楚這裏面的情況,我掌管車行後,這以前沒見過的遠親近鄰一個個都出現了,三姑六婆見到我們的情況這麽好,就免不了殷勤一些,想要我幫個忙,給個職位什麽的,我媽耳根子就禁不起磨,給一個遊手好閑的表弟來店裏幹活……”
安峰聽了皺眉,雖然他有錢後一直在國外,躲了個清淨,但也清楚“窮在鬧事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的說法,這就是世态,無法避免的。應付這些關系從來沒有好的辦法,要是過于大度,自己也有難處,有苦說不出;要是小氣,就給人戳脊梁骨,說什麽有錢了就翻臉不認人。
所以人情這回事,最頭疼。
事情就是他那個表弟在平時店裏也不幹什麽,就靠着劉澤(姐夫)的身份混日子,在外面吹噓,交了些酒肉朋友,姐姐一家來加州度假,他就跟着朋友喝酒賭錢,結果一連輸掉三十幾萬,借别人的錢沒法還,寬限的日期過後,對方就帶着他找上号稱“自己家”的車行,想要先拿點抵押。
可這車行并不屬于他的,自然不會給他們拿走抵押,經理一來二去的沒辦法,隻能越洋電話求助劉澤,然後就有了下午這一幕。安峰聽了,也沒有責怪任用親友的事情,畢竟這裏面的壓力他懂。安峰說道:“現在收拾一下,一起回去吧,車行在我名下,如果有什麽糾紛,還得我出面。”
當天下午收拾了行李,準備乘坐安峰的私人飛機回去,時間也快到八月底了,小學即将開學,留下來也隻能多呆幾天,這次就順路。但安峰沒讓喬安娜來,是回去談數又不是遊玩,沒必要。
他找了個借口,讓喬安娜留下來照顧小老虎之類的。
私人飛機無需等待,但國際航線得前申請,安峰隻好用了一下外交官特權,自然是最先安排下來。鑒于這次會和放高利貸的碰頭,安峰還帶上了以哈裏首的四名神盾安防的保镖,有備無患。
……
輾轉兩次回到個國内,再乘車返回城裏。
了方便小丫頭上學,城裏也有一套房子,不過老爸老媽不在,好像外出有段時間了,這次的事情沒影響到他們,畢竟關系隔了這麽遠,也不太好說話。他們回來後,卻不見那家夥的影子。
劉澤打了幾個電話才聯絡上,聊了幾句。他放下電話說:“人被帶走了,郊外鄉村國道旁的飯館,要我們準時拿錢贖人,要不然十二點一過,遲一個小時砍一根手指頭。如果報警的話,直接廢了。”
姐姐又是擔憂又是氣憤:“早說了讓你不要這麽慣着他。亂交朋友就算了,這回出大事了吧,不是什麽人都和我弟弟一樣懂事的!你瞧現在該怎麽辦?都是放高利貸的啊,個個心狠手辣的……”
劉澤聽得頭大,安峰說:“姐你别說了,等把人帶回來再說也不遲,現在你們回去休息,剩下的事情我和姐夫來辦吧。”
放下行李後,路邊攔了兩輛出租車。這陣勢非常标準,安峰和劉澤後座,副駕駛一名隊長,後車是三名保镖,随身的通訊器材和簡易的防身武器備足,如果不是攜槍違法,他們也會做的。
四十分鍾後抵達飯店,很不起眼的地方。二層小樓,牆的一側還印有個觸目驚心的紅字“拆”。不遠處就有個補胎店,典型的荒郊野外,前不着村後不着店,不是個好地方。出于安全考慮,老外讓司機停下等他們,安峰負責翻譯。外加一句:耽誤多少時間付多少車費,司機欣然應允。
哈裏拉開車門,安峰下車,四個黑西裝,墨鏡短寸。耳朵繞耳麥線的家前後各兩個的步入飯店。
店内不寬,六七張桌子,周圍坐滿了人,主桌是一個剃着寸頭,能看到青色頭皮的家夥,脖子戴金鏈,手腕一串佛珠,光着膀子。頭頂風扇無力的搖着,身旁的人默不作聲,表情嚴肅,像是召開江湖大會一樣。
而劉澤的表弟被雙手反綁在椅子上,嘴裏塞着布條,臉上都是瘀傷。
很明顯的,四個老外進來後,這屋内的人目光都統一了,看到這副電影裏才有的黑幫打扮,不少濫竽充數的人有些發憷,這可不是什麽銀槍蠟頭,一個個肌肉把西裝撐得鼓鼓的,拳頭的拳鋒已經被磨平,長滿了厚厚的繭子,不是經常揍人的就是常年訓練出來的,但絕不是慫貨。
對視中,對方一人拿出手機叽裏呱啦的用地話說了一通,安峰聽得懂一些,這些家夥在警局門口安插了探子,隻要發現有警車出動,他們就會發來信号,集體一哄而散,看來都是有點經驗的。
首的漢子冷冷道:“錢呢?”
安峰說:“剛從國外回來,沒時間準備,如果你收支票,或者有國際賬戶的話,我現在可以給你。”
漢子沒有接觸過個人支票或者國際賬戶,他搖頭:“我隻認現金,時間已經不早,小心他的手指頭!”
劉澤無奈道:“轉賬吧!我有國内的賬戶,現在銀行下班,去拿現金根不可能。”
漢子思考了一下,點頭:“四十五萬。”
“不是說三十五萬嗎?”劉澤皺眉,這價格飚的真是快。
漢子有他的道理:“貸款三十五萬,住店費十萬,這麽說能理解嗎?”
安峰拉了張椅子過來,在漢子的對面坐下,四名保镖分别站于他身邊兩側,他也淡然的擺自己的道理:“你們這一屋子也不過二三十人,過半是湊熱鬧的,而我的保镖空手一打四,加上電擊槍更不在話下。我作來訪的外交官,行蹤已經通知當地政府,隻要一個電話下去,武警和特警幾萬人堵死你們!”
漢子詫異的看着他,幾萬人有些誇張,市裏哪有這麽多人?雖然看到他身邊都是一幫子外國保镖,說外交官也有點假,但和外國人打起來總沒好事,就算錯在他們最終主要責任也在自己。簡單一想,漢子同意:“好!見你們來得這麽及時,今兒就給個面子,三十五萬毫發無損的帶走他!”
劉澤松了口氣,要是沒有安峰這陣勢,四十五萬出定了。
手機轉賬過去,不一會兒,漢子摸出他的超長待機蘋果,睜大眼睛點了幾下,咧嘴一笑站起來:“走了!”
大夥兒一哄而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