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調去了特殊部門接受專業訓練,估計以後也會像洪小雨一樣與靳青聚少離多。
靳青倒是沒廢話,各種詭異的球球棍棍給洪不了裝了滿滿一背包。
也正是這個時候大家才發現,這個不科學的安大師,竟然還有如此科學的一面。
甚至可以稱爲真正的文武雙全。
隻可惜他們發現的太晚,安大師“操勞一生”,已經不打算出山了!
靳青的生活再次恢複了平靜,畢竟洪不了今年才十五歲,想要抱一個孩子給她還是挺有難度的。
再說,就算洪不了抱孩子給她,她也不一定要養,她最讨厭小孩子了!
可她的平靜卻并未持續多久。
因爲丁小柔戀愛了,随着年齡的增長,靳青感覺自己和這個世界的牽絆越來越小。
可奇怪的是,她的任務卻始終沒有完成。
靳青也曾同707讨論過這事,但707給她的解釋卻是因爲這不是他們原本的任務世界,可能是安靜還有什麽心願未了。
爲此,707翻看了無數次安靜的心願。
可不論它怎麽翻,安靜的心願确實已經完成了。
這樣的情況令707相當費解,難不成是還有什麽彩蛋...
直到丁小柔夕陽紅,找到了自己的第二春,靳青才終于發現了不對之處。
安靜果然是有心願未了。
安靜是個被壓抑久了的人,就算是心裏有什麽念想,也隻會藏在心裏,不敢對外人言語。
因此才會出現隐藏信息。
事情的起因,是一隻杯子。
那杯子是丁小柔拿回來的,遇到熱水會變色。
據說是丁小柔的黃昏戀對象送給丁小柔的。
丁小柔對此相當喜歡,每天捧在手裏,生怕磕了碰了。
可靳青卻不自覺的流下兩行眼淚。
靳青:“...”這安靜得是多深的執念,尼瑪過了四十多年居然都沒散去。
靳青原本想順着杯子的情況,看看能不能打聽到那個男人的情況。
哪知道丁小柔的黃昏戀對象,竟然就是當初安靜的暧昧對象。
看着靳青對着那男人未語淚先流的模樣,丁小柔趕忙表示,自己願意退出,讓靳青和男人白頭攜老。
偕老是不可能的,靳青平靜的拒絕了丁小柔的提議,随後讓707做了一件707唯一能做到的事。
順着男人的網線看到了男人的購物記錄。
不俗的不說,這人幹的相當漂亮,他手裏的杯子,居然是批發回來的。
别人泡妞費錢,他泡妞費感情。
從年輕時起,這人就在當不花錢的海王。
隻用一個杯子,就能打動那些女人的心。
時不時再多兩句關心的問候,基本上也就能斬斷一個女人的芳心了。
便宜的東西吃多了,自然不願意花錢。
他這一生都沒有結婚,擁有無數的女朋友,每個人都覺得他是爲了自己才一生不婚。
有什麽好東西都會給他送來一份,日子過得非常滋潤。
若說是遺憾,也就是曾經跑單的安靜,以及另外幾個因爲透過現象看到本質,而提起前逃離的女人。
這沒吃到嘴裏的,和沒吃夠的,倒也成了他的執念...
也就是說,安父安母雖然把安靜推給一個渣男,但他們也幫安靜避免了一個渣男。
想通事情的關鍵後,靳青隻覺身體陡然一輕,以往那些紛雜的情緒全部消失。
而她與這個世界牽絆也瞬間被斬斷。
就在靳青以爲自己即将脫離世界的時候,卻聽707忽然在她意識海中說道:“宿主,我這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許是多年帶孩子的後遺症,靳青的聲音沉穩又溫柔:“滾。”
知道靳青的心情不好,707也不敢再貧:“宿主,好消息是我們可以離開小世界了,你要不要同洪小雨和洪不了告個别。”
靳青微微一愣,随後搖頭道:“算了,他倆都死不了。”
花了這麽多年培養的,如果這個倆人還不成器,真是死了都不可惜。
707沉默一下:“宿主,要不你把留給洪不了的東西再往外拖拖,我怕他找不到。”
别以爲它不知道,宿主早在一年前,便在爲離開做準備了。
給洪不了做的好東西足足兩大箱子,這可是連洪小雨都沒有的。
靳青:“...”有道理!
看着靳青将東西準備好,707鼓起勇氣對靳青說道:“宿主,現在可以說壞消息了。”
靳青蹙起眉頭:“什麽?”
707幹笑一聲:“宿主,咱們當初進入世界的方式不對,因此沒辦法通過正常途徑回到系統空間。”
靳青的嘴角抽了抽:“那回不去了麽?”
707搖頭:“我們可以跳進其它世界,再從其他世界往系統空間裏跳...”
期間,707着重強調了下“其他世界”這幾個字。
意思是不管是什麽任務,靳青都要接下來。
靳青牙痛的嘶了幾聲,可最終還是拍了闆:“走吧!”
她還真有些想空間裏的小怪物了。
707松了口氣,忽然想到一件事:“宿主,安靜的任務完成時,還給你留了一句話。”
聽到安靜的名字,靳青撇撇嘴:“她說了什麽?”
707清了清嗓子,聲情并茂的轉述了安靜的話:“去他媽的風花雪月。”
靳青:“...也算她說了句人話!”
707稍稍沉默了會兒:“可不是!”
随着靳青的靈魂離開這個世界,她的身體軟軟癱在床上。
丁小柔緩緩從門外走進來,身形一動,顯出犼的相貌。
他過來的時候有些晚了,隻能用丁小柔的名義留在靳青身邊,近距離觀察靳青。
對于靳青的來曆,犼一直都有所懷疑,因爲靳青在某些方面同新十分相似。
犼甚至想過,如果靳青就是那個沒良心的女人,他哪怕拼着與禁情對抗,也要第一之間将靳青掐死。
可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犼發現一切都是他想多了。
靳青絕不可能是新,她與新無論是靈魂還是力量本源,都完全不同的兩個個體。
這讓犼連自我欺騙都做不到。
犼絕望的閉上眼睛:死女人,你究竟去哪了,禁情究竟對你做了什麽?
就在犼站在原地怔怔發呆時,天空中忽然出現一團氣旋。
随後,一道輕笑聲從氣旋中傳出來:“聽說我們萬能的神尊犼大人受傷了,我原本以爲隻是個笑話,卻沒想到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