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豪等人已經整裝待發,此時庭院中有一隊百人左右的精銳士兵,站着軍姿,排着整齊的方陣。如标槍一般聳立,穿盔戴甲,腰懸佩劍,提着嶄新的全鐵長槍,身上殺氣騰騰,一片肅穆之色。
葉府的一群丫鬟,家丁們則圍着觀看。
“豪兒,你觀爲父,給這群兵士打造的裝備如何?”葉大山問道,面上不無得意。
“此等裝備精良,整個大漢朝也屬罕見,孩兒再次謝過父親。”
葉豪抱拳,真誠的道。他明顯感受到了葉大山對他充滿的期盼,有多麽強烈。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兒行千裏母擔憂啊,豪兒,到了利縣,多加心。”葉夫人杏眉細眼裏霧氣環繞,看着葉豪充滿了濃濃的不舍。
“時間差不多了,臭子,我們啓程吧。”
老爺子對着葉大山打了個招呼,便對葉豪道。
“嗯,先生去吧,一路上要多加照顧豪兒。”
“大山請放心吧,有老夫在,不會讓别人輕易傷害這子的。”
葉大山,葉夫人同時頭,對着老爺子躬手做了揖“如此,我們就放心了。”
“父親,娘親,孩兒告辭了。”
葉豪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着府外走去,一路上引的無數劇縣百姓圍觀。
葉豪的這一隊人馬,總共有五輛馬車。
葉豪和老爺子,丫頭乘一輛,和陳到、典傑共乘一輛,跟随其後的三輛馬車内,堆滿了貨物和必備品。
這一百名精銳私兵全部配有戰馬,其中二十名重騎兵,另外的八十人爲輕騎兵,陣容可謂是非常龐大。葉大山爲了照顧葉豪,更把葉府的貼身管家福伯,也給派了來充當馬夫手。
旺财和大錘騎着戰馬,跟随葉豪這輛馬車的身邊,一左一右的守護着,負責警戒。一百騎兵當中,也被老爺子臨時抽調了十人,分爲前後兩撥探馬,每撥五人,分别在前面和隊伍身後用來刺探情報。
一行百人,快馬馳騁。
劇縣西城門,福伯在與守門的門伯遞交了通關文書後,一路暢通無阻的向西,奔馳在這條通往益都,東安平,再到齊國的彎彎曲曲官道上。其外,還要在齊國繞水路,轉博昌縣,才能順利的抵達利縣。
“哒!哒!哒!”
馬蹄聲響起,福伯駕駛着馬車,擡眼看了下天空,不由揮動了下馬鞭,對身後的衆士兵喝到:“今天好像要下雨,加速前進!”
百人聽命,快馬加鞭,急速行駛!
車子一路颠簸,不一會兒就把劇縣甩在了身後!
這就要離開劇縣了嗎?葉豪望了望隊伍的身後,心中充滿了五味陳雜,來到三國已經月餘他從什麽都沒有,再到身邊有大将幾員,精銳士兵一百,一路走來,恍然如夢。離開的前一段時間,他并沒有去找來莺兒,可能是怕那份離别的傷感吧。但葉豪卻在心中暗暗發誓,等他下次再回到,劇縣這片土地的時候,一定會把她風風光光的迎進門!
或許,這三國真的沒有我葉豪的一席之地。但是,我會努力的去創造,留下精彩的篇章!葉豪如是想到。
車廂内的丫頭用清脆脆的聲音,笑嘻嘻的對葉豪道:“少爺,等要是到了利縣,你就是縣太爺了,你蝶我以後是叫你少爺好呢,還是叫老爺好呢?”
“你還是叫我少爺吧,聽着順耳。”葉豪微笑着道。
完,葉豪和老爺子繼續探讨着一份關于青州全境的地圖,這是葉豪從王修那要來的,制作非常精細,就連一些山川,樹林,道都有準确标注。
忽見馬車一停,葉豪閃爍一道疑惑,對車廂外喊道:“福伯,發生了什麽事?”
“隊伍後,有一個女子正在追來!”
葉豪下了馬車,細耳聆聽身後一陣馬蹄聲震震,激起一片塵土。
葉豪仔細觀看,竟然發現這個女子竟然是孔懷玉?
“冠生……等等我!”孔懷玉拍馬舞鞭,跑到了葉豪的馬車旁。
葉豪望着加快腳步追來的孔懷玉,大聲道:“孔懷玉,你追上幹嘛?”
“冠…生……我,我聽你今天要離開,我來……送送你!”孔懷玉委屈的道。
呼~葉豪還以爲這潑婦要跟他去赴任呢,聞聽此,才松了一口氣!
“那個……我已經知道了,野外風大,你趕快回去吧。”
“冠生!”
孔懷玉的情緒有些激動,大聲的道:“我隻是想來送送你,難道這都不可以嗎?”跳下馬的她也完全不管别人怎麽去想了,一雙纖手緊緊抓住葉豪的手臂,聲音明顯都帶上了哭腔。
孔懷玉這麽深情的話,深深地敲中了葉豪的靈魂。或許,這個時代,又多了一個讓他牽挂的人!
葉豪沉默了片刻,此時的他心情很複雜,也不知該些什麽話來安慰孔懷玉。想了想,反用一雙大手掌把孔懷玉的柔膩,握在手心裏,輕聲的道:“乖,聽話,我要走了,你回去吧。”
葉豪的話這麽,不但沒讓孔懷玉松手,反而讓她反手握緊他的手掌,就是不肯松手。不幾秒鍾,孔懷玉眼淚就止不住流出了眼眶。
“傻瓜,你這是怎麽了?怎麽哭起來了?是不是我惹到你了,我還給你道歉好吧……你看都哭成花貓了,再哭就不美了啊。”葉豪手足無措,上前去擦了擦孔懷玉的眼淚。
可不管葉豪怎麽擦,孔懷玉的眼淚還是越流越多,哭花了整個俏臉。
葉豪此刻真的動情了,也完全不在乎周圍那一百多雙眼睛看着了,把孔懷玉的腦袋抱在自己的懷中,眼睛中充滿了愛憐,輕聲微笑着道:“懷玉,我送你首詩吧。”
孔懷玉被葉豪這麽一摟,羞澀的不話,羞哒哒的螓首。
葉豪柔聲吟道:“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通。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孔懷玉被這詩中的意思所感染,不由忍住了哭泣。
她用領會的眼神看着葉豪,聲音哽咽的都有些顫抖了,悄聲道:“冠生,我懂了!”
葉豪情不自禁把孔懷玉的腦袋摟的更爲緊了些,那神情專注的目光,幾乎要把孔懷玉給融化掉一般。
孔懷玉緊緊偎在葉豪的懷裏,臉紅心跳,含羞低頭。默默享受着這片刻愛情的甜美,想到告别在即,她的心裏就一陣難言的酸楚。
兩人就這麽含情脈脈的對視着,像磁鐵一樣的被彼此吸引着。那專注的眼神就好像是透明鏡,仿佛要看透人的靈魂,看透人内心的最深處。
不管再怎麽不舍,葉豪總是要上車,人也總會要分别。
“冠生,你路上,一定要些。”
孔懷玉對葉豪揮揮手,然後猛地大聲喊道:“我等你回來!”
葉豪一行人漸行漸遠,孔懷玉還是怔怔的站在那裏,深情地望着那隊伍的遠去,有種怅然若失的感覺;依依送别,直到再也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