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老師們則擠在一起研究明天的教案。
備課之餘,幾個阿飄還不忘相互交換意見:“你們說,我們今天講的東西,這孩子可能理解。”
“無妨,隻要記住便可,待到日後可以慢慢消化。”
靳青倒是不關心這些人在說什麽,叫來音樂老師給自己彈琴唱曲,靳青很快便睡着了。
所以說,請人多貴,還是這些阿飄便宜。
性價比太高了。
嗯...除了那個美術老師!
倒是707有些糾結的看着床上蜷縮着身體的洪小雨。
它家宿主想要把洪小雨養成什麽樣啊,這麽多知識,哪裏是一個孩子能消化的。
察覺到靳青躺在自己身邊,洪小雨往靳青身邊蹭了蹭,最終滾進了靳青懷裏。
洪家四口則是瑟瑟發抖的縮在廚房打地鋪:他們家怎麽有這麽多阿飄。
第二天一早,洪小雨神采奕奕的醒過來等着老師考校功課。
昨天老師們教她的東西,她都記住了。
對于洪小雨的接受能力,老師們都有些驚訝。
他們原本以爲光是第一課,就足夠洪小雨消化很久,卻沒想到竟然這麽快便吸收了。
面面相觑後,大家都有種自己撿到寶貝的興奮感。
不過想想也是,擁有一個能将他們召回陽間的媽媽,這孩子應該不會差到哪去。
從這天起,洪小雨的課業徹底步入正軌。
衆人如同填鴨一般,瘋狂的将自己畢生所學灌進洪小雨的腦子。
而洪小雨則像是一塊海綿,快速的吸收着這些知識。
不會的東西就死記硬背,等待着日後與其他知識融會貫通。
在洪小雨六歲的時候,她夢中的時間流速,已經從三倍變成了四倍。
而她看起來,也比普通孩子成熟了不少。
靳青從沒想過,身爲資深學渣的自己,竟然能養出一個學霸女兒。
深思熟慮後,靳青決定爲洪小雨好好選擇一個學校。
最終,她選擇一所小學時就有獎學金的學校。
剛好洪家有一座房子,就在那個學區,靳青毅然決然的将戶口遷了過去。
老師們雖然對于靳青的市儈行爲嗤之以鼻,可這并不會影響他們對于洪小雨這個學生的喜愛。
比起和他們這些老鬼朝夕相處,他們更希望洪小雨能夠融入人群。
現在的洪小雨太過沉穩,竟是沒有半點孩子氣,這樣不好...
正想着,就見洪小雨已經扒在靳青身上:“媽媽,人家想要你陪人家玩。”
老師們:“...”好吧,過于依賴母親也是不對的。
尤其還是安靜這樣的母親。
似乎生怕不能将孩子教壞一般,昨天洪小雨剛好學到爆破這一課。
安靜居然讓小雨算算,如果爆破銀行金庫需要多大威力。
這是當娘的應該說的話麽,簡直就是胡鬧!
無奈之下,他們隻得盡可能的給洪小雨安排更多的課業,以便将他們的天才學生同那個不靠譜的安靜隔開。
怎奈何,洪小雨并未意識到他們的好意,隻要一有機會就往靳青身邊湊。
之後便被靳青使喚的團團轉。
孩子親近母親本是天性,可也得看這個母親靠不靠譜。
靳青給洪小雨上的心理疏導課,他們都跟聽過。
然後,隻恨不得将自己的耳朵割下來才好。
那确定是心裏疏導,按照這樣的心理疏導教下去,洪小雨用不到二十歲,就會被拉出去斃了。
無奈下,老師們隻能盡量将這母女兩個隔開。
上學倒真是一個好選擇。
洪小雨上了小學後,老師們的課業都被挪到了晚上。
而靳青也不再看熱鬧,而是專心緻志的磋磨起洪家人和安家夫妻。
在靳青的不屑努力下,安母去年就已經能下地了。
她之前雖然不能動,可對外界的感知卻是一點都不差。
面對口口聲聲說着爲她好,實則對她各種折磨的丈夫,安母已經徹底冷了心。
安父顯然也沒想到,自家媳婦居然還有清醒的一天。
想到自己這幾年做的事,他先是有些害怕,随後又理直氣壯起來。
他好歹也伺候了媳婦這麽多年,還想要他怎麽樣。
要不是他,媳婦可能現在還在床上躺着呢!
做好了心理建設後,安父忽然自信滿滿,他就是個默默爲家庭付出的好男人。
可安母卻并不領他的情。
沒人比安母更清楚,這死老頭子就是想用軟刀子弄死她。
再順便刷一個好名聲。
要是真的貼心,怎麽可能一天才給她吃一頓飯。
還用塑料布包着她,生怕她拉尿在床上。
每天晚上一回家就将她拖到廁所,用淋浴頭拼命往她身上沖。
那些屈辱,她可都記得清清楚楚。
可當着外人的面,她卻不得不領死老頭的情。
面上雖然笑嘻嘻的,可安母心裏卻是萬馬奔騰。
于是便和安父開始了相愛相殺的生活。
這兩年,安父的積蓄已經被靳青掏空了。
就連家裏的房子也轉給了靳青,靳青倒是不和他要那一個月的兩萬塊錢。
就是安父需要給靳青交房租。
因此兩人的日子也算是一地雞毛。
就是靳青還時不時上門打秋風。
而且她要錢的理由乍一聽也非常有道理:“老子是爲你們好,你們要是不動彈,很快就會老年癡呆,萬一死在哪裏怎麽辦。”
靳青的話聽多了,安家夫妻也麻了。
他們現在倒是不用擔心死在哪,因爲再這麽下去,他們一定會吊死在靳青家門口。
看着如臨大敵的安家夫妻,靳青毫不猶豫的劃拉走他們剛到手的退休金:“洪小雨要上學了,你們必須随個份子。
老子也是爲你們好,萬一洪小雨出息了不養你們怎麽辦...”
安家夫妻聽的一臉麻木,他們連女兒都指望不上,還能指望外孫女不成。
早知道這樣,他們當初就不應該要孩子。
不對,他們應該把安靜打掉,生個靠譜的兒子。
靳青歪頭斜眼的看着這夫妻倆,忽然皺起眉頭:“老子覺得你們在心裏罵老子。”
安家夫妻縮了縮脖子:怎麽看出來的。
卻被靳青一把抓住衣領:“聊會。”
一小時後,靳青雄赳赳氣昂昂的離開了安家,隻留安家夫妻目光呆滞的坐在客廳裏。
完了,這次連棺材本都沒了。