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豪長身而起,用白羽扇敲打着手掌,大聲開口道:“既然諸位都想讓我葉某吟詩,那麽諸位請聽好,在下獻醜了。”
葉豪的話剛完沒多久,這邊就聚集了很多人,都要聽一聽這葉豪又有什麽好詩篇。
但見葉豪大聲的朗誦了起來,“除卻酒詩莫與俦,賦詩添酒又更籌;詩吟酒興花吟露,酒到詩心月到樓。權把詩行當酒令,自來酒是釣詩鈎;寄情詩酒逍遙慣,詩酒随緣載一舟。”
“葉賢士多才。”劉琦道。
“都傳聞北海郡人才濟濟,此言不虛啊,兄弟果然名不虛傳。”
陳琳頭,接着又道,“不過此詩雖好,隻可惜尚缺了幾分靈氣。”
陳琳,東漢末年著名文學家,“建安七子”之一,約與孔融相當。
漢靈帝末年,任大将軍何進主簿;何進爲誅宦官而召四方邊将入京城洛陽,陳琳曾谏阻,但何進不納,終于事敗被殺。董卓肆惡洛陽,陳琳避難至冀州,入袁紹幕府。
陳琳的那篇《爲袁紹檄豫州》,文章中洋洋灑灑,痛罵了曹操祖宗三代,及各種罪行,将曹操當真是罵得狗血噴頭。
據當時曹操正犯頭疼病,看到檄文後,驚出了一身冷汗,結果頭也不疼了,算是牛人了~。
陳琳曾三易其主,一定程度上表現了他對功名的熱衷。
這種熱衷也反映在他的作品中,與“七子”其他人相比,他的詩、賦在表現“立德垂功名”一類内容上是較突出的。
葉豪想到這,對陳琳一拱手道:“陳先生大名,生我也早有耳聞,既然先生感覺這篇詩文實在無趣,那我就再作詩一首如何?”
“那兄弟,請吧!”
陳琳道,眼睛裏露出了幾分欣賞的目光。
“劇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這是一首送别的名曲,隻是詩的前面被葉豪臨時改成了現在劇縣的名字。
詩的首二句明送别的時令、地、景物;三、四句寫惜别。
前兩句爲送别創造一個愁郁的環境氣氛,後兩句再寫頻頻勸酒,依依離情。
此詩後來被編入樂府,廣爲傳誦,成爲餞别的名曲。或名《陽關曲》,或名《陽
關三疊》。
徐幹仔細品了品,道:“好一個‘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好詩,好詩。”
祢衡道:“葉兄的這首,卻是比之剛才的那首,更是妙不可言。”
王粲由衷的感歎道,“它是千古名句,也不爲過啊。”
在場的氣氛,頓時就被葉豪的這首詩給激活了。
隻聽贊美聲不斷——
“葉公子果然好才華!”
“妙啊,真妙,難得一見的七言好詩!”
“這麽好的送别詩,真可謂是激勵人心!”
“葉公子的這首詩,語言樸實,形象生動,道出了人人共有的依依惜别之情,當真是一片好詩文啊。”
陳琳此時的心中感慨萬千,這首詩真的是相當完美。他雖然是故意來找茬的,但他真的是挑不出毛病來,于是不得不承認的道:“兄弟這首詩,還……可以吧。“
葉豪對衆人拱了拱手,道:“在下綽作,讓諸位見笑了。”
陳琳無奈的搖搖頭,對圍攏來的各位名士,道“下面還有沒有人做出來,比這更出色的?”
頓時這一片地方就變得鬧哄哄的,很多人都在拼命搜索着自己大腦中的詞彙。
不一會兒,有幾個人的詩很快就吟了出來,衆人回味了一番後,接連搖搖頭。
看來和葉豪的那一首送别詩根本沒有可比性。
葉豪看到這,嘴角挂起一抹微笑,但見坐下了的他卻從新站出來。
這麽能露臉的機會,葉豪哪能放過,立刻又大聲的道:“我葉豪不才,還有作和大家分享。”
“哦,快請吟來看看。”徐幹道。
“快快吟來!”……
葉豪對着衆人,謙虛的一笑之後,但見葉豪搖着白羽扇,搖頭晃腦的,故作文雅的,又是開始吟道:“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羅隐仕途坎坷,十舉進士而不第,于是作《自遣》。
這首詩表現了他在政治失意後的頹唐情緒,曆來爲人傳誦。除反映了舊時代知識分子一種典型的人生觀外,尤其不容忽視的是詩在藝術表現上頗有獨到之處。
其成功之處,則在于重疊中求變化,從而形成絕妙的詠歎調。
起這酒文化,待到唐朝初年,它所蘊藏的激越和豪邁,五谷精靈所醞釀的芳香和仙态,全都因政通人和、社會繁榮昌盛,因詩人們的才華橫溢和超凡脫俗的崇高追求,因詩與酒千年情緣的繼承和發揚,赫赫盛世的唐王朝終于把詩酒結合這部文壇大戲推向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
就唐朝時代的民族精神而言,樂觀、自信、自強是主流。雄壯、濃烈的美酒,正與唐帝國形象相得益彰。到了中唐,酒詩已是登峰造極、爐火純青。但是,安史之亂後,酒詩已開始盛極而衰,酒詩的風格也開始滑向低迷彷徨,酒詩之情也逐漸由豪轉悲。而這首《自遣》就源自晚唐時期。
陳琳思索了片刻,道:“葉公子的這首詩雖好,卻有些過于消極了。”
徐幹道:“葉公子的這首詩,字裏行間無不透露出一股凄涼,放縱,憤世嫉俗之嫌,雖有‘及時行樂,莫生憂心’的獨到之處,卻也讓我感覺不妥,不适合現在的詩會。”
葉豪卻不管這些,直接搖搖頭,大手一揮,對着衆人道“諸位且聽,我還有詩!”
“又有?”
這都三首詩了,不會是真的又有吧?這是神馬情況,這是妖孽誕生的節奏啊~~,衆人有得都開始抓狂、暴走了~~這是什麽情況!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在衆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
葉豪手掌敲打着白羽扇,又吟道:“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所有的人,現在都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目瞪口呆的看着葉豪……
麻木了,麻木了。
衆人都已經麻木了,眼睜睜的看着眼前這個妖孽的誕生,眼前這個年齡太年輕了……妖孽啊,隻能用妖孽來形容!
“啪啪啪……”
隻聽一個掌聲響起。
圍觀的衆人都被這情景感染,不由自主的鼓起掌,“啪啪啪……”
袁耀還好,對着詩詞狗屁不通,沒有那麽大驚怪。
袁譚卻是很誇張,手中的酒杯,一個拿不穩,‘隻聽兵’的一聲掉落在地上,摔成無數的碎塊,濺起漫天的酒水~
葉豪向着正在熱烈鼓掌中的衆人拱拱手,“在下綽作,讓大家見笑了。”
隻聽這誇贊聲不絕于耳,葉豪很惬意的閉上眼睛,享受着這份榮耀。
掌聲充斥在耳,就在衆人的錯愕中。
葉豪又是睜開眼,站起來,雙手對着鼓掌的衆人一擺,就像是領導人下基層要開始演講的前奏似地,那動作當真是潇灑~
袁譚眼神一暗,“這…這是什麽情況,不會是,他葉豪又要作詩吧?”
陳琳也麻木了,嘴上抽搐,“難道還…,還……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