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峰在床上打了個滾,從一頭滾到另一頭,找到手機便給她撥了個電話,響兩下就接通了:“嗨,喬安娜,你睡着了嗎?”
“睡着了我還怎麽接你電話?”喬安娜咯咯笑。
“我不是這個意思。”安峰也笑着,“我睡不着。”
“我也是。”她說。
安峰翻了個身:“我想你了,回憶起以前生活的點滴,仍然覺得是個夢,再告訴我,這是真的?”
喬安娜說:“當然是真的。我也一樣。”
“我想抱着你。”安峰說。
“嗯,允許。”
“現在。”安峰說。
“考慮,主要看你能不能做到。”她笑了。
安峰看着窗外:“要不我去爬你家窗戶吧?羅密歐和朱麗葉不是這樣子的嗎?”
聽筒裏傳來喬安娜清脆的笑聲:“不行。”
“什麽?”
“因……我家下面養狗了,可不是莉莉那麽乖的拉布拉多哦,它們是尖牙獵犬,你靠近會被咬屁股的。”
安峰笑了:“我跑得快,不怕的。再說中國古代有‘博美人一笑,烽火戲諸侯’,我鬥個狗又有什麽呢?”
喬安娜說:“哈哈,那你敢試試嗎?”
“‘我發誓将對所愛至死不渝’。”安峰爬了起來,“摘自‘騎士宣言’,喬安娜,等着我!”
安峰穿了衣服,跑到古裏房間門口咚咚咚地敲門:“嘿,哥們兒!快起床!有件很重要的事情!”
不到一秒,神經緊繃的古裏跳了起來,迅速拉開房門:“恐怖襲擊了?”
安峰敲門的手停留在空中,大汗:“我就是想問問你,怎麽躲開看家護院的大狗?”
“你要殺了它們嗎?”古裏問。
“不,不,沒有那麽嚴重,不要傷害任何東西。”安峰忙說道。
古裏轉身回去掏了掏他的百寶箱,拿出兩樣東西:“驅狗噴霧和超聲波驅狗器,效果都不錯。不過我推薦高壓電棒!”
安峰汗:“我說了不是殺狗!還有你去哪兒找的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古裏一點兒也不奇怪地說:“保镖不僅僅是要應對人類的威脅,偶爾也會有一些警犬,獵犬會造成麻煩。”
安峰聳聳肩,指着一個巴掌大的盒子:“超聲波驅狗器,會不會造成傷害?”
古裏按了按驅狗器:“你瞧,能有什麽傷害?隻是發出讓惡犬很不舒服的聲音,讓它們遠遠離開罷了。”
“給我。”安峰選了超聲波驅狗器,驅狗噴霧有味道,會殘留作案痕迹……安峰表示他是玩真的。
古裏好奇:“你這是要去幹什麽?”
安峰說:“去當羅密歐。”
“啊?”古裏不解。
安峰回去找出一套自己從來沒有穿過的黑衣服,對着鏡子照了照,确定就算暴露也沒人能認出自己後,口袋裏的手機震動起來,拿出來接聽,喬安娜的聲音傳來:“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當然是說真的。”安峰說。
“這很危險的,而且家裏有槍。”喬安娜擔憂的說。
安峰說:“沒事,不行我會投降的,看着吧。”
安峰挂了電話,至于美國給外界的印象:擅闖私人領地會被射殺,你得看地方!如果是德克薩斯州那種彪悍的地域,安峰絕對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但加州不同,加州是典型的“弱城堡法”。
就是說,在私人領地發現有不明外來者的情況下,法律規定,房主人要做的步驟如下:先警告,然後退讓,盡量逃離。如果已經被侵害,并且走投無路時,才能防禦性的開槍——你應該躲在房間的角落裏并撥通911,讓接線員聽見你防禦的全過程,就好比“我tm要打爛你的屁股啦”之類的,最後才能開槍。
所以美國并不是什麽地方都像德州一樣,采取“強城堡法”,德州那地方,隻要你踏入我的領地,我就用霰彈槍把你腦袋轟掉。加州不行,對槍支嚴管的區域,或者發達的大城市(地方法律)也不允許這麽兇悍。
時間已經過了零點,絕大部分人都陷入了夢鄉,安峰讓古裏開車把他送到薩森酒莊附近,值得一的是,美國人對家庭的财物并不是太看重,許多居民區,特别是富人區經常看到門窗敞開,但連續多天都沒有人的一幕。以安峰的觀點,就算關緊門窗,也不過是一塊小石頭搞定的。
究根結底,是因家裏沒有大量現金,美國電器便宜不值錢,而且每家每戶都買了保險的緣故,等家裏被偷盜後,保險賠付的金額遠遠比被盜物品的價格高——所以一定程度上,保險買的多的話,可以歡迎小偷上門。
二十分鍾後,古裏悄悄把安峰送抵,掉頭離開,安峰裹緊了身上的衣服,晚上的氣溫有點兒冷。他繞過酒莊的正門,踩着草坪走了一段距離,沿着大理石鋪設的道路潛行五六米後,看到兩隻德國黑背警覺的爬了起來。
安峰按下超聲波驅狗器的開關,不到三秒,兩隻黑背很受傷的離開了……安峰嘿嘿一笑,弓着身子來到喬安娜閨房的正面,擡頭便看見一張驚訝的臉,安峰擡頭朝她咧嘴一笑,示意她退後。
喬安娜感覺心髒砰砰砰的跳,既責怪他的大膽,也有股壓抑不住的歡喜,換做其他女孩,也肯定喜歡這種言出必行的男子的,而且他沖刺爬起來的姿勢還是那麽的酷……安峰三步并作兩步沖刺,手抓着房屋的突起,像玩跑酷一樣,沒幾下就竄了三米多高,手往陽台上一抓,猛地一撐,鑽進屋内。
進屋後,看到夜色朦胧中,喬安娜那張夢寐以求的臉,二話不說便抱住她,将她壓在牆壁上,激烈的親吻着,這股**的方式讓倆人刺激不已。安峰的手慢慢的從她腰間離開,來到胸前,攀上了那一處柔軟地帶,輕輕捏了一下,剛想要順着領口開進去的時候,喬安娜按住了他不老實的手,拿開。
安峰抱起喬安娜來到床邊坐下,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喬安娜臉色紅的簡直能夠滴血,因她感覺到有根棍子頂在屁股上,再笨也知道這是什麽意思了,她按着安峰的胸膛,身體離開了一點:“不要這樣。”
安峰深情注視着她。
“不能。”她很堅決的搖頭,“可以抱着,但不能有别的,我是新教徒,誡命第七條:不能奸=淫。”
安峰楞了一下,他是門外漢,但那馬丁·路德不是改革了新教派,讓他們脫離天主教苦海了嗎……
喬安娜見他愣神,解釋道:“我不支持婚前性=行,你不會介意吧?”
安峰搖搖頭:“沒關系,我尊重你的信念。”
喬安娜咬嘴唇:“真的沒事?”
安峰埋頭在她肩膀上:“真的,讓我靠一靠,冷靜一下。”
喬安娜将他抱在懷裏,手輕輕摸着他的腦袋,嘴裏說:“以聖潔尊貴守着自己的身體,因苟合行淫的人,神必審判。雖然我并不是那麽虔誠,你能到來我非常感動,但這是心理的一關,希望你能諒解。”
“我能的。”安峰擡起頭來,臉上帶着笑容,“不過主耶稣沒有規定不能夠親吻,擁抱以及摟着你睡着吧?”
喬安娜笑了:“你真會鑽空子。”
“誰讓我愛你呢。”安峰認真的說。
“嗯,我允許。”喬安娜低頭親他,安峰剛想歡呼,她強調:“但不能脫衣服,省得你控制不住。”
“沒問題。”
安峰有時候是很容易被滿足的,能夠摟着心愛的女人入睡,不再翻來覆去一夜無眠,别無他求……但實際上,于緊張,他們也沒怎麽睡着,在耳邊互述一夜悄悄話,親也親了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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